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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 两个人正嘀嘀咕咕,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不自觉一缩脑袋——是杨姨进来了。 我们家属楼有几位美女,比如李免的妈妈周姨,再比如这位不常露面的杨姨。但她俩是完全不同的美。 周姨是那种飒爽的美,明朗外放;她是无攻击性的美,温和内敛,带点懒倦。 “是鹿鹿吧。”声如其人,也轻轻柔柔的。她看了我半晌,才又转过头去,“这是承承?” 我俩连忙点头,乖巧状:“阿姨好。” 杨姨只是淡淡一笑,稍微探身朝外喊:“之杨,李免,进来吧。” 小喇叭立马跟上,放开嗓子:“徐之杨!李免!上课了!”
    自从开始在徐之杨家补课,这里就变成了我们的新据点。杨姨本身不喜欢吵闹,但对我们几个小孩格外开恩,照顾多,干涉少,堪称家长典范。 她有时候给我们放外国电影。我记得非常清楚,看泰坦尼克号那次哭得稀里哗啦,她一直柔声安慰。 有时候给我们讲她留学的故事。杨姨说,男孩子应该当绅士,我丝毫不怀疑徐之杨长大就会如此。至于李免嘛,有点担心。 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任我们在外面瞎闹。 直到临近寒假结束的一天,在徐之杨家呆到很晚。李免和吴承承都撤了,我因为爸妈参加饭局,无家可归,最后困得直接在沙发上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杨姨把我抱到了床上,盖好被,然后就这么坐在旁边,很久很久。 久到我已经睡了一觉,再睁开眼,身影还在。 “鹿鹿。”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醒了,带上点起床气。皱着眉缓神半天,才看出杨姨变成了徐之杨。 “啊?”懒洋洋应了一声。 “你妈妈来接你了,在客厅。”他轻声说。 “哦……”这才稍微清醒了点,看样子徐之杨是奉命来叫我起床的。“几点了?” “11 点多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耷拉着脑袋一阵口干舌燥。正舔嘴,听见他问:“喝水吗?” “喝。” 也就眨眼的功夫,徐之杨递了杯水过来,变戏法似的。我咕嘟咕嘟往嘴里灌,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 “要是让你当我……” 当时仰着头,整个世界都是有节奏的吞咽声。斜眼看见徐之杨确实在说话,忙停下来,边擦嘴边问:“你说什么?嗝。” 喝太急了,打了个嗝。 “如果让你当我妹妹,”他垂了垂眼,“你愿意吗?” “妹妹?嗝。”我一下子联想到他没了妹妹的事,忍不住小心翼翼问了句,“徐之杨,你妹妹到底去哪了?” 他被我说愣了,半晌回答:“我没有妹妹。” “可我妈说……”猛地闭上嘴,想起她的叮嘱,不敢再追问下去,“嗝。” 这个嗝是故意的。 徐之杨果然被我打了岔,把话题重新拉了回去:“你想当我妹妹吗?” 房间没开灯,只有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他眼睛亮亮的,表情还挺认真。 小时候认哥哥妹妹太普遍了,尤其对独生子女来说,四海皆兄弟。可是同学变成哥哥,多少还真有点不自在,这样一来,我辈分岂不是比吴承承和李免都矮了一头。 但想到徐之杨本来就没了妹妹……犹豫再三,我勉强回答:“行啊。” 他抿了抿嘴,听完也没有开心的样子,说:“你可以不愿意。” 我彻底懵了。正语塞,外面响起杨姨的声音:“之杨,鹿鹿醒了吗?” “我醒了!”嗷一嗓子。
    从徐之杨家出来,看见我爸正在楼下抽烟。两个大人都有点醉,领着我在雪地里慢慢往家走。 “鹿鹿,你杨姨想认你当干女儿。”我妈突然说。 “是吗?”我爸接口道。 “嗯,这事儿有没有什么说法?” “认个干妈干爸能有什么说法。” 他俩一唱一和,我左看看右看看,没有插嘴。原来徐之杨的问题是打这来的,不是他要认我当妹妹,是杨姨要认我当干女儿。 “鹿鹿愿意吗?”我妈终于想起了当事人。 “我挺喜欢杨姨的……都行吧……”
    “不行。” 我奶奶在电话里的声音,大到好像开了免提:“认干妈这都得找人算的,哪能随便认的?再说这之前是没了个孩子吧,肯定有说法的,你们不能随便让鹿鹿认这个。” 没一会儿,我爸悻悻挂了电话,我妈在旁边搭腔,“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这就是迷信,”我爸满不在乎,半晌放低声音,“咳,要不你跟人家回个话吧。” 我知道,这是没戏了。 但不知道,这事儿其实是徐之杨先搅黄的。
    第8章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上)
    认干妈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大人们没再提过。但杨姨依旧对我很好,两家的关系没有产生隔阂,反而走得更近。 寒假的最后几天,大学生都返校了,周围重新热闹起来。下午,我和吴承承溜去梁晓敏的宿舍找她,刚要进大门就撞见班主任匆忙出来,想避开都来不及。 门边明晃晃的红字:闲杂人等谢绝入内。我们一大两小愣在原地,好不尴尬。 “老师好……”只得打了个招呼。 班主任有点局促,捋了捋他三七分的刘海说:“我帮晓敏搬个行李,咳,你们寒假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 “好。”然后就没话可说,沉默了几秒,“宿舍里有零食,你们去吃吧。” “谢谢老师。”吴承承悄悄捏我的手,发送准备撤退的信号,“那我们进去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