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比天大,生不了娃儿是最大的耻辱,在他们眼里头,只有女人会有的问题,男人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康颜看回许永绍,许永绍眼睛直视前方,神色如常,仿佛早已将这番过了百八十遍,说麻木也就无所谓了:“年轻时不懂事,为了帮公司走正轨给老板穷表现,和各种官商出入酒局饭局,结果弄出了一身毛病。”
许永绍十指交错掰了掰:“所以烟酒不是好东西,你还年轻,别乱来。”
康颜想起许永绍有疤,蜈蚣样,狰狞附在腹部,摸起来像卷丝线,皮肤光滑褶子凹凸,还微有些热,每每碰到都会让他猛然加力。
康颜默默无言,许永绍瞥她一眼,语气挺稀奇:“你同情我?”
康颜冷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处,你不过是苦了几年弄坏身体,却享受到别人一辈子享不到的福,有什么值得同情?”
许永绍蓦然靠近,康颜不及反应便被他堵嘴狠狠吻来。康颜的手胡乱抓,许永绍擒了手腕往下压,康颜吃痛哼.唧一声,许永绍分离彼此,眼神喜怒难辨:“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总那么不中听。”
他食指划她的唇角:“但滋味却那么好。”
康颜推开他用力擦嘴:“许永绍你真的有病,神经病。”
16. 你值几个钱? 车开入龙山小区,绕……
车开入龙山小区,绕宽阔的山路上行。康颜双手搭膝盖攥裙摆,数了第三个插路边的凸面镜,在第四面镜子即将来临前,她的手被人捂住,骨节分明的长指想钻入她的指缝。
康颜收拢五指,许永绍低头认真盘弄,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又斜眼瞥窗外说:“你跟我一起,不用…”
车轮掠过第四面镜子,康颜想起许多事,鲜血、死人以及漫天纸钱飘飞,红的白的交织错乱,呜咽声阵阵。不等他说完,她用力抽回手。
许永绍逮住她的腕子:“我花钱不是让你给我摆架子的。”
车拐入岔道,康颜隐忍片刻:“许先生不会为了六千块钱这样跟我过不去吧?您明知那里…”
她没说话了,许永绍放开她:“六千?”他歪唇冷哼,黑黢黢的眼睛要融入黑夜,“非要论的话,你欠我的钱何止这点,别说一晚上,这四年都可以买下。”
康颜觉得好笑:“我怎么就欠你了?难道那晚是我把你睡了不成?”
老贺满头冒汗。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呀这是?这康颜什么来头,还能把许先生给睡了?不就是一没爹没妈长得不错的女大学生吗?更漂亮的像马蜂似的扇都扇不走,也没见许先生等人来蛰呀?
老贺扫过许永绍。怪不得许先生想听宗教乐洗涤心灵,就这荒唐样儿,大街上都能放.纵起来,还养生,不提前超生都不错了。
车停在别墅倒车入库,老贺还没停稳,许永绍便开车门,半拽着康颜往门口去。
老贺往回走,刚才那烟瘾没过着,得继续,遂边走边拢火点烟。灰白烟气攀入夜雾,老贺猛吸一口,想通了点什么事,嗤笑两声。
所以俗话说呢,怎么对付挑食的人,饿他两天自然就好,不仅不挑,还如狼似虎。
*
木制大门自动关闭,康颜摸黑解了鞋带,正探脚找拖鞋,许永绍倏忽捞她近身,一手搂腰一手捧脸,带着焦躁和侵略吻来。
康颜差点没站住,尤其当许永绍说:“除了嘴哪里都诚实,只需要一晚上就能摸透。”她膝盖互相扣着往下跌,又被许永绍掐腰抬起。
康颜压低声音:“许…许先生…您家里没人吗?”
许永绍大拇指摩.挲唇畔:“就我一个。”
“佣人…佣人也没有吗?”
许永绍垂眼凝视她,康颜的眼珠很亮,偏偏要拿眼皮半覆着不看人,许永绍猛地收紧胳膊,看她掀眼皮瞪眼:“不开灯,不叫,她就听不见。”
丽姨躺在老人房,睡眠中做了个梦。
她梦见家乡的河,女人们蹲在河边洗衣,棒槌敲打湿衣裳,敲得啪啪几声,零星沫子飞溅入河,漾出一圈圈涟漪。她听见河边有人家生小孩,孕妇囤力气压嗓子不敢高喊,呜呜咽咽地想哭,丈夫附耳说:“小点声,到楼上去。”
丽姨有点生气。孕妇宫缩怎么能忍?男人没生过孩子却指使老婆不让叫出来,剥削了身体还要剥削声音,这是人干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