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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听。
沈异有些诧异,带着点笑意问:“你还戴着呢?”
我脱下镯子放他手里:“物归原主。”
是,两个月来,沈异不是在外地就是在国外,今天是回乡下之后第一次见。
亏我之前天天跑到空旷的沈家,还要拍照打卡。
我说许鱼和姚熙要订婚了,你再不努力镯子送不出去了。
“谁说我要送许鱼了?”
我疲惫地看他一眼:“总不能是送我。”
沈异罕见地沉默了,车子开出去好远突然冒出一句:“我就不能送别人?你少在这做梦。”
我又累又困,都要睡着了,又被他一句话吵醒。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还在说那镯子的事。
我靠着车窗,又疼又困浑身不舒服,轻轻地说:“沈异你反应好慢啊。”
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说话,我实在是累得不行。心理上的累,哪怕身边是沈异我也要借着梦境逃避了。他爱折腾什么折腾什么,我一点都不在乎了。
可是今天的梦也要和我作对。梦里有一扇背后发着光的大门,我奔着大门急迫地跑,跑啊跑。身后无数条手臂死死地抓着我,拦着我,血肉狰狞,让我寸步难行。脚下是粘稠腥臭的滩涂,我甩着眼泪挣扎再挣扎。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终于跑到门前,满心希冀地拉开大门......
衣冠楚楚的沈异坐在门后淡淡地说:“许如是吗?留个活口,送去艳场吧。”
紧接着那些手臂化成一个个高大的黑衣男人,紧紧箍住我又想把我拖回烂泥里。
我哭天喊地,蹬腿打人,口中叫骂着沈异的名字。
我骂他不得好死,骂他猪狗不如,骂他蛇蝎心肠。
我破口大骂,沈异端正坐着纹丝不动,还能微微笑出来。
“你骂这么大声,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留着嗓子叫给客人们听。”
我愤恨地盯着他,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疼,然后我就醒了。
睁开眼,沈异跨坐在我身上压得很低,怪不得梦里身子那么沉重。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他最后什么也没说,拿领带把我蒙上眼,又把我翻过身去。
我战战兢兢不知道身后即将迎来什么,沈异的呼吸声在耳朵里放大,像是炸弹的倒计时。
可不管来的是什么,我都只能闭眼承受。
是刀剑就刺入白骨,是毒药就淬入心头。
今夜如此漫长。
没有一点星光。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第二天沈异走后,房子里的女佣人才悄悄上楼告诉我,梦里我大骂沈异一场。
可他本该如此,他罪无可赦,就该生不如死。
我骂了就骂了,一点也不后悔。
我从来没放弃恨他,只要恨得够多,迟早有人出来收拾他。
我一直这么坚信,哪怕日日祈求的佛祖不开眼,我依然衷心祈祷。
难怪他当时神色不虞,伤痛累累的我侧身蜷缩起来,眼泪一滴滴淌到玉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异又给我带上了。
白天没人叫我,柳姐发微信让我最近不用去艳场了。这就是大老板的优待,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我在大房子里长长的叹气,从爸妈的屋子窜到我自己的屋子。
我的屋子简洁的可怜,因为我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白净的墙壁连壁纸都不贴。许家其他地方富丽堂皇,我还是个小山村养出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