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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这是什么?”
    海棠绾起她三千青丝,解释道:“是昨日姑娘睡下后,大少爷送来的,只说给姑娘赔罪。姑娘可要打开看看。”
    林姝蔓轻微点头。海棠忙取了匣子打开。
    匣子质地已经不俗,里面的东西更是流光溢彩,珠光宝璀。林姝蔓眼中惊异一闪,拿了只翡翠耳铛细看,翡翠水头极好,一看便知价值千金。
    海棠惊呼:“这些首饰可真是极品。”
    林姝蔓叹气阖上匣子,知道哥哥心结。当初刘怀玉先是和哥哥做好友才接近自己,订婚时,哥哥还替刘怀玉人品做过担保,如今出事,哥哥想必很是自责。否则也不会连夜送来这些。
    她坐回妆镜前吩咐:“给我梳头,我这就去见见哥哥。”
    话音甫落,她突得想起贺千空,此番退亲必是他的手笔,她最该感谢的人也是他。
    窗外玉兰花摇摆不定,她按下决心,是该寻个空档感谢一番。
    第十三章 蚂蚁
    长春阁后院。
    如果有人进了这铺面后院,会惊异于这里的美景。
    假山堆叠,小溪潺潺,有亭落横跨玉河,其间灌木丛生,泉水汩汩。
    赵明月也是如此感慨。
    钱掌柜一路领他穿梭曲弯深邃小路,到了亭落中,贺千空端坐在雕荷花大理石方凳上,面前石桌摆着一壶清茶,一桌棋盘。
    他眼眸深邃,鼻若悬梁,一手摩挲棋子,沉思棋盘之中。
    一般看到这幅景色,客人定会安静下来,恐打扰了主人思路。
    可赵明月却反其道而行,他摇摆手中折扇,朗声道:“你可好,再没人想到你居然在京城铺面中修了一座扬州风格的庭院。”
    不待别人招呼,他就自顾自坐在剩下的方凳上,给自己斟了杯茶,又是感慨道:“嗯,滋味浓醇,鲜爽回甘,定是武夷岩茶。”
    “喜欢就自己修一个。”贺千空终于抬头,一手将棋子落回棋碗,一面挥手让钱掌柜退下。
    “啊!我哪里像你啊,修一个这种亭子要多少银子,我就是有我老爹也不让。”赵明月大倒苦水。
    赵明月乃是当今皇后胞弟,赵大学士的小儿子,今岁不过二十,性子却最为跳脱。
    赵大学士一生清正廉洁,最看不惯骄奢淫逸,几个孩子多是如此性子,反倒是小儿子赵明月,小了还好,越大越爱那些身外之物,吃穿用度皆有要求,力求精致。
    别人家也许还好,可赵大学士就看不惯,但凡赵明月衣着华丽些都要气得吹胡子瞪眼。哪里肯让赵明月修个如此费钱的亭子。
    赵明月大为惋惜:“唉,不说这个了。你不知道如今京成里都在传什么……”
    贺千空呷口茶,并不发言。赵明月的性子,即便没有人附和也能自说自话。
    “哈哈哈,你说刘怀玉这傻子,有了外室还生了庶长子,这婚事哪还保得住。他倒也有意思,广平候府退了亲后,他每天都要去门口等着,哀求自己知错了,啧啧啧,那态度……”
    “我找你来,正为商议此事。”贺千空声音清冷。
    “啊?”赵明月回过神,“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一个退亲的趣闻……你该不会看上人家小姐……”
    贺千空一个眼风扫过,赵明月剩下的话立马咽进了肚。
    “广平候在军中颇有威望,他一直对陛下忠心,对太子三皇子并无倾向。可三皇子手中无军中的人,他们必会好好拉拢一番。”
    贺千空把玩手中棋子,声音低沉暗哑。
    赵明月也正色起来:“你想趁此机会拉拢广平候?即使拉拢不到也想卖个好。可该如何?”
    他皱眉,广平候朝中老人了,虽武夫出身,却心细如发,平素行事滴水不露,难有机会卖好拉拢。
    “广平候素日最为疼爱他家女儿,此番刘怀玉做了多次大事,他心中能没有气?可刘怀玉也是聪明人,每日去候府门前哀求,在京城那么多围观众人眼下,即使广平候想使阴招也无处可使。”
    清风吹起湖面,泛起点滴涟漪。贺千空继续道:“再说刘怀玉这事,可小可大。往小了说不过是沉溺美色,可往大了说……”
    他眼光如刀:“自身德行不足,家室不宁,何以为官!”
    随着他话音的是棋子落地的“啪嗒”声,贺千空缓缓收手。
    赵明月往棋盘中间看去,方才贺千空所执白子已经布好局,包围了黑子。
    明明是春天,肃杀之气却蔓延开去。
    赵明月还是有些不解:“这你为何不上奏?”
    贺千空眸光深邃,缓缓道:“我是孤臣。”
    赵明月瞬间明白。
    孤臣,只忠心皇帝,做皇帝手中的刀。不结党不营私,这就是为何作为皇后外甥、太子伴读却稳得帝心。
    所以这件事,太子党做得,赵明月做得,独他自己不可以。
    只是赵明月还是有些奇怪,贺千空对此事似乎过于上心,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多问。
    三日后又逢朝会,果然有赵大学士学生上书刘怀玉不修其身不足为官。
    成景帝对京城中传闻也略知一二,广平候一直忠心尽职,此番出了这事这几日也是憔悴了。成景帝思及此,用毛笔沾了朱砂,在奏折上写了个大大的“准”。
    不过瞬息,刘怀玉的命运就被决定,辞去官位,永不录用。
    就如同一只蚂蚁,被人发现后轻轻碾死再拂去尸体,没人会在意。
    当贺千空听到下人传来的消息,他只略一点头,蚂蚁怎么样没人在意,知道碾死了就可以。
    只是那人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他脑海略过一张如玉含泪的娇柔面孔,也算不负她所托。
    五月份,天气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