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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恐是兔妖,妖齿有毒,看啮处的颜色和流出的脓水,与蛇咬的无异。
李随珠在广寒宫里捣药时学了些知识,碰巧能用上救人,她又想念在广寒宫里的日子,她心里暗暗发誓,等萧次君醒来,定要按着葫芦抠子儿,把宝剑骗走献给师父,然后回广寒宫去。
广寒宫的石臼和脸盆那般大,捣药的石杵有棒槌那般粗,李随珠捣了几百年的药,练就出过人的臂力,能扛鼎,倒拔杨柳树也是轻而易举。
如今小小的一个臼,和小小的一根杵,坐窝儿不在话下。李随珠活络一通手腕,二指捻着杵头,底发力气,哒哒往下捣。泼qun7】3 95】43 054
快不辨杵形,只见有小碎片从臼里飞出,待李随珠口中习惯道出一句“珠珠捣药不良会”,那些囫囵的药草已被捣成粉末状。
福禄和啾啾目瞪口呆,李随珠不辍地捣了半刻钟,脸上一丝汗也不出,啾啾手捻着帕子扯来扯去,说道:“虽然啾啾没见过玉兔如何捣药,但看夫人捣药,可比看见玉兔捣药还开心。”
李随珠傲色宛然,撩起萧次君的裤管,让福禄打来一盆温水,又让啾啾将一面干净的白竹布,剪成半折宽的长条。
李随珠小心翼翼用温水擦去从啮口里流出来的脓水,脓水遇冷,混着萧次君的几根腿毛结成块,清理起来极其麻烦,六更帕子方才清理清爽,腿毛都少了几根。
确定啮口不再大量流脓水,李随珠往啮口上撒上药末,再沾湿白竹布覆上。重复几次动作,至月挂树梢,萧次君退了凉,啮口慢慢转好,只流少许偏黑的血水。
李随珠见状,拖着满身疲乏洗了个澡,而后在寝室的小竹榻上睡下了。
惦记着要和山贼见面的事儿,次日一早,李随珠领十个全挂子武艺的小兵一同上山去。
山贼爱作恶也好客,收到信后,且叫一个兄弟去哨探这位萧夫人的来头,又派三个兄弟去山脚处等客人来。
三个兄弟名儿分别为青龙、白虎、地蛇。
他们从黑夜等到白日,山脚静静没有人影出现,他们不耐烦,打地滩儿到午时,终于看见一群人从远处走来。
一共有十一人,领头的是一个娇滴滴粉白黛绿的妇人,穿一件扣身松花绿衫子,生啃一根胡萝卜,而其余十人列两行,整齐地跟在妇人身后,手中也拿着一根胡萝卜。
青龙、白虎、地蛇与李随珠对视一番,不浪费口舌,引她去半山腰的撮角亭子里。
山贼头头在亭子里翘腿扣脚跟儿,见人来,作速放下腿,摆出架子,说:“都说河里淹死的是会水的,这句话果真没错,以后这位将军可不能叫常胜将军了哈哈哈。”
明天停机那就今天先更吧。
《手抄卷》为短篇故事集,开头的故事在故事集里,有后续,能写到吧.....
【梨花瘦时我正肥】梨花肥时成佳偶
李随珠护前,虽对萧次君没有十分的喜欢,但就听不得有人讲他坏话。
二话不说,飞起一条腿,踢到石柱上,回:“我夫君这回是为了救小孩儿受的伤,我以他为荣,也就是说以你们这群做道路的为耻。再说了,你们哪只眼睛见我夫君投降了,你们莫不以为,我夫君常胜郎的称呼是混滂来的?现在不过是暂时熄兵,我今天是以参谋的身份来和你交谈。很简单,一呢,是你自己降,剪绝的把伤我夫君的罪魁祸首流氓兔交出来,二呢,是我夫君打得你降……”
山贼头头是是个独眼怪,一只眼睛打量李随珠,看着娇弱,口气极大。他昨日派去的哨探,回来后便将打探到的小耗娓娓道来。
只说眼前这位萧夫人原是无锡里一位鬻胡萝卜为业的姑娘,严君早去,姓氏不知,随珠二字作闺名。喊女子闺名甚失礼,当地人都喊她为萝卜姑娘。
一日萧将军之母李秀,归宁无锡探望严君,遇毛团剪径。
李秀貌美,贼子色心大起,青天白日,天子脚下,脱了裤儿就要做起没脊骨的勾当。
都说江阴莫动手,无锡莫开口。江阴男女皆懂武,可惜李秀非是江阴人,乃无锡人,无锡人之技便是喉咙灵活,唱曲儿悦耳,但喉咙灵活在此时不能防身,李秀眼含热泪,心生绝望。
人儿一哭更娇媚,贼子笑得口角流涎,一步一步逼近李秀,就在此时,那位萝卜姑娘无声出现,抄起地上的木棍照准贼子的脑袋,重重一敲。
脑袋开花,贼子直接倒下,李秀得救,心里舒一口气,执起萝卜姑娘的手,问长问短问底脚,知这姑娘无亲无故,自幼鬻萝卜养活自己,怜悯之心大作,把萝卜姑娘带回江阴,收来膝下作螟蛉。
萧家有规,不能与同姓之人成婚,而李氏有私心,偏让随珠随她姓。
自己的儿子萧次君练了一身好本领,立了不少功,当了常胜将军,人物如此秀美,大有气候,诸多闺秀来扳亲,但因他不好读书,大字识几个却不能赋诗作词,与那些熟读四书五经,能赋诗作词的闺秀拉不了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