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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不度给阮落的开锁的时候,视线却在他身上一寸一寸逡巡,已松开脚的阮落不由把腿曲了起来。这身衣服,在现代可以称为青趣内衣了。
这写六世书的……阮落肯定是个猥琐男。
裴不度的眼神有些朦胧,手顺着阮落的脚滑了上去,留在他腿根的梦浮生上。
“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阮落分散裴不度的注意力。
“六世书会有隐蔽剧情,但大方向不会变,现在我们按剧情走,找到生门就可以了。”裴不度留恋地摸了几把,才把阮落的脚放在自己掌中轻揉,因为刚才的挣扎,阮落脚踝上有些青色的淤痕。
“那他怎么办?”阮落看向还晕死在床头的三皇子乔晋。他脖子似乎已经止血了。但如果这样放置不管,阮落觉得他还是活不过去这一夜。但他们要走剧情,乔晋就不能死。
“我会消除他这段记忆。”裴不度说,“你把我留在身边。”
“嗯。”阮落应到。不用裴不度说,他也要想办法把裴不度留在自己身边。
只是,阮落想不通,有什么隐蔽剧情,这让个故事里会有一只纯白的冰原狼。
裴不度把阮落的手也解开,阮落第一件事,扯了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裴不度随手一抬,凌空画了个金色的符,向乔晋飞了过去,瞬间隐入到乔晋的脑子里。
与此同时,阮落发现裴不度的手一瞬间变回了狼爪。看来这个法器对裴不度的限制不小。不仅限制了他的人身,甚至也限制了他的力量。
“哥,我现在什么样子。”阮落想起另一件事。
裴不度不语,只是轻笑。
阮落脸色变了,赤脚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直奔妆奁台。铜镜里映出自己的样子。阮落长舒一口气。
模样没变,就是头发长了很多,垂落在肩头胸前,更显得一双小脸肤色白皙,眼睛乌黑。又软又可口的样子。
站在身后的裴不度撩起阮落的头发,吻了一口,看到阮落软软糯糯的脸,又想再咬一口,只是一低头,却忽地看到镜中的自己,身形一顿,脸色不太好。
阮落忍着笑。如果不是怕他哥不高兴,他早想对着那毛茸茸的耳朵,那尾巴直接撸上去了。
接下来,两人三言两语商量了一出大戏。
守在门外的是除了阿玉,还有乔晋贴身侍卫姜观海。
乔晋疯狂邪恶,却对他信任有加,到哪儿都带在身边。甚至像现在这种时刻。
姜观海此时立在门外,他不是太明白,乔晋为什么会宠幸一个奴仆,还给他拨了这个按理应该给侧室的院子,让这个奴仆住在这里。
虽然想不通,但这并不妨碍姜观海忠于职守。
即便夜深人静,四下祥和,他依然手握剑柄,背部挺直。手下的几人被他派到后门,他身边只留一个阿玉。
阿玉眉清目秀,却满脸不高兴。
“这儿没你什么事,你怎么不回去休息。”姜观海对阿玉说。
阿月也是三皇子的心腹之一。现在被调派到这个新纳的宠奴身边,他的不悦也好理解。
“我看看一会儿殿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阿玉说。
“殿下现在春宵一夜,能有什么事?”姜观海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屋里一暗,像是烛台被扑灭,姜观海已一脚把门揣开冲了进去,飞身进了里屋,就见一道人影,正向窗外扑去。
姜观海来不及细看,仗剑便直刺了过去,但那道人影迅速得如同鬼魅,几乎看不清动作,便一闪避开,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衣袖中抛出,姜观海就在地一滚,那东西落在旁边的桌椅上,轰然裂开。
姜观海心里一惊,但那道人影并不打算久留,从窗子里纵身跃出。
皎洁的月光下,只见一身红色的衣襟飘动,宛若仙人下凡。几个侍卫也跟着追了出去,却几个周转,就失了踪迹。
姜观海追踪术无下无双,但那道人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姜观海脸色冷沉。这三皇子宫殿布局复杂,此人却来去自如,如履平地。让他不能不多想。
姜观海怕三皇子有意外,忙又回去。从窗子里跳进去,就听到阿玉哭天抢地的声音,“殿下,殿下。”此时大夫也已赶到,正在为乔晋包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观海问。
就听到床上被铺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一个人,用软软的声音说,“先把我解开!”
阿玉只是抱着三皇子,没功夫理阮落。倒是姜观海眉头一皱,他先看了看正在被抢救包扎的乔晋,才说:“钥匙。”
“枕头旁边。”阮落用目光示意。
他的脚已松开,全身也穿得整整齐齐,但这出戏得演完了,才不会有破绽。
姜观海不敢对阮落多看半分,连他的衣角都没敢碰上,打开了他腕上的锁。
阮落翻身坐起。
一身衣服雪白,黑发垂直,如同雪山中的精灵。
乔晋睁开眼的时候,脖子痛得厉害,他用手一划拉,触到一个人的手腕。
“别动,你受伤了。”
他才纳为已用的宠奴,正蹲他身侧,
“刚才有贼人翻窗而入,向殿下袭击,幸亏被姜哥及时制止,在贼人胳膊上咬了一口,正在这时,姜侍卫也及时赶到。”
姜观海噗通一声跪在乔晋面前,“属下失职,让贼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