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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在握, 披风铠甲,逼面而来的将军帅气。只是在看见邢筝时,他还会想起童年那挥之不去的阴影抖和几下,变得又怂又憨。
他微笑时,两侧有浅浅的小酒窝:“筝爸爸,我这些年一直待在军营,你看你看, 我现在可厉害了!”
说罢,他还非要卷起袖子,在“老父亲”面前秀一波自己的肱不知道几头肌:“倒是你,还是又瘦又小,像个竹竿……”
语毕,旺仔看到邢筝垮下来的脸,心头咯噔一声,立马认怂:“我,我错了。”
邢筝这才知道,旺仔的原名叫赵恙,周风喊他小恙,两个人也是“叔侄情深”。
乱了乱了,辈分乱了。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帐,子清木着脸,只好隐蔽地跟上去。
傍晚的时候,军营里简单准备了一个宴会,饭菜不咋地,军炖锅盔与咸菜居多,酒倒是不少。
奈何邢筝酒量一直很差,她本身也不爱喝酒,觉得喝酒是一种痛苦,奈何架不住大家热情啊。
一群大汉赤脚跑来跑去,又是吼又是叫的,身边人动不动就是一声“干!”,端起比脸还大的酒碗往喉咙里猛灌,喝一半漏一半,浇了满地。
邢筝尴尬地扯扯嘴角,接过一小帮厨递上来的碗,举过头顶:“额……喝!”
哎?她眉梢一扬,砸吧砸吧嘴回味起来:好像酒味很淡嘛,还有一丝甜味!
天晴了雨停了她又觉得她行了!
她又接下一碗:“干!”
当晚,邢筝在帐篷里喝了整整一个时辰,来者不拒,好似把这辈子的酒都喝完了。
酒过三巡,她浑身酒气,摇摇晃晃地拽着帐幔走出帐篷,抬眼看天空,瞧不见星星银河,连月色都迷离朦胧。
帐篷在哪来着?
她觑觑眼,左看看右瞧瞧,怎么大家的帐篷都长得一模一样,就不能有点特色吗。
凭着脑袋瓜里最后一丝清醒,她昏昏沉沉地,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挪。
怎么好像,越走,人越少了?
“哎呀!”
在平坦的地面上走得好好的,她忽然脚一崴,自己把自己绊到,身子往前倾过去,眼看脸要着地。
不知从哪闪现出一个小厨子,一手捞过她,一个翻转,把她牢牢护在怀里。
邢筝晃悠两下,好不容易站定。
她拍拍身后的“救脸恩人”:“兄弟……嗝……多谢……”
吸溜吸溜鼻子,她闻到有一股熟悉的香气。
“真不知,你是如何在平地走路也能摔倒的……”身后的人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不顾她挣扎叉巴的四肢把她背起来。
“哈?你……你说我蠢?”邢筝来气了,重重拍打那人的肩膀,“你放肆……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六皇子,邢筝!”
“知道。”
“我是你爸爸!”
“嗯,知道。”
“你知道个……屁!”
“我告诉你,”她挪了下屁股,骑在他背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莫须有的前方,“我方才,在想……特别深奥的东西……我在想我的帐篷在哪里……当然就很难保证我肢体行动的……嗝……完整性!于是!本皇子尊贵的左腿和右腿,就闹不和,左腿……嗝……伏击……偷袭了一下右腿,就把右腿绊倒了!”
耐心听完她的胡言乱语,那人不气不恼:“嗯,知道,那现在左腿和右腿和好了吗?”
闻言,邢筝觉得这人脑子有病,竟然问她两只腿有没有和好?
她低下头,正儿八经地拍拍自己的左腿:“喂,你们和好了吗?”
停顿片刻,她嘿嘿憨笑,乖乖趴好,在他耳边说:“左腿告诉我,它们已经和好啦!咯咯咯!撒花撒花!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她的唇靠近他耳边,难得地温软细语:“兄弟,你好香啊……和我家的子清一样香……”
身下的人身体一僵,没有说话。
她不满地扒拉下对方的耳朵,忽然委屈起来:“我走的时候,子清都没有半点不舍……呜呜呜……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子清:“……”
“呜呜呜,他不爱我了……狗男人……你说,他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有不舍呢!他是纸片人嘛!”
她吸溜吸溜鼻子:“哎,兄弟,你头上怎么也有问号啊,真巧,我家的子清头上也有。”
子清:我心里头倒是有很多问号。
须臾,她闹够了,似乎终于没了力气,才趴在他背上酒酣耳热地睡去,嘴里头还嘚啵嘚啵:“狗男人……”
“狗男人”把她背回帐篷里,让她好好躺在榻上。
他熟稔地打了一盆水,为她擦干净脸,又为她褪下长靴与外衣,轻柔地为她掖好被角。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她呢喃着抓了抓脸翻了个身,忽一手逮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拽。
子清一惊,却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