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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葛幼淇信了,边蹦边跳地来到湖边,探头探脑:“什么好玩的……”
    下一秒,葛幼依直接把他的脑袋的摁到了湖里面。
    冬天的湖水又冰又凉,还掺着几分雪,葛幼淇不知在里面泡了多久,直到泡到麻木了,才有人把他拎了起来。
    葛幼依看着面前眼神空洞的少年,幸灾乐祸地问:“醒了吗?”
    葛幼淇一动不动。
    葛幼依煽风点火,“你把父亲打了……”
    闻言,葛幼淇才僵硬地转过头,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你……我……”
    葛幼依没等他说完:“对,你把父亲打了,我把你救回来了。”
    她还指着湖边的水迹,大言不惭地说着:“看吧,刚刚你还想跳湖呢,是我,你的姐姐,救了你一命。”
    听到她说的,葛幼淇身子哆嗦了一下,好像清醒了些。半响,他眼皮直抽,慢吞吞地蹦出几个字:“……真能掰扯。”
    第40章 冬宴   喜欢什么样的人跟你有何关系……
    事后, 镇国公下令,禁足葛幼淇十天,并惩以二十大板, 杀鸡儆猴。葛幼依幸免于难, 仗着太子妃的名号, 在府里越发乖张。
    天昏之时。
    葛幼依用了些药膳,准备早日歇息。
    越贵妃派人传话,说后日想同她叙叙旧, 届时会在御花池开设宫宴,盛举迎她。
    迎她?听到消息的葛幼依一顿。
    越贵妃作为狗太子的养母,向来与他不合。这次居然这么好心,诚邀她前去叙旧?
    葛幼依想起前世的赵德音, 好像知道了原因,看话本子的好心情突然消了一大半。
    永枝见她兴致缺缺,“小姐......怎么了?”
    葛幼依摆了摆手:“无事。”说完, 她“啪”的一声合上本子,重重地放到书案上。
    她想到狗太子那张脸,越想越欠扁。在书案上找了几通,才找到画着血梅的纸。
    葛幼依一不做二不休, 干脆在纸上泄愤, 写了长篇大论不够用,还要非得加多几句:
    【二月八日。
    桂殿兰宫,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太子魏昭姗姗来迟,路过看客席时,有一舞女轻施水袖,莲步微移,故意倒向他。
    魏昭一时不察, 水袖飞舞间竟有匕首横出。漫天水袖绞于其脖颈,魏昭跌落在地,后腰撞到尖桌,下半身终生瘫痪。】
    葛幼依挥洒笔墨,过了半会儿,看着纸上的娟秀小字,陷入了沉思。
    不如……就这样吧?
    葛幼依呼出口气 ,非常满意地点点头。直到上面的字迹干得都消失不见,她才把血梅收了起来。
    临折前,她还多看了眼。刚烈的血梅仅有两瓣花骨朵盛开,颜色极深,比血色还浓。下方的两小瓣则色浅,好像看不出来有什么用,就跟多余的一样。
    罢了,想这做甚。葛幼依想到宫宴时狗太子可能会出糗,心情顿时好了一大半。
    期间,她还专门派探子去查了恶奴一事,听说最近有了新进展。另外,葛幼依还得去常氏那边,好好安慰她,给她说说理。毕竟,她和葛幼淇惹出这么大的乱子,父亲不知道会怎么难为常氏,说不准,还会打她。
    想于此,葛幼依披了件大氅,往常氏住处赶。
    常氏平日里喜爱种植花草,她自持懂得养花,一手冬菊可是被她养得凌美异常,傲气盛人。更何况现下的时宜,最适合种养冬菊了。
    常氏不和父亲住一起,两人是分开住的,为此,葛幼依也不担心去的路上会碰到父亲。
    绸蓝的小轿发出嘎吱嘎吱的细响,葛幼依窝在轿里,手持暖炉,好不自在。
    迷糊之间,好像听到了永枝在唤她:“小姐,到了。”
    葛幼依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水嫣色的伞撑在头顶替她挡去了些许风雪雨沫。
    她拢紧大氅,派人传话常氏。
    里头传来平静无波的声响,葛幼依瞥了一眼,原来,常氏正在虔诚上香。
    她只好在外屋侯了好一会。
    半响,常氏才派人接她进去。
    “母亲。”葛幼依轻声唤,这是她发现红穗后,第一次来见常氏,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谁知道,常氏于烟雾中缓缓走了出来,寡淡的眉眼扫了她一分,不给多一个眼神:“你先跪下。”
    葛幼依出乎意料:“……什么?”
    常氏:“你愧对列祖列宗,丢了你母亲的脸,还不悔改吗?”
    葛幼依摇头:“女儿自认没错。”
    常氏惊怒,佛珠子洒了一地,“胡闹!真是如你父亲所言,当了太子妃,就不懂得孝敬为何物了。”
    葛幼依低头敛眉:“母亲所言差矣,女儿自幼长于母亲膝下,遵循父亲的教诲,行事做派,全都是向父母亲看齐。”
    “故而,女儿此举,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