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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甚至要把江言成弄垮,她都很是赞同。其实她心里也明白,母亲那么着急的把她嫁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入柳家族谱,从此与江家再无瓜葛。
是一种舍离,更是一种保护。
柳濯月与母亲谈论了那么久,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母亲的意思。江漾是觉得他知道的,毕竟母亲根本没有瞒着他的意思,甚至梅玉温也与许久不联系的苏照商量过,定会护着江漾周全。
心里的愧疚越发强烈起来,柳濯月甘心做棋子,她心里怎会丝毫没有波动。
况且,他都知晓自己与赵归林还有一段情了。
江漾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在心里暗道,以后一定要对柳濯月很好很好,这才不那么亏负他。
大堂内,宾客满座,珍馐美味,觥筹交错。
皆是朝廷命官,皇亲国戚。头席上甚至还坐着当今皇后。梅玉温再嫁,能堵住悠悠众口的,除了才名,还有无上的权势。
柳濯月一杯一杯的敬酒,温润的脸上显出一丝薄红。
酒过一轮,梅玉温携着柳嘉许来问候他。
“可是心急了?你本就不善饮酒,慢些喝也无妨的。”
柳濯月微微鞠礼:“母亲,这酒不烈,下人已兑了些水的。”
梅玉温又问候了几句江漾的话,柳濯月一一答复。少顷,她又稍显迟疑道:“近日……连雁有来书信吗?”
“大抵边关战役险忙,未曾有信传来。”柳濯月眼帘低垂,辨不清神色。
他们相交书信,这些年全都是柳濯月主动,近日他根本就未传信件予赵归林,当然收不到回信。
梅玉温神色暗淡了些,柳嘉许在旁牵了牵她的手,她这才叹道:“他还是怪我……罢了,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了。你再敬些酒就直接去陪漾漾吧,小姑娘一个人,约摸是有些怕的。”
柳濯月点头应是。酒过三巡后,他已经有了些许醉意,便向宾客告谢,入了喜房。
房内烛火摇曳,红幔重纱,丫鬟和小厮低头立在一旁。他拿起玉如意,慢慢走向床边。平常那么稳重自持的人,到了此刻,手竟也有些微微发颤了。
挑开盖头,露出了一张嫩如新竹的脸,只唇上的红娇艳欲滴,衬得面如新桃一般。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衔住了那个蜜桃尖儿。
江漾的嘴巴被突然吻住,那人气息带着酒味儿,显得有些酽冽,她被熏得脸颊生热,有些推拒,小声道:“屋内还有人呢……”
柳濯月把她的唇脂一一舔尽,在她耳边又厮磨了片刻,这才向婆子唤了热水,让她们出去。
他走到梳台,拿起个小盒子走了过来,回身转来,玄色的外裳便落在了地上,只有一层单薄的里衣,漏出玉白精致的锁骨来。
外室的烛灯已熄,只余床边的红烛还闪着熠熠的微光,江漾看见他从暗处走来,鼻梁高挺,投出一段阴影,这让他的脸显得有些雾暗,江漾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柳濯月察觉了她的动作,缓步上前把她拥在了床铺上,又蹭了蹭她的颈项,声音有些空洞:“怎么了,害怕了吗?”他好似在喟叹。
“不要怕我,漾漾,不要怕我。”
(玄xun礼服发不出来)
第二十五章(h 没插进去 你们可以攒着看)
江漾觉得他的语气可怜,像个在雨中摇摇欲坠的栀子,心中一软,回身抱住了他,小声嘟囔道:“我没有怕你,我……我只是还没有习惯。”
柳濯月沉默了一会儿,细细嗅了嗅小姑娘身上的清香,这才淡淡笑了一声,坐起来帮她拆了头上的发簪,轻声问:“要沐浴吗?”
小姑娘眼睛咕噜一下瞪圆,慌慌张张地摆摆手,神情紧张,音调都有点儿走:“今天,今天……可,可不可以不要,不要直接,在水里,啊。”
最后一声“啊”带着点儿羞愤欲死的意味。
一来就整鸳鸯浴,她可能会紧张得直接掉水里。
柳濯月微微一愣,仔细体会了一下江漾的意思,难得的失笑,然后笑得弯了腰,脸上最后一抹愠色都消失殆尽。
那人笑得灿然,好似山巅初雪将化,眼角都带着温融的甜,璨若云霞一般晃人。江漾红了红脸,看见柳濯月低头将下巴靠在她的额上,温融的声音带着
胸腔振动的笑意传了过来。
“你……若是想要一起洗,后院阁楼有个温泉,下次可以试试。”
他神色罕见的促狭,声音变得轻缓,“我就是想着你累了一天了,单纯让你沐浴罢了,我又怎会逼迫你干这些事情。”
我只会让你自己想要坐上来。
江漾发现是自己理解错了意思,又羞愧的恨不得以头抢地,连忙拿起衣服往耳房浴桶去了,甚至都没敢回头看柳濯月一眼。
把江漾逗得耳根子泛红跑了,柳濯月也渐渐收起了笑意,起身去了隔壁房间的浴室。
若是你知道其实我自私,狭隘,连自己亏欠良多的弟弟都容不下,你会不会怕我。
不要怕我,我会忍着,藏着,只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你。所以,不要离开我。 —————————
江漾沐浴更衣后,还沉浸在刚刚的尴尬中,小步小步往屋内走去,看到柳濯月已经在床铺上等着她了。
他换了一身月白薄衫,乌黑的长发半干,漏出一大截精致的锁骨,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一卷书籍,眉目温润,被烛火照的缱绻又柔和。
江漾被这温馨的场景融的心都软了起来
他抬眼看见江漾走了过来,极其自然的拍了拍身侧,江漾便坐在了他旁边。
他放下书卷,问:“要熄灯吗?”
江漾迟疑了一下,觉得还是黑点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