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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众,却只能半生屈居虞皇后之下为妃妾;明明他们兄妹更聪敏韶秀,在皇父眼中,却永远比不过那三个又蠢又暴躁的嫡公主。幸而虞皇后无子,给了他出一头地的机会。
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他心中暗暗发誓,面上却已绽放笑容,“大姊姊。”
缨子最恨这对孪生儿的笑容,虚伪,却无破绽,教她除了掀桌之外,没有旁的发泄选择。她蹬蹬上前来,扬手欲打姬珏耳光。
“你这奸滑的婢生子,也敢侮弄我!”
姬珏一把捉住她的手,硬生生按回她身侧,另一只手才有动作,亦被他制住。
“大姊姊,”他温和笑道,“我不是怕痛,是担心挨了姊姊这一巴掌,像上次一样落下伤痕,朝臣又要弹劾姊姊不友悌。”
缨子怒甚,恨不得咬他一口,“你替姊夫拉皮条,算是友悌么?”
姬珏一副恍然的样子,“原来姊姊是恼我这个!是我的错。下次不敢了。”
韶韶笑道:“你轻飘飘一句知错,如何消得姊姊心头气?”
姬珏平生最爱收集珊瑚,遂命人搬出新收的一树白珊瑚,将一柄金如意递与缨子,“姊姊请。”
缨子挥舞如意,发狠将半人高的珊瑚树敲了个粉碎,吐尽胸中恶气,末了气喘吁吁道:“还有那个贱婢,你也替我处置了,不弄死她,也要教她生不如死!”
颐王珏忆及琼嘉舞蹈时的柔媚可爱,心是痒痒的,答应着,“好,我听姊姊的。”
幽兰露 四
幽兰露 四
博局散,酒阑。
琼嘉与花郎爬到荀家后园大槐树上纳凉。
明月如盘,银云栉栉,沐浴着九天浩荡之风,眺望上京城中万家灯火,令人有登仙之感。
花郎掏出一只琉璃瓶,炫耀道:“殿下赐我的宝贝。你要尝尝?”
他口中的殿下,乃是今上第二子褒王燮。此王素好娈童。花郎虽只十五岁,做他的小宠却已二年馀了。
琼嘉斜睨一眼,“媚药?”
“才不是!”花郎叫道:“此乃贵人们常服用的寒石散,吃多了可以成仙的。”
他教琼嘉伸出手,倒了一点点在她掌上,怕她说小气,解释道:“此药性燥烈,多食会暴死。”
琼嘉看着他食毕,方也吃了。半晌无感觉,除了口干舌燥。他们上树时,携了一壶阿婆清。各自对着壶嘴饮了几口。
荀家苍头在树下唤:“杜娘,你在上头么?颐王宅召你,快些,莫教人久等。”
*
内官导引,穿过重重廊院,将琼嘉带入一间灯火阑珊的厅堂。一侧坐着几个乐伎,各持丝竹,调弦试音。大家都是教坊同事,点头致意。
琼嘉到旁室换了舞衣归来,颐王珏已至,斜倚锦榻上,不冠不带,披发赤足,一副才浴过的模样。
琼嘉上前行礼,楚楚地问:“殿下要看什么舞?”
姬珏笑道:“当然是‘海棠娇’了。照昨夜的舞来,不许偷懒。”
习软舞的女伎,身段纤柔,腰支轻亚,一舒臂,一抬足,如柳条般摇漾,水波般舒缓,动息疏落有韵致,比之花枝乱颤、夭矫空灵的快舞,更宜消夏。
琼嘉这支舞,曾得行首的称赞,自以为精熟,转侧间却见颐王摆首,不由得诧异,停下来问:“殿下,我舞得不好?”
颐王起身趿履,朝她踱过来,“不好,全无昨夜的风情韵致。”
琼嘉未意识到危险,犹在意他关于舞的批评,有些委屈,“我用心了呀。”
“是吗?”
琼嘉惶惑地看他。
他停在她跟前,高大的身影背对灯光,脸色浸在阴影里,带着昏暗暧昧的笑意,居高临下问:“你昨夜是怎样服侍姊夫的?”
琼嘉欲后退,被他捉住双肩,如被鹰隼利爪擒住的兔,动弹不得。
“也如是服侍我,我便不计较你的怠慢。”
幽兰露 五
幽兰露 五
拉扯间,她的发髻散了,青丝披垂,花钿委地。足下给迤逦的披帛一绊,头便撞到了楠木柱上。
她惊叫一声,晕头转向。
颐王拂开她额发一看,笑道:“呀,流血了。”
拿出手帕与她擦拭。
琼嘉背倚柱子,滑坐下来,无助地抱膝,额间血渍映得脸色愈加苍白,“殿下,我不想,你放过我吧。”
颐王阴恻恻问:“为什么不想?我哪里不及姊夫了?”解开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