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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时用舌头顶了一下腮,妈的,竟然还有这种女人,气极径直把地上的陈觅仙拽起来,往外拖。
陈觅仙踉踉跄跄地被他拖着走,手上缠着的毛巾委地,浸满血液通红一片,宫人见此时三殿下拽着湿透的陈小姐往外走,俱都吓了一跳,可又不敢阻拦。
此时,有个资历较老的宫人提了一句,想让他手下留情:“殿下,医生要来了。”
陆行赫根本没理,毫不留情地拖拽着陈觅仙往外走,她走路不稳,左脚绊右脚,又猛拽着走路,心中凄惶时想,他最好现时找个坑把她埋了,无论什么死法,她绝不反抗,绝不挣扎求生!
宫中夜间灯火通明,走出三殿下的宫殿,绿化的灌木高树被射光照得明亮,路径往复曲直,不知走了多久,陈觅仙被拖拽进了另一套宅院里,红木地板铺就的游廊里,陆行赫把她拽到花窗前,下巴一抬:“看看谁来了。”
陈觅仙现时失血到一种钝的状态,觉得自己连看这个动作都费劲,但隔着花窗往里看,里头的场景却令她瞬间清醒!
里头是她爸!
电视里演着政论节目,应是记者会结束了,她爸面容怒沉,很生气的模样。
陈觅仙现时精神不钝了,可看向陆行赫还是费了一番气力,她想瞪他都瞪不了:“你……我爸怎么……会在这里?”
陆行赫又拽着陈觅仙至门前,她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眼前就是他要推门进去,连带着她。
陈觅仙一时惊惧到极点,急忙想要抽回被他攥住的手腕,再开口时很是费力,声音酸软无力:“不要!”
可陆行赫不以为意,作势要带她进去:“我没记错的话,你爸也是医生吧?让他给你看看。”
“不要……”她说不要时摇头,整个人摇摇欲坠时,脱力直接坠于木板上。
坐在地上的陈觅仙,嘴唇发白颤抖,嘴里重复着不要,而陆行赫见她这么凄惨,沸腾的怒气也稍消了些。
此时陆行赫的气息依旧危险,双眸如同深邃的寒潭,慢条斯理蹲下来时掐住她的下巴迫她望向他,两人对视,他说话时语气不好,却清晰入耳,一字一句似要她听得清清楚楚:“陈觅仙,我这人脾气不好,话只说一遍。从今以后,你敢寻死,我就让他老人家陪葬!”
话音刚落,他指尖厌弃使力一撇,陈觅仙的脸被撇至一边,她姣好的侧脸,此时脸边浸湿的发丝滴答着水,加之瘫坐在木板上,整个人浸了水和血,狼狈至极。
她只觉头晕目眩,悲哀的只有一个念头,现时她连死的权力都没有?手腕间的血液不断冒出,她失血得根本没办法思考和行动,只想着不能在这里久待,会被她爸发现,强打力气伸手正欲开口求他带她走时。
站起的陆行赫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眉目冷酷时只丢下冷冰冰的一句:“都有气力寻死了,还要人带?自己滚回去。”
说完,他看都不看她,迈着长腿走了,独留下原地的陈觅仙。
她心灰意冷时越发疼痛,只觉气力不断流失,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在这里,她爸出来就糟糕了,勉强着想要撑起身子没有气力,只能往前爬,可陈觅仙终到临界,眼前瞬时一片黑暗,咚的一声,整个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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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寻死觅活是危险动作,这处仅为剧情需要。】
【生活多美好,有山有水有好吃的还有狗狗和猫猫,不要想不开。若情绪长期处于不对的状态,请积极寻求身边人及医生帮助。】
09 认不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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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觅仙醒来时已是次日下午,失血过多的极致疲累,床边半蹲着个宫人正细心得给她换药,见她醒了,体贴地端来一杯温水让她饮下。
她见自己手腕的伤口已被缝合,细线交叉似条狰狞的蜈蚣,宫人见陈觅仙看手,宽慰她:“医生技艺精湛,现时还有疤痕特效药,日后不会留疤。”她还说:“殿下昨夜将你抱回来,在你床边守了一夜,到早上才去处理日常事务。”
陆行赫要陈觅仙自己滚回去是真的,他不惯她寻死觅活的毛病,但步出几步后,如芒在背还是心软了,吩咐身旁的宫人,把她扶出来,送回宫中就医。
不料她早已昏厥,是他去而复返,快步将她抱返自己宫中医治。
陈觅仙听罢面无表情,他对她做尽坏事,难不成现在要她还感激涕零吗?她身子虚得很,将未喝的水杯置在床头,复又睡下。
可不吃不喝,倒头就睡亦有不得不醒、清醒万分的时刻,再醒时有人通报:“陈小姐,你哥来了。”
陈觅涵踏入陆行赫的宫殿把这屋前苑后都看了一遍,待被请到陈觅仙的床前,见宫人退下,当着外人不好说的话,不好作的表情,现时都摆了出来,饶有兴趣:“都说是最富有的王室,名不虚传。”
说完他才关心起自家妹妹的伤口,翻看她的手腕,纵使被缝合也能猜出刚隔时皮开肉绽足见深度:“嗯,不愧是普外医生,割得漂亮。”
陈觅仙听出她哥的奚落之意,不作回答,陈觅涵来也不为别的,和稀泥做起老好人:“觅仙,既然闹也闹过了,死也死过了,日后嫁人做人妻子就好好度日。”
陈觅仙尚虚弱,原以为她哥想说什么说话有气无力:“你这……说的什么话?”
“实话。”陈觅涵劝她:“我知你嫁不成梁越心有不忿,但事到如今,你嫁谁不是嫁?为家人想想,你还是王妃。而我是国舅,阿爸就是国丈。”
“我一分一秒都不愿待在姓陆的身边,我发生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