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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巫侍运了一车的箱子来,说里头装的是天上的雷电,请我转交给殿下。”
破解
“天上的雷电?”林诗先是一愣,而后立马反应过来。天上的雷电,莫不是那天巫女见山威胁她的东西。怎么会突然送到她的手里来,难道白塔的内斗已经到了需要外援的地步?
也是,巫女见山不在,巫女闲安必要收拢权势,牢牢把握权柄。
“是。这东西听起来古怪,还裹了不少的稻草,估计十分危险。臣不敢叫他们运进宫里,但若运到左禁卫营,也不是十分妥当。”卫卿想到那仆役的话,说是巫侍们特意嘱咐了,要轻拿轻放,不可遇明火,平日放在干燥通风处,需重病把守……桩桩件件要小心的事儿,一时也想不到好地方存放。
“那就,”林诗刚要说地点,忽然想起这地方还有第三个人来。她回头一看,正好看见齐承墨目光灼灼地盯着一处,耳朵一动不动,一看便是在偷听。
林诗微微一笑,转过头,牵起卫卿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了几个字。
卫卿怎也没料到林诗会突然拉起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他还是个未婚的男子,在镇守东宫之时,闲言碎语满天飞时,他心里也生了不少毫无旖旎杂念。此时突然被林诗拉住了手,下意识地便想要挣脱。但林诗也曾习武,虽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但胜在意志坚定,一个来回就把他的手夺了过去。
林诗的指尖在自己的掌心游走,酥酥麻麻。卫卿明知她不过是要写给自己东西,并非有意调情,但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脸,嘴角也渐渐弯了起来。
齐承墨自听见天雷二字便竖起了耳朵。这东西在他前世的最后半年才闻得了些许风声。那还是巫女闲安被处火刑的之后,他听见宫中有人议论,说巫女闲安临死前曾经喊过什么天雷降世,什么都是骗子之类的话。但那个时候,他还不曾想到,所谓的“天雷”,竟然是一种物件,能被做出来,也能存能运。
这东西要是能落在自己的手里……齐承墨竖着耳朵,眼睛盯着床角的一处,想要努力做出走神的样子,放松林诗的防备,好叫她说出那东西藏在了何处。
但是过了许久,也没听见林诗说出后头的几个字来。
齐承墨终于忍不住,偏过头往林诗那处看了一眼。只见林诗拉着卫卿的手,在他的掌心正认真写着什么,而卫卿浑身上下都透着娇羞喜意,努力绷着脸,好似混不在意这种的亲密,一心只想着那天雷所藏得地点罢了。
齐承墨觉得自己本不该注意林诗和卫卿的事儿,但心中还是升起了一道酸酸的堵意,连天雷的消息都因此退了一射之地。
“对了,此处和长安君所住的西苑都要重兵把守,内外不得进出。巫医也是如此。白塔那边,我会去说。”林诗写完之后回头看了齐承墨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眼睛,立时又想起他偷跑到二皇女府上惹出的乱子,又加了一句,“叫巫医给他用点安神的药,免得他身子不好,再惹出乱子来。”
“是。”卫卿低头,不止是齐承墨,长安君那里也该请巫医给他用点药。长安君与齐承墨还有所不同,他身为皇子,在宫中多年,里里外外都有不少人手。要是他来回折腾,说不定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还有一件事。”林诗在提到巫医的时候就想起巫女闲安,继而想起出入她私宅的鱼素,“把鱼素和梦泽叫进宫来,我有事吩咐她们。”
“是。”卫卿心中疑惑,梦泽还算是个忠心的,殿下寻她办事也算顺理成章,但鱼素早有异心,叫她来又是为何?
鱼素已经知道自己露了马脚。林诗看起来待她一般无二,但二皇女造反的那一晚,梦泽一个人躲在书房悄悄烧毁了许多书信,连毒药都备好了,却一句嘱咐都没有给她,仿佛早就知道她不会为林诗办事一样。
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巫女闲安已经倒戈林诗,她之前借着巫女名号入宫的事儿恐怕早已传到林诗的耳朵里。接下来,不过是如何处置罢了。
鱼素深深叹了口气。
傍晚来临,东宫各处开始点灯燃烛,外头的仆役惦着脚,把外头的灯笼点燃。昨日的艳红变成了幽幽的惨白,这场景在鱼素的梦中曾经出现过,不过梦中的白灯笼是给林诗所挂,而现在却成了先帝。
“鱼素大人,太女殿下宣你入宫觐见。”鱼素提了笔,本想给些封不知要给谁看的遗信,就听见外头有披坚执锐者行走的声音,还未放下笔,就听见外头有人喝道。
“且等我略略收拾一下。”鱼素透着窗纱望了一眼,外头果然站了几个禁军,个个都身着甲胄,手拿兵器,一个个像雕像一般,直直地立在外头。
到底来了。鱼素心底点了点头,正了正衣冠,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围着的白麻布,还是心有不甘。当初为陛下监视林诗,传递消息,本是存了再升一升的心思。那个时候二皇女声势极旺,陛下也有意废储,为了日后不受林诗牵连,甚至还能一展抱负,她才做了背主之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鱼素整了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