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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利,他的正直古板到一定境界,把杯一放,似教书先生讲课,将她另嫁这事上升到了背信弃义、无信不能立于天地之间的境地,而陈觅仙全无心力反驳,垂眸听着,似小孩犯错,并不顶嘴。
背信弃义、朝秦暮楚等帽子听得陆行赫不舒服,见不得她强忍委屈、不发一言,兀自受着的场面,开口说:“伯父,没这么严重吧。男未婚女未嫁总有互相选择的权利,纵使说好要结婚,婚前出了变数也是正常。世间事,哪有什么是百分百、一定保证的?”
陈父面容紧绷,要说起来他的性格里还有不畏强权的一面,世人都想巴结的黄金钻石女婿他并不稀罕:“三殿下,我不认为你是我的女婿,现时我教育我的女儿,请不要插嘴。”
“不认我是女婿,那你认谁?梁越?”陆行赫唇畔勾出一个讥讽的弧度,饶有兴味地望向陈父:“伯父,你现时教训觅仙,各种贬义词无所不用都堆她身上,你真是在教育她,还是在向她施压?”
陆行赫一语中的:“教育和施压可不一样。”
“只要未结婚都有选择的权利,到你口中觅仙成了背信弃义、朝秦暮楚的女人,你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让她迷途知返重选梁越?还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他很是不快,眸色深沉如墨:“伯父,你太不尊重觅仙,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许是天下家长都有个毛病,以生气来掩盖自己的过错,陈父亦不例外,一挥手径直走进房中:“我看过新闻了,8月16日结婚是吗?自便!你们觉得这么做好,就去做。勿要和我商量!”
踏出陈父的宅院后,陈觅仙神色恹恹,陆行赫扫了一眼手表,二十分钟后他还有公务,见她这样,不由觉得好笑:“平日不是和我顶嘴很能耐吗?遇你爸就熄火了。”
陈觅仙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婚期的日子,过一会儿才回神:“8月16,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10 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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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6,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这原定是她和梁越的婚期,陈觅仙很是难以置信,陆行赫霸占了她,还要用她和之前未婚夫原定的婚期用来结婚!
他真是花招频出,无所不用其极地恶心她、掠夺她,将属于梁越的一切全部覆盖抹杀!
陆行赫听了她的质问,手插裤袋时面无波澜地回答:“一个普通的日子。”
看似毫无波澜,但微绷的下颌线条还是泄露了陆行赫的不悦,他稍作停顿:“要说特殊的日子也行,御用风水师合婚出来的日子。”
他愈风淡风轻,陈觅仙愈气极愤慨,气时一双杏眼都红了:“你肯定查过了!你知道那是我和梁越原定的婚期。日子千千万,为什么就要选那一日?你怎么这么疯!”
就在陈觅仙克制不住要骂他变态、丧心病狂时,面前的陆行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他的耐心告罄,明知故问:“婚期,什么婚期?”
他偏头呵了一声,“恕我不懂,你我都看过季国的记者会,梁越说他不认识你,和你并无关系。”
陆行赫这种人身居高位,装傻充愣的本领一流,不该知道的、该不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她一连数日养病时都一副生无可恋的可怜样儿,就连刚刚被她爹指着鼻子骂都兀自受着不吭声,一遇跟梁越有关的事,情绪就如此激烈?陈觅仙越说,就弄得陆行赫越生暗气。陈觅仙真够行的,现时都这样,在他面前还敢挂念梁越。
陆行赫这番话无疑在捅陈觅仙刀子,她就是因为看了记者会,听了那些话才心灰意冷想到死的,现时又被他重复了一遍,她无从辩驳,眼睛通红似兔子,看出他的用意:“选这个日子,你是故意的。”
陆行赫坦荡回答:“对,我就是故意的。”
此刻他不辩了不装了,倒让她一时哽住,骇于他的坦荡和不要脸时,就被陆行赫猛地攥住手腕往他身前扯,他的气息阴鸷,只警告她:“陈觅仙,有关梁越、有关原定婚期这些话不该你说,听到没有?”
说完,面容愠怒的陆行赫抬眼时维麟已在附近等待,他挥开她的手腕,她险些滑落,此时他旁若无人地整理了一下西服,离开时只丢下一句:“今日我就当你发癔症了。再让我听到这些,我饶不了你!”
留在原地的陈觅仙,阖着眼摇头苦笑,再仰头时笑得颤颤的睫毛间涌出眼泪,她恨不得她真有癔症,面对一切都是假的!
亚国皇室礼仪司有整两个月来筹备这桩婚礼,可新娘子的父亲早已收拾行李返了南安港。
陈父对陈觅仙施压未果后的决绝,有些惩罚的意味,打定主意不参加这场婚礼,收拾行李要返南安港,临行前又放心不下,还是嘱托陈觅涵:好好照顾妹妹,若是她遭欺,要替她出头。
陈父搭乘亚国皇室的专机,临飞时陈觅仙有去送,旋于嘴边的一句‘爸,你误会我了,从始至终想嫁的人只有梁越’,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呐呐看着陈父花白的头发,红了眼眶。
陈觅仙想着,陈父远离是非,返南安港也好。
陈觅涵想的也是陈父返南安港好,他走了,他这个哥哥就是王妃在首都海亚唯一的亲眷,筹办婚礼女方的大事小情总要请示他。
如今,陆行赫殿下在亚国炙手可热,加之公布婚讯,多得是想巴结他、想送礼送钱无门急哭的人,有头脑的,就盯上了女方这边。
陈觅仙深居宫中,住宫外的陈觅涵在这些人看来就是个突破口,而他也乐于当这个突破口,一时现金珠宝,房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