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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入领襟,揉玩其乳,带出她声声细碎的呻吟与娇喘。
    阿京忽推他。
    “嗯?”
    “又在哭。”
    崔攸侧耳凝神,果然听到阿五飙啼,拊手笑评:“好嗓子!好听!”
    阿京瞪他。
    崔攸替她整衣理发,吩咐:“抱公主来。”
    阿五四月大,粉嫩嫩而圆滚滚,似一头小豚。因崔攸常抱她,更熟悉,双颊泪漉漉,向他投怀。
    阿京恐过病气给女儿,亦不愿留太多记忆与她,将来徒然伤感,有意保持距离。
    王孺人遣婢送来槐花蒸饼。同时,内侍报王散骑请见。
    王宗弼道士打扮,颇具仙风,手拎一瓶酒至,乍见阿京病骨支离,眼眶发热,转首见崔攸怀中幼婴,胸中又是一震。
    他以为会见到另一个阿京,然而Q274 7311037阿五生来就是她自己,非母亲之翻版。母与女,各自独一无二。
    阿京请他身旁落座,“小舅舅,你也去雒邑?”
    王宗弼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崔攸听了耳朵刺痛,“她丈夫女儿在此呢,你多少放尊重些。”
    王宗弼哼一声,“我就是太自重,才教京京毁于你老狗之手。”从女飨讨来阿京的嵌七宝金盏,斟所携瓶中酒给她,问崔攸:“还记得这个酒?”
    *
    上次三人潼关饮馔,还是前周泰康三十二年。
    燕州总督司马兴周病逝,其妻王珮绝食死。王宗弼奉堂姊内舍人王環之命,赴燕州接十岁的遗孤司马京到京中居住教养。
    继任总督的崔攸难舍旧府主弱息,长亭短亭,一路护送她到潼关。
    阿京看出王宗弼和崔攸对她因怜爱而百依百顺,便加倍任性。听人说槐花可以食用,闹着要吃;又见驿丞端来本地特产清酒,亦要品尝。
    王、崔拗不过,只得用荔枝壳大小金盏斟了半盏与她。她饮毕薰薰难受,醉梦里哭闹,崔攸抱她在室内来回踱步哄慰。
    夜半,烛焰跳,王宗弼惊醒,恰见崔攸守在阿京榻边,偷吻她胎发茸茸的额头,有不合时宜的情人绸缪意。
    泪颗无数
    两京之间的辇路,亦经过拓宽加固,可容皇后特制的牛车通行。路侧杂植槐、紫藤、辛夷、玉兰等芳树,以便旅人四时悦目沁鼻。长短亭与驿站亦粉饰一新。
    牛性从容,牛车迟缓,踏着碎金子般的日光,悠悠前行,像从一个永恒走向另一个永恒。
    了解皇后脆弱健康的人,心中都有种紧迫感。
    雒邑遥遥。
    恐怕来不及了。
    连太子轼亦问皇父:“要不要换马车?”
    天子道:“司马孃孃经不起马车颠簸。”
    说话间,皇后牛车又停了。父子俩正诧异,女史来禀,“娘子兴起,叫了一出傀儡戏。”
    两京道上,客旅络绎,除了驿亭,还有许多食寮酒肆茶舍迎来送往,常有歌姬百戏艺人在座间娱宾。太平时节犹繁盛。
    阿京自少女时起,便爱走两京道。十岁到十六岁间,每年去东都看牡丹,启程比别人早,到得比别人晚,恨不得每间客栈都住一住,每家寮肆都尝一尝。
    “一定是老王撺掇她。”天子妒道。
    那些年,他被总督之职绊在燕地,只有一年一度的朝觐时,才得与阿京相见。而王宗弼却顶着秘书郎的闲职,日日陪伴在阿京身边,每年东都看花之行,亦是他以长辈的身分护送之。芳草离离的辇路上,留下多少独属他舅甥的回忆。
    两父子也去皇后暂憩的路边亭,见一个四十余岁的灰衣男子,两手各操纵一个傀儡,在亭中演剧。
    崔攸一来,阿京便妲己似的,伏到他怀中,看似媚君,实则虚软无力。
    崔攸看了一阵,不明所以然,问阿京:“这是什么故事?”
    阿京道:“是晋武帝杨皇后死时事。”
    崔攸觉得晦气,当那人来讨赏时,便挥袖斥之。
    阿京直身笑道:“不要小气。”拿出一枚玉京仙楼式样小金锭,亲付与之。
    那人接过,置于袖中,再出手时,寒光一闪,匕首直朝阿京刺来。
    崔攸不及回应,太子轼横里冲过来,替皇后挡了一击,反脚踹翻刺客。
    卫士挥戟上前。
    崔攸遮住阿京双目,“不要太血腥,拖到僻静处处置。”
    阿京却拨开他手,喊:“等等!”问那人,“为何如此?”
    那人道:“泰康三十九年,燕州总督崔攸反,朝廷强征兵,将吾自吾妻病榻边捉走。七年后,吾得以返乡归家,见榻上一具骷髅,吾妻也,榻前一堆小骨头,吾儿也。”
    翡色珮
    伤口已愈合,结了血痂,像一块暗翡色的玉珮。
    崔轼脱衣时,目光落于其上,顿时温柔了几分,几乎有些怀念那已消失的疼痛。
    阿杳瞥见,气噎,“你也爱她。”
    崔轼动作稍一滞,又徐徐解袴带。纨袴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