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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不管男生女生,回家的路上都尽量结伴走!”又有男生哄笑,遭了一记粉笔头,“护花使者可以做,但别给我趁机早恋啊,臭小子!”
    “哎,听起来吓死人了,”下课后前座的纪嘉芙转过来拍着心口与顾星颉说,她的胸部发育得像饱满的蜜桃,就很容易让顾星颉不自觉地盯住,“你知道吗,隔壁班那个谁,昨天就碰到暴露狂啦。”
    纪嘉芙算得上她的朋友,可顾星颉却没能与朋友感同身受,就应付着说,“那你回家路上小心点。”
    纪嘉芙对她撒娇,“那星颉我们要不要作伴回家啊,咱们到我的车站前都顺路的呀。”
    “不行,”她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的人支着额,已温良笑着替她做出不容改变的安排,“星颉得陪我回家呢。”
    “诶——真的吗,陆颃之!”纪嘉芙装作惊诧的口吻,却偷偷笑着对顾星颉挤眉弄眼,“那有你保护星颉,她肯定超安心吧。”
    她只能伸手轻轻推纪嘉芙一把,示意她别再闹。纪嘉芙边“好啦好啦”边转回去,不忘对她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啦”的样子坏笑着。
    还好纪嘉芙什么都不知道。
    她轻舒一口气,又斜睨陆颃之一眼,那人自顾自做线性回归题,大量复杂的计算密密写了一片,笔下流畅得倒像是抄答案。
    顾星颉张张嘴却终究没有开口,她不喜欢陆颃之在旁人面前将他们绑上关系——就算至今她也没法去定义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纪嘉芙说的暴露狂却没有让她生出恐惧的情绪,毕竟现在她身后三米跟着陆颃之;又毕竟她转学没多久就碰见过一次暴露狂,只是那时候她身后三米还没跟着阴魂不散的陆颃之。
    是在去年的六月,骤升的气温也没让她脱下秋冬的长袖校服,在女孩们外露的清一色白皙胳膊堆里,她连手腕都盖得严严实实,纪嘉芙那时已能和她朋友一样讲话,还悄悄问她别是胳膊上有什么伤痕吧。
    伤痕倒没有,可她神经质地觉得陆颃之舔舐过的痕迹永远不会被抹去,就和一小块烫疤似的,摸上去手指就会被灼痛缩回。
    她变着法地躲避陆颃之,不与他对视不与他讲话,下课铃一响就以接水上卫生间找老师答疑为由离开座位,就连英语课上要求同桌互相批改听写,她都主动拿着本子戳前座纪嘉芙的后背。
    陆颃之竟出奇识趣,挨了一耳光后也不再和她说话了,顾星颉起初还在想是不是打人耳光太伤自尊,转念一想,他自找的,活该——陆颃之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出格而愧怍,才也不和她有接触。
    就这样,就这样吧,谁都不必再提那天,为了彼此的体面,她也不需要陆颃之道歉什么的,他最好别再和她讲话,两个人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完剩下的高二高三再各奔东西,说不定多年后同学聚会的酒桌上还能一笑泯恩仇,举杯缅怀青春。
    顾星颉就这么一边侥幸,一边祈祷着。
    可她哪知道,陆颃之不是就此作罢,而是悄悄潜伏,他确实真心实意地为那天的过火行为而感到短暂的抱歉,抱歉他暴露的情欲冒犯了他脆弱的小羊。可他的情欲不会因为她的逃跑而消止,只会趁这段缓冲期积累再积累。
    然后冲顶,爆发,把她大口大口地吞下。
    陆颃之知道自己藏得很好,他也有耐心继续装作君子,因为他已经尝过一次她,虽然极仓促,但正是知道那种甜美,他才愿意为了更完全的体感,慢慢等顾星颉对他的惧意被时间冲淡。
    他没想到让他再次原形毕露的是藏在拐角的暴露狂。
    顾星颉来苑庆高中不到三个月,却听说了很多次校外暴露狂的恐怖传闻,她是不会怕的,又不是没从色情片里观察过男人的阳具,她不敢坦白,影片里那些雄挺硬硕的东西总会让她不能自制地盯住,她想这就是书里说的阳具崇拜。
    可是暴露狂的阳具——不,不能称作阳具,做这种下作事的人,两腿之间那根就只能称作生殖器官——断然不会让她想盯住看,她觉得若真看了,她可能会连带着对那些影片里的阳具产生阴影。
    她也没想到她真能碰到暴露狂。
    那天下了晚自习已经是九点半,她为了做完一道题,几乎是全班最后走的,离校时背后的教学区灯光只剩零星几点,她就选路灯照过的地方走,刻意将步子迈大许多,踩出响声。
    模模糊糊看见前面路灯有个男人站着,高大却佝偻着背,穿一件长风衣,风衣?顾星颉心想,看来有比在六月天穿长袖校服的自己更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