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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公认的老实人,是不是真的老实,很值得玩味啊。
    他们市长也被惊动,他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现在热闹看不下去了,赶忙来安抚程嘉溯的情绪。
    我知道自己是在狐假虎威,遇上真老虎,就没用了。正欲息事宁人,程嘉溯却对我说:你只管打脸,我给你撑腰,不要委屈自己。
    而后,他才似笑非笑地同市长打太极:您不用客气,我没有生气,犯不着。您说得对,别狗咬了我不能咬回去,但我可以打回去啊。最好是,打断她的狗腿,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见人就咬!
    说到最后一句,他声音陡然降低,蕴含了几分阴森狠厉,原本想劝他收手的人也不敢说什么了被人欺到了眼前,若还是放过的话,恐怕这云城都要认为他软弱可欺,看低他三分了。
    事关尊严,我越嚣张,程嘉溯的牌子就打得越响亮。想通这一点,我狐假虎威地理直气壮。
    踏前一步,我冷笑着质问钟二姐夫:您的夫人刚刚辱骂我什么,您没有听到吗?您觉得那种程度的辱骂,只是醉酒而不是人身攻击?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她对我充满恶意。
    像一个真正的妖女那样,我轻轻弹了弹自己的指甲,斜眼瞟向钟二姐,但她真的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吗?是有人对程总不满,故意让她来恶心我们?是有人想要破坏这次合作,故意使坏?
    我烟视媚行,态度咄咄逼人,列举出种种会令事态变得非常严重的设想,已经有人被我的思路带偏,冲着阴谋论的方向去了。
    嗡嗡的低语声越来越大,原本站在钟二姐旁边的人都像避瘟疫一样避开她,唯恐她真的是收了别人什么好处,奉命前来破坏这一次合作的。
    要知道这是马市长今年最重要的政绩,他要指望着引进绿色能源产业的功劳再高升一级,决不允许手下有人办砸了,破坏这次合作。
    这时候要是跟钟二姐扯上关系,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张梓潼你个贱人装什么装?小骚狐狸精还有理了!钟二姐彻底失去了冷静,指着我破口大骂。
    然后,啪!一声久久回荡在酒店大厅里,正是钟二姐夫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压低声音怒吼道:妇道人家,犯什么口舌!再不闭嘴就要你好看!
    钟二姐愣在当场,要知道,因为她有几分姿色,比丈夫年轻十余岁,又有旺夫命,钟二姐夫对她一向是百依百顺,重话都很少说。
    但此刻,挨了丈夫一巴掌后,愤怒、惊讶、慌张、恐惧,种种情绪全都出现在她脸上,伴随着不够高级的粉底下透出油光的皮肤、因为热气蒸腾而晕开的眼线,就好像在她脸上开了一家染坊,黑红青紫白,五色俱全。
    她细细的眉毛拧成毛毛虫的形状,发髻也松开了,胡乱披散在脸上。眼底挣出一片血红,恶狠狠地扑向我!
    我急忙后退!
    但高跟鞋阻碍了我的速度,近在咫尺的钟二姐夫与两名保安没料到她竟会突然发难,对我直接动手,一下都呆住了,再想阻止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钟二姐双手成爪狠狠抓向我的脸:我撕烂你个小骚货!让你不守妇道,让你勾引男人,让你胡说八道!
    我连转身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以正对她的姿态不断后退,猛然间鞋跟踩到裙角,失控地向后狠狠摔去!
    身后就是光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我将毫无缓冲地以后脑勺着地!
    与此同时钟二姐尖利的指甲已经距离我不过两三寸!
    奇异的是,我心里并没有生出害怕的情绪,因为那个男人告诉我,你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始终就在你身后。
    后背猛地撞上一个宽厚的胸膛!
    男人一把抱住我,借着力道迅速转身,一脚踢在钟二姐腹部,将她甩出去两三米远!
    万籁俱寂,只有我后怕地喘息着,双手紧紧环在他腰间不放。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呆呆地不知作何反应。程嘉溯也有点后怕,迅速检查了我一遍,这才紧紧搂住我,低声道:别怕,别怕,我在的。
    他一边低声安慰我,一边还不住亲吻我的额头与发际,我剧烈的心跳这才缓缓平息下来,眼里沁出盈盈泪光,又收了回去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落泪,让人觉得程嘉溯的女伴上不了台面。
    保安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去制住钟二姐。但实际上,不需要他们再花费什么力气,钟二姐被程嘉溯蓄满力气的一脚踢得背过气去,钟二姐夫又是给揉胸口又是掐人中,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才醒过来,不住地哭嚎着这里疼那里不舒服。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再想要粉饰太平下去,是不可能的了。马市长也不能再装作与他毫无关系,轻咳一声,站出来主持大局。
    小马,你老婆醒了?找车拉去医院。钟二姐夫也姓马,不过与马市长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只是他的御用笔杆子而已,程总,真是对不起呀,您看这事儿,可怎么办才好?
    程嘉溯嘴角牵扯出冷冷的笑意,反问回去:故意伤人,您说呢?
    正文 066 怀孕风波
    听见程嘉溯这么说,马市长脸色一僵。
    他是想偏袒下属的,程嘉溯是过江龙,总得给他这地头蛇几分面子,先送小马老婆去医院,等程嘉溯火气过了,再来道个歉,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还是朋友。
    但现在程嘉溯又把问题踢了回去,摆明不肯善了,他不禁有些气闷。沉默瞬息,马市长将话头递给我:这位小姐是受害人,都听你的。
    他连我的姓都没记住,显然是把我当成了程嘉溯玩弄的花瓶,对我施压,只要我松口,程嘉溯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可他看错了我。
    程嘉溯还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恰好能将我的手整个包进去。他将保护的姿态表现得这样明显,我又怎能给他拖后腿?
    微微一笑,我高声道:今天在场的诸位都看到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就受到那位钟女士的攻击我要报警。
    马市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态地追问一句:什么?
    我要报警。我加大音量,又重复一遍。
    程嘉溯接过了话头,众位有谁愿意为我们作证,或是录下了刚才事情经过的,可以来凯悦酒店找我,提供证据,我必有酬谢。
    钟二姐夫是马市长心腹爱将不假,可第一,马市长不会为了他真的得罪程嘉溯杏林集团能量恐怖,不是他能硬抗的。
    第二,小马从政这么多年,也得罪了不少人,更有许多同僚眼红着他的位子,巴不得此刻就把他拉下来,换自己上去。
    两个因素叠加,钟二姐夫前程尽毁,钟家最大的依仗,在此刻轰然倒塌。
    安然已经在拨打报警电话了,小马推开钟二姐,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钟二姐躺在冰凉的地下,满眼愤恨,还想嘶声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