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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义的一颗心立刻归位,他坐起来:“您那里有伤患了?”
    “是的,情况有点复杂,需要阿丽古丽女士来一趟,我已经派车过去接你们了。”
    “好吧,不过您可能要等一会儿,现在是我们家的午休时间。”
    “这个没有问题。”
    联委会派来的车在门外等了有一会儿,接上祁橘红、阿拉义和蒙柯后直奔联委会位于迪拜的分部大楼。蒙柯主要是保护祁橘红的安全。阿联酋军方古武联委会总部位于阿布扎比,由会长也是阿布扎比王储坐镇,第一分部位于迪拜,由副会长穆沙哈坐镇。联委会所在地是一栋独立的建筑,是非常典型的阿拉伯风格。走进联委会的大楼内部,随处可见耀眼的金灿灿。
    联委会内部的人,多数身穿功夫服,有长袖长裤的短打,有宗师级古武者会穿的长袍,当然,后者是少数。因为阿联酋特殊的气候和信仰习惯,古武者在外也经常会穿白大袍,所以在阿联酋或者整个阿拉伯世界,很难单纯的用服装来区分古武者。
    穆沙哈亲自在二楼的楼梯入口等两人,祁橘红没有穿黑大袍,她穿着一身样式保守的桃红色长裙,同色的头纱蒙住了脸。虽然她现在不需要再遮住面容,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这样装扮的她,一时还难以改变过来。
    穆沙哈带着三人进了电梯,按下最高层,那是穆沙哈的办公室所在地。阿拉义问:“不直接去治疗室?”
    穆沙哈道:“人在我的办公室。”
    阿拉义点点头,不问了。蒙柯垂眸,和凌靖轩通过电话的他猜到了某种可能。
    到了穆沙哈的办公室门口,穆沙哈推开门,阿拉义、祁橘红和蒙柯跟着穆沙哈走进去。穆沙哈的办公室大得没边,里面尽显奢华。可是阿拉义和祁橘红第一眼却无法去欣赏穆沙哈会长奢华高档的办公室。在他们进入房间时,坐在沙发上的一位身穿黑底红线绣纹、袖子卷白边的功夫长袍,梳了一条长辫子,面容清冷的男人站了起来。
    一看到他,祁橘红露在面纱外的唯一的那双眼睛就瞪到了极限,眼里是绝对的惊吓。阿拉义不认识对方,但对方这样的装扮绝对是古武者没错了!穆沙哈在阿拉义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阿拉义倒抽了一口冷气。穆沙哈拽着阿拉义退了出去,蒙柯也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穆沙哈会长!”
    被拽出去的阿拉义又急又慌。穆沙哈拽着阿拉义快速离开,嘴里说:“郗家主是先天后期古武宗师,我只有先天中期,如果他要杀你,我是不会为你出手的。”
    “……”
    穆沙哈看向阿拉义:“你是打算永远不跟祁小姐离婚了?”
    阿拉义立刻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穆沙哈给了他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眼神,把他拖走了。蒙柯想了想,也跟着走了。有郗家主在,他这个保镖暂时派不上用场。
    房间里,祁橘红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郗琰钰坐回去,淡淡地出声:“过来。”
    祁橘红大气不敢出,她闭了闭眼睛,一步一步,慢慢挪到郗琰钰的右手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郗琰钰:“摘了面纱。”
    祁橘红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她抬起手,摘掉了面纱。却始终是低着头,不敢看郗琰钰。当初,她在一夜过后仍能淡然地面对夺走了自己初夜的男人。时隔近20年,她却不敢看这个男人了。
    看着这个依然美丽,不,比20年前更加美丽的女人,郗琰钰很气,却又怒极反笑。这个女人,在害怕,在心虚,在愧疚。
    “倒茶。”
    祁橘红的手抖了下,安静的身体前倾,拿起茶几上精美的银质茶壶,给郗琰钰面前的茶杯斟满茶。郗琰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
    “安安出关了。”
    刚放下茶壶的祁橘红险些弄倒了茶壶。郗琰钰继续:“在百里宗师来之后,你有没有想过,回上京之后如何面对我。”
    祁橘红的眼眶红了,她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
    郗琰钰:“那你想过,回去后,如何面对安安吗?”
    祁橘红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对不起他,我除了,生下他,没有资格,做他的母亲。”
    郗琰钰:“我虽然是安安的父亲,但我也无权责怪你,因为我同样对他不闻不问19年。”
    祁橘红抬起头:“你不知道,他的……”
    郗琰钰看向祁橘红:“是,我不知道他的存在。可在那一晚过后,我应该想到,你或许会怀孕。我没有再找过你,你隐瞒了我孩子的存在无可厚非。我当年留下了联系方式却没有强行留下你,你的态度已经告诉我,你不会再见我。”
    祁橘红泪眼模糊地抽泣出声,当年发生的那一幕幕,依旧的清晰。郗琰钰:“你在美国,事情发生后,有没有想过,去找我?去向我求救?你那个时候应该已经知道我是古武者。”
    祁橘红低下头,任泪水滑落。许久之后,她开口:“我,打过,那个电话。”
    郗琰钰身子猛地一震,下意识地就吼出:“不可能!你的电话我不可能没有接到!那是我的私人电话!”
    祁橘红轻声背出一个电话号码,赫然就是郗琰钰曾给她留过的那个号码。快20年了,她依然清楚的记得那个给了她希望,又给了她绝望的电话号码。郗琰钰双目冰冷:“当时有没有人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