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3页

      程嘉溯的眼里有水色一闪而逝,这我也知道。
    既然拍卖行已事先做出过说明,那么我可以负责任地做出结论:这件头冠与您拍卖所得一致。
    程嘉溯拿起头冠,看了一会儿,对我道:过来,低头。
    我走到他面前,依言低头,然后头上一重,是他把头冠戴在了我头上。
    我小幅度抬头看他,他深碧的眼睛在温柔微笑。
    钱先生突然惊呼:竟然是一套!
    老先生发现了我佩戴的项链、戒指与这件头冠是一套。他沉醉地看着我,神情如梦似幻,真美,当一套珠宝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那才是最为极致的美丽!如果是这一套,价值何止千万!
    忽然他脸上又一变,不对,还少了什么,应该不止这些才对。这个风格这个风格必然还应该有相配的饰物。
    看他这么激动,我想要附和,又不敢点头,唯恐动作大了摔到头冠,只得微笑道:是的,还有相配的手链、脚链和耳环。
    这就对了老先生平静下来,又嘱咐我,请一定要好好保存这一套珠宝,这样的美丽值得最好的对待。
    之后侍者带着两位专家出去,那位小魏先生还回头冲我们叹了口气。拍卖师同程嘉溯结算了三件物品的价格,连同两位专家的佣金,将藏品装进特制的保险箱,确定不会让藏品受到伤害。
    侍者捧着保险箱,带着我们从特殊的渠道到达停车场。
    直到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秋季的风和阳光冲进车窗,我深吸一口气,这才从两千万带来的眩晕中摆脱出来要知道,半个小时前,我把两千万戴在脑袋上,还有另外几千万也佩戴在身上。
    这种做梦一样的情节,竟真的发生在了我身上!
    正文 116 家传
    带着重宝招摇过闹市,我有点紧张,又被程嘉溯嘲笑了:淡定一点,你以后得学着习惯。
    我回嘴:那我也得慢慢学啊!一上来就是这个级别的珠宝,我心理承受能力要是再差点,八成得心梗。
    车子才上路没多久,后面就跟上来一辆红色法拉利599GTB,漂亮的车型张扬又热烈,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
    我一开始没当回事,还感叹了一句这车子好看,但一段时间后,车子驶上了去往别墅区的路,我笑不出来了:阿溯,你看那辆法拉利,是不是跟着我们?
    这一段就不像市中心那样车水马龙了,很容易看出来那辆车真的在跟着我们。
    程嘉溯向后看了一眼,点头:你还真有点侦探天赋啊。
    我: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安然放慢车速,与此同时,法拉利猛然提速,迅速靠近,从左侧逼近。
    我正在考虑会不会出现一场追车戏,安然把车停到了路边。法拉利被闪了一下,一下子冲出去几十米,一个急刹车,又掉头回来。
    掉头的动作相当利索好看,我忍不住赞了一声。程嘉溯睨我一眼,没说话。
    然后我立刻就明白他为什么要斜眼看我了法拉利驾驶席上下来一个人,大波浪,墨镜红唇,身材火辣。取下墨镜的一瞬间,那对琉璃飞彩的眼睛实在很好辨认。
    裴令婕摇曳生姿地走过来,敲敲车窗。此刻的她与工作状态的端庄完全不同,柔媚又张扬,充满魅力又凛然不可侵犯。
    她仿佛没有看到就坐在程嘉溯旁边的我,看看安然,先发出一声嗤笑:我说怎么开个车都慢得像龟爬,原来不是你在开。
    说着一笑,赛一场?
    程嘉溯淡淡道:改天吧。
    怎么,因为有女朋友在身边,连赛车都不敢了?她终于提到我了,语气还是挑衅的。
    程嘉溯也不动气,我怕伤到她。
    裴令婕红唇微启:你居然成了一个居家好男人不,不如说是,胆小鬼!
    不等程嘉溯发怒,她很快换了个话题:那件宝石头冠,是被你拍到了吧先别忙着否认,九号就是我。
    是我。程嘉溯并没有否认的想法,爽快承认,并且补上一刀,我看出来九号藏家就是你了。
    你!程嘉溯从她手里截胡,本就是很气人的事情了,他还这么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是故意的。裴令婕气得呼吸急促,看样子恨不得给他一下子。
    程嘉溯还是一脸的八风不动,坐姿都不带变一下:我自然有我的原因。
    裴令婕的目光落在我戴着的项链上,也发现它与那件头冠是一套了,一时明了,点头道:我原以为你就是玩玩,现在看来,倒还有几分认真。
    毕竟如果不带几分认真,哪怕是首富,也不至于豪掷千金为女伴购买昂贵的珠宝。
    程嘉溯笑道:我倒是奇怪,这拍卖行就有你家的股份,你大可以在拍卖开始之前下手,为何还要等到拍卖会?
    裴令婕风情万种地撩撩头发,自然是因为,我享受那种与人争夺的快感。说着,她深深看我一眼。
    一语双关地刺了我一下,裴大小姐回到自己车上,风驰电掣地离开。
    安然回头安慰我:你看,她争夺的结果就是,头冠现在是你的了。
    他这个双关也很妙,惹得我忍不住笑起来,程嘉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警告他:闭嘴吧你,好好开车!
    安然:我觉得您还应该付我一份心理健康咨询费用。
    我先替程嘉溯省钱:可不是我找你咨询的,是你主动提供帮助,这是友情的一部分。
    安然叹气:谈感情真伤钱。
    虽然裴令婕以为那件头冠是买给我的,可我不至于自大到这种程度,回到别墅就摘下了首饰,擦拭后放回保险箱。
    之前没有仔细观察,现在看来,那个保险箱也颇有玄机,上锁方式与现在流行的保险箱并不相同,像是有一定年头的物件。
    而且箱子里,每一件首饰都是有固定位置的,能有效防止撞击。昨天安然带给我的时候,箱子里分明就是有一个空缺。
    现在,我和程嘉溯一样一样地把首饰放进去:头冠,项链,耳环,戒指,手链,胸针甚至还有几样是我用不到的,恐怕只有某些样式古老的欧陆宫廷礼服,才能有它们的用武之地。
    头冠完美契合了保险箱里那个空档,就像这个保险箱原本就是为它定制的一样程嘉溯道:几十年了,这是这一套首饰第一次完整地回到这个箱子里。
    然后,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一百年前,十月革命,北方邻国的贵族们在祖国待不下去,纷纷流亡。有很大一部分涌入了一江之隔的华夏,而后流散各地。
    沪市是当时华夏最为繁华的城市,十里洋场,外国势力错综复杂。有一位十二岁的贵族小姐,她是罗曼诺夫王室的私生女,跟随家人来到沪市,辗转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