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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道:“小姐,大夫说了,要是强行剥掉,可是会留疤的。”
    葛幼依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
    她拿起铜镜,觉得自己近日清减了一些。
    莫不是昨日被狗太子气的?
    想于此,葛幼依将铜镜反手扣在妆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永枝以为自己惹得小姐不高兴,丝毫不敢说话。
    葛幼依有些无趣,忽地站起身,从床底下找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
    “啪嗒”一声,是锁头被打开的声音。
    一件绸蓝色的绣衣静静躺在里面,主人显然是花了一些心思,针路细腻得挑不出一点刺儿来。不过,绣衣是半成品,还没来得及绣全。
    葛幼依将它抚得更平了些,丝毫没有褶子,看起来漂亮至极。她心情复杂地看着它,里头的一针一线全是她亲手绣出来的。是为了嫁给当时的第一个联姻对象——怀襄世子魏涧而准备的。
    上辈子嫁给狗太子之后,他还命人重新缝制了一件,在床笫上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现在想来,葛幼依觉得刚刚自己下笔那么狠,肯定没错。
    永枝见她盯了绣衣许久,便试着开口:“小姐,奴婢现在去取一些针线......”
    葛幼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不必了。”
    “拿去烧了吧。”
    这件绣衣,不要也罢。
    眼睁睁地看着绣衣被一点点燃烧殆尽,葛幼依忽然觉得屋子里闷得慌。
    她只好出去透了口气。
    残败的梅花于北风中簌簌飘落,遗憾而脆弱,在素白的雪地上铺满了开来。
    葛幼依想拂去小履上的梅花,可每走一步,便要陷入满是梅花的雪堆里。
    混着微雨,怎么拂都拂不去。
    像极了她与某个人曾经交织的命运。
    她闭了闭眼,捡起一颗地上的小石头,朝前方用力摔去。
    “叮隆”一声,好像钻进了什么器皿里。
    葛幼依略微皱眉,睁开了眼。
    不远处,一个黑色的小瓮静静地平放着,要不是风雪“呜呼”地吹,她甚至不能发现它是黑色的。
    她的投壶技术果真不错,葛幼依内心暗忖。
    她又接连投了好几颗,几乎都是百发百中,不过石子终究不能和羽箭相比,显然是少了些乐趣。
    葛幼依走了过去,刚想探头看看瓮里的情景。
    背后忽然钻出了一个人,把她给吓一跳。
    葛幼淇那张欠扁的脸映入眼帘。
    葛幼依:“你不是被禁足了?还跑出来干嘛?”
    葛幼淇:“谁说被禁足了就不能在府里逛的?难不成我想看看自家院子的景色,都不成吗?”
    葛幼依撇撇嘴,懒得理他。
    脑海突然闪过一计,葛幼依稳了稳心神,随即佯装心疾发作的样子,捂着心口,躬着身子,眼底隐有痛意划过。
    “......好像心疾犯了。”
    听到她说的,葛幼淇的脸“唰”一下变白,像涂了白漆似的。他哆嗦着唇,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姐......”
    葛幼依继续装作很痛的样子,永枝连忙扶住了她。
    葛幼淇不敢靠近她,只能在一旁干愣着。
    她咬牙,责怪地说道:“都是你突然冒出来才会......”
    葛幼淇欲哭无泪,他也没想到自家长姐如此不经吓,内心的愧疚感越来越深了。
    他慌乱地环顾四周,茫茫的雪海里没几个人走动,于是更慌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对不起长姐......”
    “我现在立马去叫人!”
    见他要去叫人,葛幼依立马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先别走。”
    “你以后还敢不敢吓我了?”
    眼前之人披着发,不停地捂住自己的心口,痛不欲生的模样真的把他给吓坏了,葛幼淇连忙答应她:“不敢了不敢了!”
    葛幼依:“那你说说自己哪里错了?”
    葛幼淇一根筋:“不应该吓你。”
    葛幼依认真地看向他:“你再想想。”
    葛幼淇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真的没了......”
    葛幼依扭头就走。
    葛幼淇慌了,立马拦在她面前,神情急切:“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葛幼依站在原地不动,默默地看着他。
    葛幼淇顿了一秒,直接数落自己的罪状:“我不应该顶撞长姐,不应该成天出去花天酒地,不应该把夫子的功课都给耽搁,不应该这个年纪还不懂事,不应该对莲娘之死耿耿于怀,不应该今天吓姐姐!”
    葛幼依笑了,又问他:“那你打了父亲一事怎么算?你自认无错吗?”
    葛幼淇深吸一口气:“我没错!拿捏女子的行为,本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男子汉应该有大义,不应该成天拘泥于这种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