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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了不少伙计,除了出席庆功宴,还得准备宫里的庆功宴。
“殿下,咱们还用给被俘的杞国君安排座位吗?”白术很有些不理解,“他们故意挑拨两国关系,还牵连咱们被软禁了好些天,这时候就该晾着他们。鱼素大人不也说了么,都凭殿下的心意准备,不必顾虑太多。”
“你知道什么?”齐承墨头疼得很。谁能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杞国还是在这个时候被灭国了。这般算来,陈国也早晚要步入后尘。他善待杞国国君,不过是想留个先例,万一真有陈国被灭的一日,也而不至于太过羞辱。
可惜这些话谁都不能说。齐承墨戴上白玉峨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看见了宴席上的杞国王爵。
杞国王爵有点发毛。或许是因为宴席上竟然会有他们几个的座位,又或许是上首的皇帝正君总是默默地看着他们。
那位可是陈国来的皇子,总是盯着他们干什么?一脸的深沉幽怨,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说来,好像确实干过。
杞国的国姓为郑。郑国公的岁数倒是还好,只比齐承墨大了十一二岁,但神态上看着却似乎是大了不少,不仅身形佝偻,连头发里都掺杂了不少的白发。他又生得普通,与丰神俊秀的齐承墨相比,看上去简直能做对方的父亲。
他不知齐承墨心中的兔死狐悲,只记起自己曾经暗中给陈国挖坑的事儿,自然觉得齐承墨的眼光大有深意,连带着他坐的位置都与众不同。
郑国公坐立难安,东想西想。对面的一众文武则早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一个被俘的敌国酋首,也配有一席之地?太傅早就有所不满,环视了一周,见旁人也个个如此,心里倒是稍稍平复,又特意看了礼部一眼。
礼部主官是一位年老德劭的女子,显然也觉察出了不妥。她很快就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出来,走上前去,跪在庭中,“陛下,今日乃是为边军将士的庆功之宴,敌国酋首乃是我出征将士得来的战利之物,就算陛下仁慈,饶其性命,也不该在宴席之上,设置座位,准其与我巫雪国将士平起平坐。”
此言一处,原本在后头准备上台的歌舞伎子都缩在了一旁,不敢再踏上前去。明明刚才这气氛还是和乐融融,怎么酒才过两巡,就突然剑拔弩张的,犯言直谏起来。
林诗也是一愣,大祭司见山不爱说话,二皇女身边又带着陈家的小公子,三皇女又一边端着酒,一边在桌上写写画画。林诗身边只有齐承墨,她刚才还在问,这宴席可是他准备的,是否遇到了什么难处。转眼,就来了一个打脸的。
“徐尚书提的正好。朕自接到大祭司与孟将军的传信,便一直在想,要如何安抚杞地的百姓。郑国公无德,因此被上天惩罚,降下灾祸。我林氏自然不可重蹈覆辙。那杞地与上京距离遥远,除了遣人救助安抚,还要请大祭司在当地修建白塔,遣派巫女做祭祀,抚慰百姓。至于郑国公,”林诗一眼没看齐承墨,只望着下头那个瑟瑟发抖,如同小老头模样的人,微微一笑,“上天有好生之德。大祭司与朕也不想叫旁国对咱们心生戒备,污我朝君臣残暴。因此便以下客礼待之,日后迁居上京,也算是我巫雪的臣民百姓,无需句句毁以敌酋等语。听起来,也太过小家子了。”
“多谢陛下仁德。”郑国公见机得快,话音未落便语带哽咽,直接匍匐在地。倒是礼部徐尚书慢了一步,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出不来,微微有些难受。
这话听着倒是不错,可总觉得,好像还有点别的意思。二皇女与孟沛等人傻乎乎的,倒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但太傅与尚书等人,却咂摸出了点旁的意思。
晚宴过后,林诗陪着齐承墨回安和宫。刚一进门,林诗便忍不住低头一笑,“你想的倒是长远,还给那郑国公安了个座儿。”
“叫陛下笑话了。”齐承墨有点不好意思,本是他惹的麻烦,倒还要林诗去擦屁股。虽说林诗已经向他表白过千百遍,但事到临头,还是很不好意思。
“多大点事儿。以后有的是规矩要改呢。”林诗呼出一口酒气来,这麦子酿出来的酒,劲儿还不小。二皇女倒是能喝,举着酒坛灌倒了半个朝廷,也就是对大祭司见山心存敬畏,不敢上前。否则连白塔的人也逃脱不了。
“陛下喝多了。”齐承墨这时才觉察出林诗的不对来。比往日里更迷醉了些,也更放开了些,“我扶陛下去休息。”
“确实是有点晕,但还没到醉的地步。你看我,还能走直线呢。”宫中的老酒上头,林诗往日谨慎,不敢多喝。今日是见大祭司见山回来了,心里有了底,不免多饮了几杯。
然后就开始耍酒疯。
“这殿里怎么这么热呢?”齐承墨眼看着林诗松开旁人,开始顺着地砖走直线,从这头一直走到那头,虽然走得笔直,但速度却慢了不少。更过分的是,她一边走,还一边脱衣服。
耕战
“陛下喝多了。”没等齐承墨开始赶人,白术已经特别有眼色的带着宫人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