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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
    门锁转动,“咔哒”一声打开了。
    沉厚的铜门被推开,扑面而来的尽是灰尘,空气中都漂浮着尘屑,感应灯经年也没有失灵,随着门的打开从圆拱形的房梁顶端直射而下。
    金属在光影下折射出莹白的光,钟愈下意识闭起了眼睛。
    再睁开时,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个硕大的,花纹精致的纯金色笼子。
    钟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以不正常的频率急速跳动着,她甚至觉得是空气中的漂浮物过密,塞满了她的眼耳口鼻,以至于半点气息都呼吸不得。
    笼子的每一支组成都有小孩手臂粗细,看不出是纯金还是镀金,雕镂着繁复的花纹,有种诡异的美感。
    钟愈忍不住伸手摸上去,冰冰凉凉,一如季蘅从前看向她时的眼睛,即是这样冷漠的金属质感。
    “好别致的鸟笼,关在这里面的一定是只很迷人的金丝雀。”
    沉沉的男音突兀地从她身后响起,钟愈猝然回头,男人正把玩着一只银色打火机。
    身量极高,头发是不做半点烫染的纯黑色,室内的光线只打亮了他面朝过来的半张脸,轮廓分明英挺。他转过头,露出左眼的疤。
    钟愈几乎是脱口而出:“江崇。”
    “是我,你好呀,钟小姐。”他笑。
    钟愈第一次见江崇还是在郑奕鸣的照片里,后来她从谢珹口中得知了那些过去的事情后,对这个人多了一丝好奇和探寻。更不必说谢珹这个人不知道有什么执念,时不时就把照片拿出来看一看,神神秘秘搞得钟愈一度以为他背着自己干什么。
    谢珹三申五令不让她多插手,甚至反复给她灌输“此人危险似疯狗”的思想,钟愈嘴上不说,心里是很想见到江崇本人的。
    江崇反客为主,泰然走进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室内的环境。
    “看来钟小姐刚才解开了一个大谜题啊。”
    钟愈一朝被他的出现打断,当下反应过来江崇最初的那一句话,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很多。
    江崇一直盯着她看,而后者流露出来的神情显然和他的出现没有半点关系。被忽视的感觉让他愤愤难平,“谢珹没告诉过你平时不要到处乱跑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和你有什么关系?”
    钟愈有些不耐烦,她对江崇一直以来若有若无的熟悉感被他佯装调笑的语气一瞬间点明了——江崇是在模仿谢珹。
    无论是他把玩打火机的动作,还是身型发色,就连说话时的停顿都无处不透露着痕迹很淡的模仿。他已经在漫长的时间里把这些东西融进自己骨血般去做,熟悉谢珹的人一眼就能觉得有不对劲。
    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这种掺杂着相似在其中却又完全学不出原主千分之一风采的姿态让钟愈觉得恶心至极。
    江崇并没有被她激怒,“你应该听他的话的,谢珹这个人最怕死,怕死的人知道怎么求活。”
    没等钟愈回答,他兀自掀开落地窗帘,抬头看着半悬着的月亮。
    “你知道吗,明天是阿衍行刑的日子,我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也要走了。”
    钟愈冷笑了一声,“罪有应得。”
    江崇回过头,“你和谢珹冷血的样子还真是天生一对。”
    “多谢夸奖。”
    “他那么怕死,又那么冷血,只是不知道会为了你做到哪一步。”
    ☆、第 88 章
    钟氏大楼前。
    季蘅已经第三天在门口徘徊了。
    她是一周之前从高中同学那里听来的消息,说钟瀚亭已经回国快半个月了。
    钟瀚亭这个人算是给她三年高中生活留下印象最深的一个男人。她从来不乏追求者,遇到过死缠烂打的,遇到过默默守护的,唯独钟瀚亭格外不同一些。
    他只是礼貌地表达了一下自己追求的意向,在得到明确拒绝之后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只是平素里不经意地表现一些对她的关照。
    季蘅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嘉余市首富的儿子,其他人也不会想得到这样的富家公子会在普普通通的高中念书。而抛开家世不提,他的各个方面的魅力已经足够让他成为最耀眼的一个人。
    对着这样的男生不动心是很难的,季蘅从没有否认过自己过去因为他一些举动而被扰乱的心跳,只是对于无法回应的情谊,保持距离才是最合适的做法。她和冯定川一起长大,冯叔叔待她如同亲生女儿,她早就在他眼里看到了期待,他们注定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
    那些虚无缥缈的暧昧还没来得及发酵,就随着她的毕业、他的出国一笔勾销了。
    如果冯之远没有突然被诊断出癌症,季蘅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跟钟瀚亭有任何交集。
    她望着伫立在城市中央的高大写字楼发怯,明知自己的求助可能有些荒唐,心里还是期盼钟瀚亭能念及过往那么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