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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嘉若有所思。
崔郎会意,捏捏她的乳,“你想什么呢?”
她愤愤道:“那里最好也不中用了。不然,你家公主这些年,岂不快活死——”忽略身下有异,眼睛睁得溜圆,脸颊渐渐红了。
木由子
飞泉泠 五
飞泉泠 五
崔君羡自认为是君子,但他行动时,有自己的考量,并不宗法圣人先哲的说教。
譬如,圣人绝不赞成一个有妇之夫私通一个有夫之妇。但面对久旷的琼嘉时,君羡以为,若不给予她男子的热情,才是不道德的。
他缓缓宽去她的衣物,用目光和双手感受她的曼妙。
琼嘉骨骼修长纤细,近年来肌肤丰泽许多,双乳如凝霜的脂球,双腿粉白似藕,触手柔腻,有陌生的韵致,但她的气息是熟悉的,仍如少女时一样清甜。
当此时,君羡既有重温旧梦的惆怅,又有再结新欢的悸动。
琼嘉垂首阖目,沐浴在他的爱慕中,面色慈柔若观音。一手握住他的阳具,像观音托着玉净瓶,里面盛满了滋润娇花的甘露。
睽违期的无数次春梦,总是充斥着激烈的交欢、肉体的碰撞,连他的面目都模糊了。她对他的渴望,因旷疏而变得粗野原始,忘记了两情相悦的含蓄与迂回,春宵一刻的靡艳与雍容。
沉浸在重拾的秾情中,她既欢愉,又感动。坦然展露自己的胴体,似一座昆仑玉山,任他的抚摸、他的亲吻海雨天风般拂过。幽深的丛林里,淌出涓涓的泉露。
君羡令她伏卧,从身后进入她。花径徐舒,寸寸含住他的昂扬。两具身体漾溢的情意,在肌肤相接处交通,融汇奔涌。
琼嘉随着他的撞击,发出姣媚的吟哦。
啊……啊……
雪白的身躯,凭舞伎特有的袅娜柔软,叠成不可思议的姿势。虽则动作激烈,她的发髻纹丝不乱,花钿亦未移位,惟步摇频晃。
其上,压着他麦色的雄健之躯,胸膛的热度,几乎要融化她的背;灼烫的呼吸,炙红了她的耳朵。
啊……啊……
她媚叫着,而他亦发出快乐的喘息。
狂飙的精液,射在她的蕊心,引发了泉啸。两人沾染着淋漓的体液,紧紧相拥。
作者:像不像白描的连环春宫图?
读者:……
中宵立 一
中宵立 一
晚膳时,雅望结束马球练习,回至居室,与生父母一起用餐。
餐室里燃着百合香,绿云悠悠。
他敏感地注意到:母亲更了衣,发髻亦重新梳理过,莹腻的肌肤泛着朦胧的轻粉色,雨后海棠般娇艳。
而父亲,尽管像个外来嘉宾,与母亲保持着疏远客气的距离,但他们每次目光交接,都流通着涓涓的情意。
雅望十二岁了,性情温和一如幼时,待人接物却极有原则,尊长跟前亦敢于抒发、坚持己见,是个教人敬惮的少年。
他看一眼崔君羡,又看一眼琼嘉,目光朗彻,道:“耶耶,孃孃,你们这样,多对不起徐翁。”
徐楷待他如己出,他很敬重老头子。
琼嘉道:“我同你耶耶,睽违十一年了。他今番离开,再相见又不知何年。”
“既已分开,为何还藕断丝连?”
奸夫淫妇,偏生出一个小道学先生来。
君羡觉得有趣。
琼嘉暴躁了,没好气道:“我恪守女则,规行矩步,这世上哪来的你?”
雅望吐下舌头,适时将注意力转向食物。
虽言若有憾,他并不觉得私生子身分对自己有何妨碍。孔圣人还是其父母野合所生呢。
*
崔君羡离京前,琼嘉又与他欢会过两次。
徐楷日渐衰颓,终于辞去官职,在府中静待天年。
在生命最后时刻,他最在意的仍是尊严与清洁。默默忍耐病痛;每晚必浴身,一日数次更衣。
琼嘉服侍他,任劳任怨,并无不耐烦。
他对她太好了。
恐她年少孀居无所依,受人欺凌,一早在京中京郊为她置了房产副庸,也为她请封夫人诰命,还叮嘱故义亲朋看顾她。
雅望已十二岁,不久即成人。
徐翁百年后,琼嘉无须再忧生计。
偏在此时,她发现自己又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