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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层红色的污渍,她的血好像驱邪的朱砂,一笔带过令他现形。
梦醒时厉骞出了一身冷汗,只因为那句话听得太真切。
汤曼青踩够了他的脸,又不屑地大笑,她声音好得意,好似已经从头到尾看穿了他的伪装,她指着他身后的另一个厉骞对他说:“别做梦了,你根本不配!”
而一直在后面看好戏的“自己”还是那么斯文,他慢慢踱步过来,左手把玩着右腕的袖扣,蹲下来,充满怜悯地用手背拍拍他的脸,跟汤曼青说了类似的话。
“这种垃圾狗,确实不配做厉家人。”
梦醒时分厉骞捂住自己嘴巴,几乎有种受了水刑,招供后就要立刻要被执行枪毙的错觉。
他心悸着扯开领带用力喘息,下体还完全勃起着,没射出,像被扎线带紧紧系住,太疼了,从下体到小腹侧面的伤口,厉骞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自己人在哪里。
车里?亦或是阴暗潮湿的小卧室?
意识混沌,眼前似乎真的飘起了挂满蜘蛛网的玫瑰窗帘,无论他每日再怎么用力开窗打扫,也能闻到空气中有一股人体迅速腐烂的恶臭。
再不然是他试图自杀过的阁楼?
那间尖顶屋的窗好大,只要天晴,终日都有大片阳光,可他怎么会那么怕天亮,怕到窗外刚泛起鱼肚白,他就要哆嗦着裹进被子里浑身发抖。
前面司机一脚刹车轻点,高秘书再从电子邮件里抬眼,从后视镜恰巧看到厉骞惊醒。
窗外酒店的亮化灯火通明,可车内的小厉总正眯眼盯着面前虚空的一处,下颚打颤,眼珠乱转,像个睡迷糊的孩子,似乎是被噩梦魇住了。
知道自己老板最近多忧心工作,高秘书犹豫了不到叁秒,便同司机一起从车里退出去避让,重新等个五分钟,想着他应该已经镇静下来,才再度轻轻将后车门打开。
门内的厉骞显然已经重新恢复了雍容的面貌,正在轻车熟路地整理袖扣。
高秘书低眉顺眼地做个请的姿势,厉骞侧目斜了他一眼,捋顺了气,才缓缓下车,很随口地问了下汤曼青最近的状况。
自从那天厉骞提出了分手,汤曼青已经超过叁天没有出门,不仅没有执行厉骞为她安排的行程表,甚至也不肯让佣人们照顾她的起居,听说是他走后便发烧,一烧就烧到晕厥,迷迷糊糊中不肯吃药,就是哭着要见他。
这些都是厉骞知道的,可高秘书像是没眼色,说了又说,不知道多吵。
他因为方才的梦还烦着,听不下去,不耐地冲他挥了挥手,“前天不是叫了医生过去?发烧又烧不死人,叫她好好考虑,别搞那套一哭二闹叁上吊。要是需要钱,也得说个数。这样拖着对谁都没好处。”
“我现在不需要她为我做什么,什么日程都不需要,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就挺好。你跟她说了吗?翠山别墅那一片厉信要收回来做湿地园林,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搬。”
话毕沉沉呼吸几下,自然知道这些话后面人会替他好好转达,可还是忍不住再多点拨一句。
“现在出手还能卖个好价,她连为自己做打算都不懂?”
年纪轻轻就阳痿了。
厉骞明日同港蓟两方的人脉有个局,这会儿刷了卡进门洗澡后还要挑灯夜读,查看相关资料。
哄得好张安琪为厉信资产效劳是一回事,蓟城还有位艺术界的大鳄赵甄晓,一直都以刁钻刻薄又古怪而出名。这块骨头,也不大好啃,厉骞托人搭了半年线,才算是能约的出来。
以前无论多晚厉骞都是愿意留宿翠山的,一年里多数时间他是躺在汤曼青的小腹上做批阅工作的,瞅报告的顺带还能玩儿玩儿奶,有时候A4打印纸翻不开,他就用指头从她嘴里沾水。
她不肯张嘴,小尖牙啃他,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哭。
眼泪也是水不是?
当然,再往前数一年,汤曼青惹他不快,他也不是没有赌气接受过合作伙伴送来的即时快餐,不过快餐吃得总是不尽兴,第二天爬起来了不像是睡女人,倒像是被女人们睡了,一上车眼下都浮肿,还得照样灰头土脸地跑回去找汤小姐。
这些高秘书都看在眼里,所以才会格外看好汤小姐的本事。
弱水叁千只取一瓢没什么稀罕,这弱水本来也就不属于没选择的人,可是要像小厉总这样尝过世界百态的主,最后还选择将汤小姐留在身边,一留就是两年,才是他认为的爱情奇迹。
但最近这次在韶城受了伤之后,小厉总就很少亲近翠山那位了,但要归根结底说,小厉总根本是开始了不近女色的禁欲生活。
不去翠山,也不回老宅,自己那几套四处留情的住所也不瞎晃了,每天夜里局再晚都是巴巴的赶着来住这家金融街的丽思卡尔顿。
一个人。
不过高秘书私心想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