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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因为枪伤的关系,女人嘛,总是多嘴多舌,赤裸相见,谁要是不甚将这次厉骞受伤的消息走漏出去,对厉家的风声总是不好。
他们没见过大风浪的小厉总这是被上次的袭击的歹徒给惊着了。
所以推开门,伺候厉骞吃了药,高秘书明知道联姻的事情,但自己有主意,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并没走,一副踌躇不定的样子。
刚才进酒店外加上电梯也就一分半的功夫,厉骞下体还半勃着,没有完全软下去,那梦不是好梦,面上难免带相。
皱眉歪头又瞪了他一眼,似乎是要发作脾气,高秘书才有些难堪地搓了搓手指,把剩下的半截话说了:“是,看过医生,烧已经退了。但今早,汤小姐突然不顾安保人员的阻拦,跑去郊区的疗养院。”
去疗养院应该是谈探视病人,病人则指的是汤白夏。
厉骞知道,汤曼青的姐姐从十几岁起就被诊断出精神分裂的毛病,所以这两年也一直托厉家的福,住在他们旗下的疗养院里接受最好的医资治疗。
先前的一年里,每周汤曼青都要抽两个下午的时间去陪她,但是从一年前起,汤曼青就很少出入疗养院了,听说一来是她自己不愿意去,二是厉骞也没有给她安排探望病人的时间。
现在时间这么宽裕,自己又不用她跑腿,等到金盆洗手,天天二十四小时去照顾她姐不都可以吗?
厉骞真不明白汤曼青那颗挺漂亮的小脑袋都装得是什么水。
厉骞点了点头,扔了西装到底还是问了一句:“她姐姐还好?”
“是,最近有点起色,主治医生和卢森堡那边的私人医院做过会诊,第二人格有被取代的趋势,自残行为也好了很多,但汤小姐听了之后不大高兴,从她的病房里出来又跑到医生办公室呆了两个小时,说是约了心理治疗。”
厉骞本来已经甩掉了衬衣光着膀子,皮鞋随便踢到沙发下面,正背对着秘书在浴室门口解腰带,略过腰间的伤,他身上肌肉的线条确实漂亮,像是罗丹手下反复雕琢的艺术品。
艺术品闻言终于住手,声音略带狐疑,有了点儿“思想者”的模样,手掌蹭了蹭下巴:“怎么,她也说自己心理出问题了?那就好好…….”
爱上恶人确实是种病,或许她该好好治治,还有自己做得这种乱七八糟的梦,也该他妈治疗一下。
只要治好了,她总归会发现,跟着厉家人在刀尖舔蜜是没好处的,她那么年轻,还有大把人生可以挥霍,没必要葬送给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庭。
所有人在厉家人眼里都有个底价,她的也没她自己认为的那么高不可攀。
可“治治”俩字还没出口,下一秒对面高秘书说出来的话让厉骞直接噎住。
“不,不是,厉总,她说……她是帮您去咨询,还联系过我让我查下您的日程,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可以陪您去看诊。”
至于厉骞有什么病,汤曼青在电话里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年纪轻轻就阳痿了,那以后结婚也是不行的呀,张小姐难道愿意守活寡吗?我问过医生了,他这个岁数的这病多半是心理层面出问题,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你受累替我带个话给他,我真不介意,有病咱们就抓紧治,千万别因为这件事抹不开面子而跟我分手。
我也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我可以等的。”
还有不肯死绝的烂月光。
不是高秘书添油加磁,汤曼青这几天的行径确实非常“放肆”。
先前说过,翠山别墅里的暖气很足,所以叁天前汤曼青把自己弄病时真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怪就怪在她近期确实勤于锻炼,这该死的金主,确实过分加强了她的身体素质。
泡澡用了凉水热水反复交替,再加上彻夜不眠专心空腹饮酒,第二天一早佣人来叫醒她时,她就已经觉得全身酸痛,太阳穴蜂鸣。
不算高烧,只是反反复复的出汗发冷,大概吃几剂药就能压下去的那种风寒。
可汤曼青意不在此,自然是不肯吃药的,闹了叁天,终于把事情闹大。
这副一哭二闹叁上吊的样子原本就是故意做给厉骞看的,他明明知道自己指上有旧伤,如今作为演奏者尚是失格,又何德何能去教导弟子?
那些话,根本是用来讽刺她的。自己怎么好不把戏做实?
作为情人,总要哄金主开怀,既然他不主动来折磨她取乐,那她就作践自己讨好他罢了。
这一切都不可以用常规的男女关系来衡量。
问题是万万没想到她处心积虑了半天,这招竟然不灵。
厉骞这些年对汤曼青温柔过,暴力过,也捧爱和践踏过,但唯独没做过的,就是最近这样冷处理。
他以往对她根本表现得像吸食海洛因一样上瘾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