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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缱绻
夜半惊梦,阿京蹙眉呼“人来。”
崔攸松松掩住她的口,从背后半压着她,缓缓顶到深处,笑问:“胡为乎惶急?”
“有恶棍潜入。”
他抽出,“恶棍逃矣。”
“恐其复返。”
他又顶入,“谶哉。”
雄健的双臂,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坚硬灼烫的性器,浅抽慢送,出出复入入。枯涩的花径内,渐渐有了水意,滋滋作响。
阿京伏在他身下,一腿被他扳起,云荒雨疏的蕊芯,受到赳赳阳具的顶戳挑逗,得趣至泣涕,发出碎玉般的呻吟。
嗯……嗯……
“喜欢?”他猫衔仔一样,咬住她的颈皮。
“轻一些。”她轻呓,语带秾秾睡意。
崔攸拂开遮面的发丝,察看她的神态:眉目低敛,婉顺和平,如婴儿时在摇车内。
他的动作愈发轻,性器在她体内滑动,仿佛推摇车的手,温柔缱绻。不懈的硬度与温度,贯穿她的整个梦境。
尤雨殢云,不知何时止。
阿京醒来时,腿间黏腻湿濡,尽是他的东西,连睡袍上也沾染了许多。微恶,细细沐浴一番,才觉清爽。
美人蛾颦
皇后病重的讯息,很晚才传到素光殿。
霍昭仪得知今上临时迁入皇后寝阁起居,猜测司马氏的状况大概极为凶危,以至于崔攸日夜守候在彼不相离。
乐倡出身的霍氏,与中宫之位,当然隔着不止一个司马京,但司马京如若玉陨,霍明娟的前途必将光明平坦许多。
想她阿霍待崔攸,廿载侍巾栉,浴血追随,又于他有救命之恩,是他三子之母,仁至义尽。崔攸若决心提拔她,那些挟冢中枯骨自重,老而不死的华族大臣,顾忌储君,也不好诘难。史上亦有曹氏立贱的先例。
然而,司马京当真殂逝,崔攸能挺过来吗?毕竟他兴兵篡周,涂炭天下,都是为了那一脉祸水。
中宫之位与崔攸,当然是后者于阿霍更重要。
人常讥寒贱者得志易忘本,明娟一路行来,却一直牢记初心。
行军宴上初相见,她已知这个男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绝决而疯狂地造反,是为了别个淑媛。理智自爱的女子,不应对他虚掷感情。但她自十一岁执牙板为讴女,担起一家生计,行事便从权从时,从未从心。心中饥荒,不止缺爱,也缺可爱之人。
当崔攸因头风而癫狂,连伤两奴婢,无人敢近其身时,明娟主动请缨为他侍疾。她的左肩头,至今留有一个剑疤,为他发疯时所刺,稍躲闪不及,命当休矣。
但午夜梦回,明娟忆起那时候为病中的他篦发,口中亦有回甘。
崔攸发极美,浓泽乌黑,胜过女子。
之后不久,崔攸中矢落马,救回时失血巨,群医束手,是她劝医士以蚂蝗吸己之血,输给予他。从此他高贵的血管里,也掺入了她的贫贱之血。
冬月宿营,值大雪,她坐在营帐一角,为他修补衬甲,他忽地坐起,朝她伸手,“来。”
她抬首踟蹰,害怕会错意,经他催促,方讷讷近前去,钻入他的裘皮寝具。忘不了枕席间,他浓郁爽潔的男子气息。
同席共枕,自然也就有了肌肤之亲。
崔攸的几个女人,都会写到一点。
我对魏武与卞氏微时相识的细节,其实大感兴趣。曾经构思过以丁氏为主角的文,但还是架空写起来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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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麦青
四月,上降旨,晋霍昭仪为徳妃,岑婕妤为淑仪,敏王、嶷王、冲王各加五百户食邑。
正当朝野猜度皇后将不治时,五月柔仪殿忽公告:中宫非为遘疾,乃是怀妊。先前密而不宣,想是胎气虚弱。而今么,显然坐稳了胎。
徳妃的女史顾氏,乃是她为讴者时的同事,识于微时,情谊深厚,言语亦坦荡无忌,“皇后倘一举得子,阿轼岂不尴尬?”
中宫所出,乃是嫡子,天然有宗法护持。
何况司马皇后出身高贵,血统综合国中华族菁粹。孕讯一出,那些看不惯寒族得势的旧家巨室必借机兴风浪。
何况司马皇后乃帝心所系。心爱之人凝结的珠儿,今上怎舍得亏待他?
然而,皇后病瘵,日渐沉郁。母体虚弱已极,胎儿能否平安落生,子母能否两全,都存在异数。
霍徳妃心中存此妄念,口中只道:“万一是公主呢?”
顾女史合十祝祷:“但愿是公主。”
帝后此时,是否也有此祝愿?毕竟人心思安,谁也不想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精心构筑,运作良好的平衡。
霍徳妃平复心情后,坐下来,写信给远在雒邑,监督新都营造的太子轼,递讯兼叮嘱他防御。
她唯一可安心的是,三子皆聪敏勇武类父,束发起即用事,为父之肱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