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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皎洁雄健的男体,阳具翘然,端头垂涎丝。
    他凑近,以指抬起她的下巴,边吻边道:“谈不上爱,至多是对美丽事物的欣赏吧。”
    阿杳恨恨甩开头,“你们这些不可理喻的男人。”
    崔轼不以为忤,啃噬她柔长白腻的颈,“她一病至斯,你们这些嫉妒的女人,也居功至伟吧?”
    阿杳道:“与我何干,都是荔娘。”
    荔娘为司马京堂姊,王宗弼之故妻。
    “她做了什么?”
    “偷置病瘵儿的里衣在京姑的衣箱内,事发,受到環姑祖母训斥,愤而自尽。”
    崔轼不能理解,“也值得去死?”
    “长辈忒偏心,男人又没良心,气不过吧。”
    “男人没良心,你这是暗讽谁?”崔轼轻笑,手指探入她腿心,“咦,你的水呢?”
    杳娘之美,在其多水,稍一撩拨,便汪洋成泽,阳具纵送其中,如龙游江湖里,逍遥煞。
    阿杳冷哼,“心中有恨,则口燥唇干耳。”
    崔轼竟入之,“虽涩亦美。”
    啊——啊——
    阿杳禁不住,口中逸出呻吟。
    崔轼拍拍她肚皮,“真是碍事。”
    阿杳白他一眼,“自己的骨肉也嫌?”
    崔轼抽送着,喘息着,“都怪它,我想痛快奸你一回,也不能够。”
    他的硬热,极得她意。
    阿杳阖目,想象是崔攸在动作,花心吞吐,蜜泉汩汩,口中呢喃浪语,被他阳精一灼,险些喊出“姑丈”来。
    而今他是她家翁,意淫起来更带劲儿了。
    观风行殿
    嶷王和冲王受邀试乘观风行殿,十分跃跃。
    行殿由牛牵引,滑行于预先铺设的轨道上,自景明院启程,先到绮阴院接阿乘,又到绛阳院接阿轨,然后绕迎阳、翠光等五湖,经十六梨、十色桃等果苑,抵牡丹圃。
    各色牡丹,或含苞,或绽放,似五色的花海。
    两个皇子笑闹着下殿去,到花海中追逐。
    行殿的复制者,也即前将作大匠,今中书舍人,皇后堂弟司马植命开轩,又操纵摇杆,将阿京的坐榻移到轩下。
    崔攸坐在她身侧,权充她的人形隐囊。
    阿京披发,未梳妆,仅著藕丝睡袍与白绫袜,倚在崔攸臂间,少抬首,仿佛脖颈已负荷不起头颅的重量。
    司马植道:“姊姊,你看牡丹。”
    阿京抬睫,蚋声问:“有软条黄么?”
    司马植道:“软条黄在前周就稀见,二十年兵祸下来,遍寻不着,想是已绝种。倒是洛川伊氏进贡了一本赭木,姊姊看了一定喜欢。”
    阿京直身眺寻,“在哪里?”
    牡丹圃广达十数亩,眼望不及。
    崔攸遂唤冲王,“阿乘,撷一朵赭木来。”
    冲王乘为伊氏甥,自然认得外家之卉,拣饱满鲜艳的,摘了一大朵,到阿京跟前单膝跪下,笑盈盈奉与她。
    阿京觉得花朵沉重,几乎失手掉落。
    崔攸连忙接过去,捧至她鼻端,“香?”
    阿京笑着点头,“昔隋煬有袁宝儿司花女,今日我有阿兄司花郎。”
    阿乘道:“才刚我看到一本飞来紫,正含苞,大约明日就开了。”
    崔攸便问阿京:“明日我们来看?”
    阿京答:“好。”
    崔攸见她倦怠,抱她到卧席上休息,将那朵赭木放在她枕畔。
    阿京的梦里,无数软条黄怒放,香风浩荡,吹拂她额前茸茸胎发与金钗上的流苏。她看自己的手,白皙奶胖,是女童样,再看足上,履头缀着金蝴蝶,双翅颤巍巍。
    她深吸气,牡丹芬芳香彻肺腑,许久没有这样清爽舒畅的呼吸了。然后迈开小腿,向花深处、梦深处奔去。
    恍惚听见崔攸问:“京京,喝水?”
    她裙袂飘飘,头也不回,“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