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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考了个探花郎,一时间在京城中响彻名声,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
    不就是会写点文章吗?他也在学着写,有什么不得了的。
    她今天打扮得这样漂亮,居然是跑来和男人私会,还收定情信物,成何体统!
    咳咳,他是说,这样万一违背了玉佩要求呢?
    没错。他理直气壮。
    卫岐辛想明白了,便撇撇嘴,继续讽人:“不像本王,整日忙着进学习武,连现在这点时间也是挤出来的。”
    秦妗听着他的话就来气,顾不得旁边还站着冉白,冷冷笑了起来:“既然王爷这样忙,这会还过来做什么?”
    “本王、本王——”
    卫岐辛见了她的臭脸,习惯性地后退一步,这才发现自己词穷。
    对啊,她来赴宴,他跑进宫来找偶遇做什么?
    脑袋进水了!
    幸好侍从有眼力,赶紧在旁解围:“王爷,皇上还在等着你呢。”
    “呀!对对对,差点忘了皇上找本王有事。”
    卫岐辛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撑着面子,装模作样地拿扇子敲了敲脑袋,脚底抹油。
    待走远了些,他又回头看了看远处那对看起来很是般配的璧人,磨着后腮牙,不自觉地嘀咕道:“他们到底是在宫里做什么?”
    查!必须给他查起来!
    下定决心后,小王爷望了望天,十分苦恼。
    唉唉,没办法,他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那个女人遵守约定,不要做出于礼不合的事情,免得牵连到自己断腿。
    都是被逼的——
    第16章 不能高估
    东窗下的书案上,一枚白玉印章放在砚台旁,被细碎的阳光所笼罩,透出温润沁人的光泽。
    深紫的花纹在其上怒放,显出收敛而又勃发的生命力,仿佛是一朵真正的名贵墨菊。
    不远处,一只芊芊玉手正轻轻敲击着桌面,颇有节奏,指尖还沾了细微的墨迹,似乎是主人在出神思索着什么事情。
    秦妗的手旁放着一封刚刚从城西铺子传来的密信。
    城西的几座铺子是秦家的资产,也放着她安插在廉家附近的眼线,用以摸清顽固派臣子们平日的动静往来。
    但没想到,这次暗探传来的竟是仓族人出没的消息。
    倒是手下人机灵,瞧见有形似仓族的客人,连忙查了底子,迅速就把此事上报给了她和秦相。
    戈壁荒漠上的仓族部落素来与晋朝不和,边境时有动乱,不过自从准许贸易后,已经维持了几十年的短暂和平。
    这样的和平,让大多数晋朝人都忘却了仓族部落曾经所带来的威胁性。
    动辄屠城的蛮夷之辈,哪会甘愿一直匍匐在中原的脚下?
    不过,这里可是大晋的京都,乔装打扮的仓族人究竟怎么混进城内的?
    又是作何图谋?
    事情繁多,又是状况频出,秦妗想得头痛,还没换去上午赴宴时的衣裙,便索性又拿起密信,往后院书房走去。
    “父亲,你在里面吗?”
    她轻轻叩响了门,却没听见回应。
    “父亲?”
    按理来说,退朝后,秦相便会一直待在书房里处理事务才对。
    秦妗有些犹疑,谨慎地推开了房门,悄声向里间走去。
    穿过木雕屏风,她这才看见秦相,原来是倚着椅子睡了过去。
    秦妗松了口气,揉了揉额角:“父亲,醒醒,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听见她的声音从几步外传来,秦相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布满了血丝,显得既苍老又疲惫:“不知不觉睡着了——妗儿,你来做什么?”
    她将信放在桌上,皱眉说道:“仓族人怕是有探子进城了。”
    “唔,不过是几个人罢了,难成大器,不足为惧。”
    秦妗没有说话,抿唇凝视着密信。
    如果几日前那个离耳尊者没有扯谎的话,五年后,便是晋朝京城被仓族人攻破之时。
    难道隐患便是从现在开始埋下的不成?
    “父亲,还是要把这些人通通抓起来盘查一遍口风才是,最好是由我来动手。移交给顺天府,也许办不妥。”
    毕竟谁都没放在心上,只有她知道其中危害。
    秦相随意地挥挥手,并不与女儿继续纠结这个小问题:“今晨你不是进宫去见皇太妃了吗?她可曾有给你说些什么?”
    他未曾注意到面前的女儿忽然眯了眯眼。
    “小姑为我择了个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秦妗说得慢条斯理,像只蓄势待发的猫儿一般,幽幽看着秦相。
    “哦?是谁?”
    说到这个,秦相可就不困了,立时来了精神,还往前倾了倾身子。
    “镇国公家的次子冉白。”
    秦相摸着胡须,接话道:“原来是这孩子。前些日子,在翰林院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