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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的,“我只是想多和你亲近亲近。”
    他又凑近了,平视着看她,两人相触只隔着一个指节的距离。
    江漾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眸子,他睫毛细长柔软,睫尖蕴着粽粽色,在日沐下看着你的时候,仿若流着碧水粼光。
    她这才发现他和赵归林的不同。
    赵归林的凤眼深漆,眼尾狭长,睫毛硬而长,绷着脸时眼睫垂下,会透着一股子狠劲儿,笑起来时眼尾翘起,极为妖冶。
    他们五官虽然别无二致,但有些气质终究还是不同的。
    柳濯月长年握笔,中指食指的指腹上都有薄茧,是一双挥毫泼墨的手。而赵归林从小舞刀弄枪,掌心连着指腹都是厚茧,手指修长有力,硬朗紧实。
    若不是她根本没有想到赵归林还有一个双生子,那天晚上她大抵也不会认错人。
    江漾不由自主地恍了神,但是她很快又清醒了过来,暗骂自己怎生又想起赵归林那个负心人。
    这样想着,便对柳濯月温和了很多:“我只是现在还不习惯罢了,往后我会努力的。”
    她掏出自己的帕子,捉起柳濯月的胳膊,把柿子放在一边,给他擦起了沾着柿汁粘液的手。
    柳濯月顺从的由着她牵了胳膊,嘴上却说:“不需要你把亲近我当成个任务,这种事情,是自然而然,由心所为的。”
    江漾没说话,但是心里也很赞同。喜欢嘛,就是情不自禁的东西。
    西厢屋内占地小,江漾应该是拿它当个工作储藏室用。架上摆满了画册和绣品,更多的是琳琅满目的陶瓷娃娃,件件精致,能感受到主人的用心。
    柳濯月用余光扫了一眼被江漾用锦布盖住,却漏了一角的红枕巾。刚入门的时候便看到了,绣的应该是鸳鸯戏水的花样,只是小姑娘盖得急,只看到了鸳鸟的尾羽。
    可惜。
    江漾正仔仔细细地帮他擦干净了手,却看见他在盯着一个地方出神,她顺着视线看过去,瞥见了一个精致的蟠木匣子。
    江漾瞬间僵硬了起来,神色尴尬。
    那是他寄过来的信,江漾虽然并不拆开,但是也做不到把信件丢弃损毁,只将每一封都放在了盒子里。
    难道是被看到了吗?江漾可谓是不打自招,直接把自己给卖了:“那些信……我虽然没看,但是每一封都在的。”
    柳濯月眯了眯眼,看她把一个盒子拿了出来,抿了抿唇,并不答话。
    “你别生气啊,我日后……日后会看的。”江漾拿手轻扣匣口,有些心虚。
    柳濯月拿起了那个小匣子,打开一看,果真是熟悉的长笺。他掏了掏书信,拿起一封放在桌子上,而后又把剩下的对齐理好,重新放回了盒子里。
    他面色冷淡,长睫微垂,看不清神色。
    听到是一部分,自己亲眼看见,便是另一种感受了。
    江漾知道他现在心情应该不是很好,有心想弥补一下,毕竟是她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真心,便拿起自己绣了一半的帕子,上面只绣了个月字,和一枝清竹。
    她心中有愧,便把他当做小孩子哄,音色柔软,带着点讨好:“我今日给你绣的帕子呢,以后还会绣很多,还有很多陶瓷娃娃,都给你一份,你不要不开心了好吗?”
    柳濯月方才确实有一丝不悦,他接过绣帕,抚了抚那个“月”字,嘴角这才又抬了起来。
    江漾看他凤眸微弯,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也算久了,再不走,估计外面探来探去的丫鬟都要进来催了,柳濯月这才起身告辞。
    顺便带走了那个蟠木匣子。
    江漾吱都不敢吱一声。
    把他送到门外,柳濯月转身低头在江漾耳边说了一句话。
    “日后,将信件所写读与我听。”
    嗓音带着勾儿,听得人身形一颤。待回过神,只能看到他欣长的背影。
    江漾叹着气回了西厢房,看见桌上留有一封信,思索片刻后才记起是柳濯月没有带走的一封。
    她展开信件,先是被那字所吸引。柳濯月看样貌举止,更像是规规矩矩的谦谦君子,字迹却狂放遒劲,内含风骨,落笔如松枝傲雪,飞白凌霜。
    信上只有寥寥数字。
    (多年未见,十分想念,更名为月,不知漾漾,是否欢喜?)
    江漾眉心紧蹙,脑中混沉。
    “月亮哥哥!你的名字,是天上的月亮的月吗!”
    “唔……是走成越,超今越古的越。”
    “啊……好可惜哦。”
    竟倏然想起。
    (日后,将信笺所写在床上读与我听!)
    第二十三章(加更)
    朔风寒气翻涌,最高枝头的一颗柿子也掉落在了地上。尚京的雪下得早,雪声如飞沙,飒飒卷起一阵霜花。
    江漾一大早被翠浓从床上拽了起来,屋里烧了银碳,她还是冻得手脚冰凉,小脸缩在翠纹锻锦织斗篷里,衬得面如新桃,嫩肤月貌。
    门前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苏照带着个老嬷嬷踏进了江漾的房间。
    江漾看见了老嬷嬷手上的黄豆,瞳孔骤然缩小,放下手中的暖炉就往外跑。
    苏照一点也不惊奇,身后两个大丫头直接从门外拦住江漾,把她押了回来。只见苏照脸上苍白,双眼毫无神采,凄凄哀哀地问:“母亲,真的要扎吗,真的要在耳朵上扎个洞吗。”
    苏照看她如此可怜的模样,心里软了又软,差点就妥协了去。可又看了看柜里家传下来的珠翠头面,闭了闭眼,语气温和又坚定:“不过是穿个耳,别家女子早早就打了,如今你都要嫁人了,就别再推阻了。”
    说着她又拍了拍手,示意身旁的冯嬷嬷来。那嬷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