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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诗脱掉外面一层华服,露出里衣的时候,殿中已经之上下她和齐承墨两个人。
“他们,怎么都走了?”林诗歪着头,愣愣地看着门口,忽然嘴一撅,作出一副泫泪欲泣的表情来,歪歪扭扭地倒在齐承墨的身上,“他们都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只是夜深了,我们该睡觉了,他们不好再在这里打扰我们了。”齐承墨没想到林诗喝醉之后是这般孩子模样,整个人都跟少了骨头似的,软软地挂在他的身上。
林诗这么一歪一蹭,原本严丝合缝的白玉冠也跟衣服一样,被弄得松松垮垮。一缕发丝从脸颊旁落了下来,林诗平里看着方正从容的棱角瞬间柔和了不少,一双眼睛波光带水,带着些许的迷离和孩子气,一巴掌就搂住了齐承墨的脖子。
“呵呵。”
齐承墨正在心中翻江倒海,想要伸出手帮她把白玉冠从头发里拿出来,又不知为什么有些不好意思。正在犹豫之间,怀里的林诗就扭了过来,把脸转到他面前,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一边傻笑,一边往下倒。
“小心。”齐承墨连忙扶着林诗的腰,头一低,正好碰到了她沾了酒气的唇瓣。巫雪国盛产花酒,所谓的麦酒不过是调剂。但不论是什么酒,混着喝多了总是容易醉。
“我喜欢你,呵呵,我从第一面就开始喜欢你了。”也许是因为这殿中再无旁人,也许是这酒上头得慢。总之到了这个时候,林诗的醉意才开始大涨,如同落日前的大海,波浪起伏。
“我知道。”齐承墨扶着林诗的腰,眼睛顺着林诗敞开的衣服往下看。她平日里总是仗着身份和功夫,占尽便宜。如今好容易醉了,自然也该我逞一回威风。
齐承墨这般想着,动作也更温柔了些。一边抱着人,一边往床边蹭。
他这一走动不要紧,林诗身上的玉环金带、头上白冠细簪,被他不经意间,零零碎碎掉了满地。当然,齐承墨身上的东西也没留下什么。林诗的一边被搂着腰,一边手还不老实。一会儿去解他的腰带,一会儿去摘他的头冠,甚至还扒开衣服,偷偷亲他的锁骨。
要不是齐承墨还想着待会儿把林诗绑起来,彻底翻一回身,早就把怀里这个色胚给扔下去了。
好容易把林诗拖到了床上。齐承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好么,也和林诗一样,敞开了大半。要不是今日大宴,里头穿得整齐细致,只怕现在已经不剩什么。
他眼神一暗,抽出腰带,慢慢拉着林诗的手,教她举到自己的头顶,然后把腰带缠在她的手腕上。正准备打结,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一低头,果然见林诗一双眼睛晶晶亮亮,勾着唇,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没想到你喜欢这个。”林诗的头依旧有些晕,但却比往日愈发兴奋。只见她腰上一挺,大腿一勾,便直接把两人给掉了个个儿。
“以前是我太死板了。”林诗说完之后,低头在齐承墨的头顶轻轻吻了一下。
齐承墨显然被林诗这举动吓得有点懵,未等他想明白自己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手腕便已经被林诗绑在了床头。也是用他刚才的腰带,连绳子缠绕的圈数都和刚才一模一样。
完了。齐承墨见林诗用掌风熄灭了烛光,又一抬脚踢下了床边的帷幕,就知道林诗这酒劲儿怕是没有过去。往日里那么端庄自持的一个人,忽然炫耀起功夫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帐幔飘散了半夜,殿中的声音也从小渐大,又从大渐小,呼吸中偶尔掺杂了两声啜泣,似痛似笑,似喜似悲。等到第二日白术等人进去的时候,原本悬挂在外的帷幔有一大半都落了下来,遮住了满地的衣饰。
齐承墨不想说话,嗓子疼。想睡觉。
林诗的嗓子显然也没好到哪儿去。但酒劲儿却彻底醒了。正好,大祭司见山来了。
“去请巫医。”林诗一头出去迎人,另一头就吩咐把巫医请来。到底怀没怀呢?
“我怀孕了。”大祭司见山一见面就忧心忡忡,“我有点害怕。
“害怕?”林诗把惊讶地表情收了收,很有些疑惑地问了句,“怕什么?白塔里巫医不少,女子生产也少有殒命的。至于孩子,更是有得是巫侍教养,有了自然是好事。怎么还谈得上害怕?是怕孩子重蹈了闲安的覆辙?”
“不是这些。”大祭司见山摇了摇头,“我是怕自己。你是知道的,我以前最讨厌的,就是生来便能趋吉避祸,也想过无数次扔了这黑袍子,做一回普通人。只是不敢。但那天我看着杞地被石头砸得满目疮痍,不知怎地,就忽然担心起自己来。若是我没有这天赋,没有这厚爱,恐怕整个天下都再无立锥之地。白塔会把我捉起来,一把火烧死,巫雪国的百姓也只以为我装神弄鬼,把以前的尊崇爱戴加倍地报复回来……”
人都说怀孕的女子喜欢疑神疑鬼,林诗以前还不信,如今却觉得也有些道理。这都是什么不相干的事儿,亏见山能扯到了一起。旁人爱你多半与你自己无关,只是旁人心中喜爱你在心中的样子而已。若个个以旁人心中爱恨为准绳,那也不必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