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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摇曳的光影带来融融的暖意,她略带冷意的手抚上他的额角,他下意识转身,将那只手紧紧握紧,慢慢贴近自己的面颊。
温凉而细腻的触感,自脸颊蔓延至全身,至四肢百骸,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胸口却好似燃起了一小簇炙热的火焰,指引着他带领着他奔向她,谢宵睁眼映入眼帘的事是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他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却一个翻身将她轻而易举的压在身下,习以为常。
他俯下身吻上她胸前挺立的那颗朱果,如饥似渴的吸吮啃噬,然后熟悉的往她身下摸去,昨晚的那数场欢愉现在在她这里还留余韵,他指尖熟稔的稍加撩拨,便感受到阵阵湿意。
他的娇娇儿,她的卿卿是真正的冰玉雕的美人,讨好她取悦她,往往要花费一番大功夫,但他乐此不疲,每每试探的吻上她的胸口,那里空无一物,最是冰冷,他总是心如刀割。
“陛下,你……不要!”
谢宵感受到她的情动,甚至在她毫无防备之际,顶开她的双腿,毫不客气的贯穿了她,他向来自负,哪怕追求什么新意刺激,也不会用旁的,正如她只能是他的,是他一人独占,花径不曾缘客扫,就算蓬门今开,也只得他一人入幕之宾尔。
70.算计人心
成碧第一颗东珠,是孝昭训皇后所赐的笄礼,姨母特意命工匠按照镶嵌凤冠的大小择了一颗东珠赠与她,内里还特意刻了她的小字“妩”。
不过她长久佩戴,镶珠之处难免有些松动,珠钗便托姨母还了司珍房金丝再镶嵌,后来因着储华之变,她未曾再见的那颗东珠,竟然重见天日。
上林夜宴,有人趁乱将那颗刻了“妩”字的东珠交给了她,她看后紧紧握在手心,却被谢宵瞧了个正着,这才有了东珠数斛,珍珠百斗的盛宠。
原来东宫那场滔天大火,真的有人舍身替下了敛疏哥哥。
先太子已辙为庆王薨逝,若谢宣这位中宫嫡子未曾殒命,社稷朝局恐又起波澜,谁都知道谢宵是手持大行皇帝谢崇的亲笔遗诏登位,这其中的波折恐为外人知。
但数次小打小闹的行刺,成碧已窥得先太子谢宣欲起事,那他是如何得知她再世为人,又如何清楚她的身份,难道阿韧他也牵涉其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在宸宫这表面风平浪静之下,成碧觉得她就像是跌入了无穷无尽的深渊,挣扎在权力与欲望中间压抑窒息,难以自拔。
成碧自小是充作男儿养的,对于婚约与感情上向来都缺根筋少根弦,哪怕年岁再长,同那些豆蔻年华情愫暗生的闺秀相较,她们心中早有欢喜的君子。
谢宵对此事却颇为苦恼,他的娇娇儿恐将他当成兄长,当成师傅,当成带她为非作歹的保命符,却从未起什么女儿家的“歪心思”,将他当成是她的情郎~
他常常说她是捂不热的“铁石心肠”,并非戏言。
这几年成碧跟着他长见识长心眼,见惯了勾栏瓦舍的风流韵事,亦偏好才子佳人的话本奇闻,但风花雪月于她身,总是过眼云烟般难起波澜,令他委实苦恼。
哪怕那日落水之际,两人已然有过肌肤之亲……
青梅竹马相伴多年,他小心翼翼的捧出全部的热忱与真心,想方设法去呵护她、疼爱她、疼惜她,赌上所有谋算,只差以命相筹。
她的那颗真心,是他算计得来的。⑹⑶⑸⑷⑻o⑼⑷o
那夜会青楼里,宾客满座,锦瑟丝竹,莺歌燕舞,每位达官贵人的怀里揽着一二佳人,手里拿着银子买来的票签,犹豫着到底要投给哪位名妓。
一剧“月华浓”唱尽情浓曲散,人心凉薄,既有“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的温存,也有“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的虚妄,亦有“何事长门闭,珠帘只自垂”的悲哀。
他故意将当夜行踪漏了出去,正巧他正同叁司主审瑞王贪污受贿案,他一贯的刚正不阿此次树敌颇多,皇后进来也对他颇有微词。
暗中将会青楼围成铁桶是真,楼内刺客刀刀致命,寡不敌众也是真……
“七哥!”伴着成碧惊呼一声,那柄直冲她而来的长刀,不偏不倚正正刺入他的胸膛,千钧一发之际他仍记得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让他的背来抵御所有威胁她的所有刀光剑影。
“七哥,你……你流血了!”她摸了一手的血,一边担忧着他的伤势,一边又唯恐成为他的累赘,“疼吗?”
他抱着她一边御敌,一边见她豆大的泪珠又很是欣慰,“难得见你会心疼人了~”
现在想来谢宵算尽人心,那胸前伤口对着他的心房只偏了叁分,伤口看起来骇人却并无大碍,但经此一劫,他如愿以偿将她算了进去。
人性如此,总是在生死关头才能看清自己的心意。
哪有什么“铁石心肠”,成王夫妇向来恩爱,鹣鲽情深,从未有什么红眉绿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