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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对面开始松开腰带,脱掉了宴席所穿不便比试的广袖礼服,露出收身中衣,更凸显得熊腰阔背,高大健壮。
    “我丑话说在前头。穆平侯你醉酒比试,莫要说我胜之不武。”
    “当”地一声,两剑交锋,火星迸射,在突然的冲撞震得人虎口发麻之前,徐锦融滑开剑身,化开过于集中的冲击力,在力道卸开的空隙里寻得一个刁钻的角度,迅速把剑柄往前一撑,迫使贺昭后退一步。
    “小王爷在走什么神?”徐锦融没有笑意地咧了咧嘴,“大胆放马过来,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贺昭剑势大刀阔斧、单锋直入,但面色不怎么好看:“一会你输了,就回城。”
    徐锦融哼一声,面色也彻底冷了下来,迅速抬剑格挡、消解、进击,方才的戏谑玩闹,完全消失不见。
    她的动作和反应很快,这般交锋,甚至难以觉察酒后的痕迹。贺昭也不敢轻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格挡她迅速且力道不乏凶狠的攻击。
    徐锦融在近身战时,也总是跟她造的武器一样,喜欢用最直接的方式取得效果。她对方位变化感知灵敏,力道虽不至大到无法阻挡,但相当集中准确,加以准确的角度和超人一步的速度,足可击败不少武力高强的对手。
    人影翻飞、银光交织,不知过了多少个回合,只听“刷”地一声,贺昭的衣服划开了一个口子。
    “对不起,”徐锦融噤声收剑,顿时清醒几分。这一下若没及时刹住,这会该见血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很难对付,”贺昭从胸前抬起头,继续举剑相向,铁刃碰撞的强度一下比一下更甚,徐锦融不得不左右格挡,注意力全盘集中,“哪怕能伤你一千,也得自损八百。”
    “……我还你一招,”徐锦融说道。
    这是比试,不是杀敌,要管好自己的刀锋、点到即止,伤人是大忌。贺昭的剑锋收得很好,而她可能真的喝的有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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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留言了开熏!!!为什么还是这么清水?唉……再加更
    野店
    贺昭面上阴沉,不置可否。
    对决已进入白热化,徐锦融能感觉到贺昭想要夺她武器的企图,凝神集中应对剑锋的密集冲撞,以免承受力道过大而把剑震飞,却不防在一击卸力之时,受力点忽被抬高,贺昭一个侧身,曲臂成肘猛地向她握剑的手腕突击袭来。
    一声闷哼,徐锦融剑锋走偏,几乎就要飞脱而出,但出乎贺昭预料地,她借力旋转一圈,向一旁退出两步,最后也没有把  |Q.群|qun73·954·305·4剑脱手。
    不过她整只右臂都在微微发抖,随即把剑换到了左手。
    “行了,锦融,”贺昭不愿再比,“你该回城了。”
    风吹得更急了,时不时有几滴雨点落到脸上。
    “回什么城,还没比完呢,我左手使剑照样溜,”
    徐锦融说完,上前硬与贺昭再交击几回,直到贺昭自行把剑扔在一旁,不作任何防御径直走上前来,仿佛拿定了她不敢强出手。
    而她确实未再强行出手。但她迅速转身,直冲自己不远处的马飞快奔去。
    贺昭边追边吼:“徐锦融!你蛮不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徐锦融已经翻身上马,“是你自己不要比了!”
    说着她迅速摘下腰带上的玉扣,不知如何一记发射,贺昭的马匹受惊,嘶鸣着甩头狂奔而去。
    眼看徐锦融已经骑在马上朝荒野那头疾驰走远,贺昭气得暗咒一声,先往自己坐骑奔走的方向追去。
    ***
    “掌柜,”
    拉起门帘,徐锦融进到这处道旁野店之中,身上已给淋湿了一多半,“有酒菜吗?”
    凄风苦雨、迎风逆行,又冷又饿。未及傍晚,天色就已十分暗沉。所幸这地方前不着村、却还能有家小店,总算可进来避一避。
    掌柜挺惊讶,往该是后厨的方向看了一眼。
    “烧酒,烧鸡,火盆,咱有吗?”
    掌柜应了一声,上来擦桌子:“客官骑马来的?马儿可要照拂一下?”
    “马在外边棚子里了,无妨,且待雨小一些吧。”
    炭火送了上来,酒坛子的泥封打开,徐锦融脱了外衣,搭在火盆旁边的椅子上,收拾之间,见那掌柜自柜台后方正往这儿看,迎上她后一愣,不由自主地解释:“……咱们后厨还没人,烧鸡稍晚些送来。”
    于是整个野店内堂,只她一人自斟自饮。
    一杯烧酒入腹,身体里也开始发热,脸上身上,湿气熏人。对着不太明亮的灯光把玩手中瓷碗,徐锦融此时忽然有点想念自己的父亲徐鉴。
    她跟父亲的关系,一直算不得很好。徐鉴总嫌她不听话,甚至更偏爱自己的侄子一些,就是她那没出息的堂弟徐淳,现在还时不常爱拿这个在她面前说道。
    而徐锦融听说自己的母亲,在她还没会走路的时候,就离开了徐鉴,去了一家道观,出家了。后来那座道观毁于山火,道观中人在睡梦中都失去了生命,其中就包括她的母亲。
    她问父亲,娘亲为何要出家?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