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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她只要乖乖地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包括高诗诗的命。
想到这里,顾承霄眸子里杀意顿现,高府的确留不得了,等不及几日后了,待祈雨节一过,他就让林忱上奏弹劾,抄了高氏满门,一个不留。
“第三个心愿——”她顿了顿,用更加坚定、急切的声音说道,“愿摄政王能早日厌弃于我,好让信女顺利离开,至于离开之后,去往何处,请佛祖明示。”
接着就是沈嘉仪晃动签筒的声音,不多时,一支签落了下来,她喃喃出声:“身处之地的东北方向3里——”
“是——”她有些震惊,“丞相府!” 原来兜兜转转,自己的归宿之地竟然是丞相府?
密室内,顾承霄腾地一声,气得站起了身,他一挥衣袍,整个人换上了冷肃可怕的气势,径直就往另一条密道行去。
看来赵九阑他也不能留太久!
——
昆仑殿外,谢氏由专人引着,进入了殿内。进去时,她还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地问引她的暗卫:“小兄弟,这昆仑殿乃佛门重地,一般香客是不能入内的,你们主子当真邀老身来此想见?”
引她的暗卫生着一张四四方方的脸,像个修面阎罗,面部表情地答:“主子吩咐,老夫人安心进去便是。”
“好好,”谢老夫人捂着胸口,点点头,终于抬腿迈了进去。
刚一进殿,她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可细看身上穿的皇族御用的衣衫,又有些不确定了。
直到跪在蒲团上的小姑娘转过身,那张绝美娇柔的小脸生生露在她面前,谢老夫人这才一声“心肝”,惊喜地迎上去,“是仪儿吗,你还活着对吗?外祖母就觉得你还活着啊!”
“外祖母——”沈嘉仪眼眶也红了,鼻子酸酸的,想要落泪,她窝进外祖母怀中,撒着娇,“外祖母一切安好吗?仪儿想您。”
“好好好,”谢老夫人一连说了几个好,又掰过外孙女的肩膀,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心疼道,“瘦了,比以前瘦了。”
说着又要落泪。
沈嘉仪连忙扶着谢老妇人,坐到旁边的檀木椅上,又给她倒了茶,“外祖母,我很好,今日祈雨节,外祖父带着一应家眷来弘福寺参礼,可此处不是家眷的歇脚之地,外祖母为何会来?”
谢老夫人也觉得奇怪,疑惑道:“这事儿仪儿也不知晓吗?我今日刚一下马车,便有一名全身黑色的壮士带着皇族令牌来寻,说是贵人命我前往昆仑殿一见,竟没想到见到的是你。”
沈嘉仪心中突突一跳,隐隐有了猜测——是他么,故意将自己留在主殿,引外祖母来此相见,以慰她忧虑思亲之苦么?
“仪儿,你跟祖母说句实话,”谢老夫人上了岁数,又是高官之妻,经历得多,看得也透,看到外孙女虽然消瘦不少,但是从头到脚每一样衣衫饰物都不是凡品,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你遇到了哪位贵人?”
沈嘉仪脸色顿时变了,在最亲的外祖母面前,忽然觉得自己羞愧得无地自容,“外祖母别问了。”
“仪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种日子是你一个侯府嫡女能过的吗?你跟祖母说实话,那晚大婚究竟发生了何事?”
“祖母……”见实在瞒不下去,沈嘉仪只好将大婚之夜之后发生的事,简单地交代了一遍,末了又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仪儿方才想明白了,摄政王掳我,一则是为了阻止爹爹与赵丞相结盟,二则便是一年前的那场纠葛,引得他对仪儿起了不甘的心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仿佛是在说服自己:“摄政王已有内定的王妃,对仪儿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等他腻了仪儿,仪儿便迅速离开王府,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落脚之地生活。”
谢老夫人听得连嘴都合不上,浑浊布满沧桑的眼,此刻又涌出了心疼的泪,她无奈地拍着外孙女的手背,懊悔道,“当初就不该将你送回永安侯府,我就应该拼着一条老命,将你锁在谢府再也不出门,如今害你到这般地步,我无颜下去见你母亲!”
“祖母莫要自责,要怪也只怪爹爹太过薄情,”沈嘉仪垂眸,隐去眼中的落寞,“只是仪儿一直不懂,为何从小爹爹就对我避之不及,对沈玥琳却呵护有加,明明我和她都是爹爹的女儿。”
“仪儿,这……”谢老夫人闻言,脸色一变,正要说些什么,到嘴边的话又被生生咽了回去,“老一辈的恩怨,你还是别掺和了,那些陈年往事再次提起,也只是一团乱麻再也扯不清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让你离了摄政王。”
“这事我说了不算数。”沈嘉仪苦笑,“只有等摄政王厌弃了仪儿……”
她自知此事无解,便故意引开话题,问道:“今日祈雨,爹爹想必也带着家眷来了?巧雨可有跟来?”
巧雨是外祖母赐给她的丫头,两人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感情深厚。自从大婚那晚被劫后,她就再也没有受到过巧雨的消息,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方才在弘福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