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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幼依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半响,才吐了句:“倒是说的漂亮。”
葛幼淇:“.......我以后也可以做得很漂亮。”
葛幼淇看了眼自家长姐,有点疑惑:“姐,你心疾不痛了吗?”
闻言,葛幼依悄然站直了身子,轻咳了声:“啊,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葛幼淇一怔,呆了数秒才反应过来,高兴问道:“真的?!”
葛幼依厚着脸皮地点点头,倚着永枝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见她步履平稳,脚下有劲,葛幼淇直觉不对劲。
他蓦然反应过来:“姐,你骗我?!”
葛幼依连忙把他关在了门外,嬉笑道:“你少些气我,说不定我身子就好了。”
入夜。
葛幼依睡得香甜,恍惚间,好像有人站在她的床头,与她耳边厮磨。
葛幼依不知道那是谁,只知道对方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熟悉地几乎将她淹没。
对方牵起了她的手,引她慢慢前行。
葛幼依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一味地跟着他,下意识地相信他。
又闻对方叹了一口气,在一个府邸面前停下。
葛幼依望着头顶“晏王府”的三个大字,顿时恍若隔世。牌匾好像有点老旧,不似往日的新。
葛幼依心生奇怪,跟着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府内觥筹交错,气氛一片热烈。客人们频频举杯畅饮,好不欢快。
唯有高位上的两人面色不虞。
葛幼依心惊,那不是前世的她和狗太子吗。
彼时,‘葛幼依’正对着新帝冷言冷语:“陛下真是好大的做派,连常胜将军的家宴都要反客为主,尽显帝王之仪。”
新帝最听不得她这张嘴聊起堂兄,赤黄袍衫一甩,阴鸷的眼里皆是讽刺之意:“臣就是臣,孤一世为王,他就只能乖乖地跪在我的脚底下,任孤调遣。怎么?皇后心疼了?”
‘葛幼依’扶着发上的簪子,娉婷一笑:“是啊。陛下最会听懂人话了。难道陛下当真不知,你的枕边人,日夜在梦里见她的情郎吗?”
新帝眯着一对丹凤眼,似乎在寻思要不要将这对狗男女沉塘至死。不,沉塘还太便宜他们了。
新帝扯出一个笑,素来只有狠辣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柔情:“皇后如此念着他,孤自是舍不得你这般辛苦。不若,孤将他大卸八块,让他在我们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好不好啊?”
‘葛幼依’浑身发抖,“你敢!!!”
新帝扫了她一眼,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孤都把你全家都杀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一听到他提起逝去的家人,‘葛幼依’再也忍不住,拂袖就往台下跑去。
新帝心脏骤停,还夹着笑的嘴角一滞,长腿也紧跟在她身后,“皇后有种就继续跑,继续跑啊!孤今晚倒是要看看你今晚能不能两条腿踏进宫殿!”
帝王帝后吵在一起了,在场的所有臣子都停下交杯,不敢再出声。谁人不知新帝与皇后关系差啊?还不是一分半点的差。若说这新帝宠爱皇后吧,那也不算,谁能宠爱人家宠爱到把她全族的人都给杀了的?若说不爱吧,那更不是,他们这些做大臣,每天就见到成车成车的珍品往皇后宫里送,新帝更是怎么劝,都不肯纳妃,只肯容许后宫一人。
这帝王帝后的心思,实在是难以琢磨啊。
‘葛幼依’见他紧追不舍,步伐走得更快了。
新帝气极:“你给孤停下!”
‘葛幼依’偏不,两人走了几百米,走到了晏王府里的湖边。
新帝拽着葛幼依的手,想把人拖回去。
‘葛幼依’拼命反抗,堂堂一个大魏皇后,居然半躺在地上,不肯自己的夫君走。
新帝怒极反笑,状似发了狠:“不肯跟孤回去?那便拖也要把你拖回去!”
‘葛幼依’怕得尖叫,膝盖摩擦着粗糙的地上,形成了许多皮肉之伤。她怕极了,生怕新帝回去以后会对她做什么。情急之下,拔出发上的簪子,二话不说,刺进新帝的手背上。
新帝一见到她手里簪子,瞬间就发了狠,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痛,扯着人就往外拖,“不听话是吧?孤今晚就让你看看,你认得夫君该是谁!”
‘葛幼依’很后悔,后悔非要惹怒他,非要把魏涧送的簪子戴在头上,可她现下也没有选择。对新帝拳打脚踢无用后,她接着用簪子刺伤了新帝的腰腹。
新帝微微皱眉,黑漆漆的眸子平淡地扫了她一眼。
‘葛幼依’却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前兆。她一不做二不休,手一使劲,趁着新帝对她毫无防备之时,从他的额上刺了进去。
新帝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汩汩的鲜血不停地往外流,他嗜血般的眼神盯着葛幼依,眼底偏执而疯狂:“来啊,皇后怎么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