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68

      地步,还不从实招来,难道想让本官上刑具吗?”
    “不、我招、我招!”楚太太的精神备受摧残,不堪忍受,声泪俱下:“是我干的,是我用花瓶砸碎他的头,把他砸死了!”
    “娘!”
    楚太太极重地握了握两个女儿的手腕,然后松开,朝御史叩首:“民妇招了,当日,我眼看着他对烟箩恶语相加,爹不像爹,人不像人,我受够了,抄起瓶子往他后脑勺砸下去……当场人就死了,烟箩和君媚曾劝我自首,但我不肯,而且以死相逼,让她们替我隐瞒……都是我!”
    御史默了会儿:“可霍康说,楚丹青乃楚烟箩所杀。”
    “没有!案发时他根本不在,知道个屁!”楚太太双目噙泪,斩钉截铁:“这两年来,霍康每次要钱都找烟箩,为此两人发生过许多争执,他恨烟箩,恨得最毒,所以丧心病狂的诬陷她!大人切莫被小人蛊惑,烟箩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下得了手杀她爹啊!”
    御史沉声问:“楚烟箩,你母亲的话属实吗?”
    此时此刻,她仿佛一只悬丝傀儡,失去牵扯,颓然垂立,脑中嗡嗡直鸣。
    自从父亲的尸骨被抬上来,她就已经被击溃,眼前不断回闪着当日的画面,阴霾天,将雨未雨,楚宅散发着令人厌恶的腐朽之气,当她得知赵玺给的银子又被父亲拿去赌光,气得险些昏死过去。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爹呢?烟箩不止一次的想,她好不容易离开这个家,为什么还是无法彻底摆脱,还是被缠得透不过气?
    “赵玺是我的女婿,他们赵家那么有钱,这几个银子算什么?当做孝敬给我的,不行吗?”
    烟箩当时想:父亲怎么不去死呢?他怎么还不死呢?
    “你不好意思开口,我这个做岳丈的亲自见见他。”楚丹青说:“我把女儿养这么大,嫁给他赵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赵家的钱日后也是我孙子的,一家人,算得清吗?”
    烟箩浑身发抖,一颗心好似要从喉咙呕出来,她不允许这个厚颜无耻的祸害去纠缠赵玺,不许、不行。
    所以想也没想的,她抓起花瓶砸向父亲的头。
    五彩瓷片碎了满地,他像一头老狗似的倒在地上,呼吸和脉搏渐渐消失,一动也不动。
    终于死了,终于。
    “楚烟箩。”
    御史森冷的语气将她拉回公堂。
    “你父亲是被你母亲杀害的吗?”
    她目光落在母亲垮下来的肩背,如同断井颓垣,而瘫坐在尸骨前的君媚早已魂不附体,几近昏厥。
    “啪!”
    惊堂木拍落:“回答本官!”
    烟箩垂下眼皮,双手攥拳,因为过分用力而不断发颤。
    “是的。”她听见自己冷静得病态的声音:“是我娘杀的。”
    “当时我吓傻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是我娘,我得听她的,君媚也一样。”
    “父亲死了便罢,我和妹妹不能再失去母亲。”
    “她犯下杀夫的罪,都是为了我。”
    “还请大人开恩,酌、情……轻、判!”
    说完,烟箩缓缓叩首,额头抵着地面,眼泪无声滚落,砸成碎裂的花纹,她的心死了大半。
    意儿屏息看着这一切,胸口跳得很沉。
    御史面无表情,暗自沉默良久,随后命人将霍康和楚太太分别关入牢房,至于烟箩和君媚,因“亲亲相隐不论罪”的原则,也就放她们回去罢了。
    时已黄昏,赵府早派了几辆车子候在外头,众人走出县衙大门。君媚站住脚,僵硬地转过身,嘴唇发抖,她盯住烟箩,用力看着,然后扬手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
    赵玺身子动了动,但没有吭声。
    意儿上前握住兄长的胳膊,虚扶着他。
    君媚两眼一翻,往后栽倒。
    赵庭梧把她接住,送上马车。
    在周遭看客的议论里,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第32章
    掌灯时分, 天色暗下去,赵府深宅噤若寒蝉, 到了用饭的时辰,各房各院的人安静待在自己的住处,能不出来就不出来。
    意儿在书房向父亲和二叔、三叔回禀这两桩公案,赵掩松握着水烟壶,长久的屏息沉默,面色沉重。
    二叔眉头紧蹙,直摇头:“这可如何是好?”
    三叔问:“意儿, 依你看,亲家太太会怎么个判法?”
    她缓慢深吸一口气:“以前我在姑妈身边,见过一起杀夫案,死者酗酒, 长年打骂妻女和岳丈,并且四处借债,案发后, 罪犯主动投案, 上百村民签请愿书为她求情,加上家属谅解,最后刑部判了七年徒刑。而楚太太……杀人后埋尸两年,故意隐瞒罪行,还有嫁祸给霍康的意图, 可能会判得重些。”
    “这……”
    虽然近日府内上下对楚氏母女颇有微词,但究竟有亲戚的情分在,诸位更不忍心看她深陷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