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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饶是指奸,他动作太轻了,没摸到什么实处,更似安慰一只受伤的小鸟,甚至都没用指尖剥开她的肉珠子用力拿指甲去扣。
他冷白的手拢着她,小心翼翼地蹭,像古人讲的磨镜自慰,等到掌心涂满了她的体液,厉骞才用修长的中指刮了一下她的缝隙,只一下,就抽出来在两人眼前晃了一下。
冷白的手指泛红,像是发了高烧的病人,尤其是掌心,似出汗,裹了一层黏腻的糖浆。
厉骞真的是有带些迷茫地盯了一下,指腹摩挲出湿音,才侧目小声问她:“这样够湿了吗?如果现在做,还会不会痛?”
紧张的心跳停了半拍,这问题汤曼青也不懂回答,只是恍惚着摇了摇头。
横竖他们之间的性不就是痛才快活?不痛的交媾又是什么样子?
厉骞得到了否定,才在西裤上蹭干净了湿意,蹭了十几下,干净手指才敢重新捧住她的下颚,再次昂起头来“吧唧吧唧”小狗一样亲她的脸。
耳膜在敲鼓,轰隆不止。
忘记有多久没得到过这种堪称幼稚的亲昵感了,上一次汤曼青被人像宝贝似的抱起来狂吻还是她在德国学习,邵怀玉与她定下了巡回演出的日程,像个小孩子一样幻想着两人同台表演的画面,说道动情处,他一下子举起汤曼青扑到床上,随后像只大金毛一样拱在她脖子旁用力亲她的脸。
她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应该是用力蹬腿嫌弃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叫着口水太脏,叫他不要发神经。
再后来,她如愿得到了成年式的吻,和厉骞的吻总是充满无声的克制,再后来,他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吻了,只有用舌头化作性器的耸动。
此刻厉骞眉眼阖着,两只手有些紧张的捏着她的膝盖,唇轻轻嘟起来,像小学生玩的廉价印章,一下下盖在她的下巴,鼻尖,脸颊和额头。
连位置也妥帖,最后一个吻染了绕,只落在她的耳畔。
汤曼青闭上眼睛,回想到邵怀玉的脸,可再一睁眼却看到这温柔是厉骞给她的,搭错神经,她心口突然好酸,酸意混合着疼痛近乎尖锐,让她想大声尖叫。
厉骞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到她在出神,他下身懊恼地挺了几下,没能顺利进入,眉宇之间像是有些害羞。
湿润绯色的唇瓣贴着白玉耳珠,一启唇便能咬住这块敏感脆弱的软肉,可他将鼻梁埋在她的发丝里用力嗅,只是用牙齿咬住那颗碧绿色的雕花耳坠,裹进舌尖轻轻地缠。
他今天怎么会醉得好温柔,没半点暴力,似猛虎细嗅蔷薇那般缱绻地说:“阿青,我好像在做梦。你帮帮我吧,我怎么搁不进去。”
满身欲望像难填的沟壑。
这就是完全的胡话了,一进一出是他最拿手的游戏,千万次的流程,厉骞怎么会突然生疏?
比浪子回头还离谱,好像以杀人为生的刽子手突然双手合十皈依佛门,汤曼青怎么会信,横竖是假话,无外乎要是要恶意拖延这磨心的时间。
他就是条打响的毒蛇,吞了她肉不够还要拼了命地往她心里头钻。
汤曼青咬不住牙,双腮酸软,同他唇齿交换,肌肤相触,两人之间连空气都要抢来共享,更不要说会游走的瘙痒。
交颈处升腾起模糊炙热的湿意,两张面孔都被湿湿的雾气浸透了,汤曼青躲不开这少年式的吻,也没理由拒绝金主的请求。
只有用发抖地五指近乎粗鲁地向下握住他。
勃发的情欲好贪婪,一但烧起来就像干柴烈火般疯狂蔓延,厉骞一开始是下体胀得发痛,但能忍,可完全想不到只是安慰般抱住了汤曼青,身体就绕过思想开始奢望同她接吻,接吻后又难以自控地抚摸她。
眼下西装裤被解开,勃起的阴茎从浓黑的耻毛中完全杀出来,太硬太挺,像条淫蟒。
整根竖起来,昂着棱角分明的冠顶,紧贴着凌乱的衬衣,顶端勃得太过分,连系带都像打了结的束精环,箍得这根俗物红得发紫。
昏暗中他望着汤曼青的侧颜,茎身一被她软软的指腹碰到,就触电般哆嗦着喘息,好像得了没救的哮喘。
喘气声真的很激烈,明明在春夜,都能将透明玻璃染上氤氲。
闭上嘴不想吵到她,可闷哼却从喉咙里咕噜出来,厉骞缩着身体,像被煮红的虾米,只是被她握着就已经更兴奋了,连性器顶端小小的铃口都开始无耻地翕动,流出湿溻溻腥咸咸的腺液。
他不是汤曼青口中那个厉骞,他不是她的金主,她也不是他的情人,他伪装,她认错。
这个“厉骞”的生命里从来不配拥有什么好东西。
他用肮脏的情欲把她的裙子弄脏了,她雪白的手腕也沾到了,身上都是他舔过的痕迹,眼下一对男女在狭窄的后车座中苟合,一切都是这么低俗不堪,像三俗小说。
可是他呻吟着,胀痛着,仍然想被对方施舍着射精。
满身欲望像难填的沟壑。
原来在感情角力中,唯有独占的欢喜做不了假,对着汤曼青,心动像病毒肆虐,他的病态好不了,他的抵抗没有用。
他现在“重蹈覆辙”的样子好像个笑话。
汤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