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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下来。
    “主人别动!这里面还有!”
    “你看得出?”红雀虽也知道剩下半碗菜不可能是干净的,但白鲤的样子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是……”白鲤说着,冷汗已浸满了全身。
    “你刚才怎么不说?”
    “属下……刚刚才想起来……”
    “哦……”
    白鲤本来已经做好了承受红雀怒火与质疑的准备,没想到只是轻飘飘的一声应了,紧接着又是轻松地对影卫们说道:“罢了,这种蛊我都没看出来,别说你们了,这不算是影卫的分内职责。”
    廿三听了忍不住争辩:“可责罚向来都是……哪有还看主人是怎么受险再觉得罚不罚影卫的。”
    “主人安危受到威胁,都是属下等人失职,并无理由可言。”其他值守影卫也一齐说道。
    红雀自然也清楚影卫受罚的管理,便也没再坚持说服他们,想了想道:“嗯……那就罚俸半月吧……以儆效尤。”
    故意加了一句以儆效尤,还用重音强调了这已经是加重了的责罚,见廿三还要说些什么,红雀一个腿软趴在了白鲤怀中,装出一副虚弱苦撑着的样子,艰难地开口道:“就这样吧……”
    “是……属下等领罚!”说完,几名影卫闪身便消失了。
    红雀刚要松一口起,却见白鲤将自己抱到床上后又跪了下去。
    “属下是您的贴身影卫,主人又是尝了属下做的饭菜才中蛊,更应受罚!”
    “嗯嗯……是该罚……”红雀几乎已经放弃和白鲤争辩什么该不该罚的问题了,想了想说道:“那就罚你接下来几天的每顿饭都由你来做。不过你一次出去站着的时间还是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主人!”
    白鲤惊的后退半步,正是自己这次做的菜才让主人中蛊,就算主人相信不是自己下的蛊,又怎么如此放心再让自己去做菜呢……就不担心重蹈覆辙么?
    “你不是能看出来么?现在这天机楼里就你能看得出,怎么,还想让别人做饭让我再中一次招啊?”
    “属下领罚。”
    红雀见白鲤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开玩笑,邪笑道:“这次比较幸运,只是浑身无力,下次要是遇见……”
    白鲤面色白了一瞬,未免有些后怕起来。是啊,若是遇见瞬间致命致残的,或是自己没有及时想起如何解蛊,那就……
    还未等白鲤想到更可怕的事情,就听见红雀在他耳畔极轻地说了两个字,白鲤脸上瞬间绯红了一片,方才那股背后发凉的感觉瞬间灰飞烟灭。
    “……没有那种蛊!您在想什么!”
    “呀……那还真可惜呢,我还指望哪天罚你弄出来一只玩玩呢。”
    “主人……您想怎样玩弄属下……都可以,但这性命攸关的事,您能不能……”白鲤忍不住叹息一声劝道。
    “哦?怎么玩弄都可以?你还知道什么种类的蛊虫,可以让人……”
    红雀又趴在白鲤耳畔低声说了半句。
    “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白鲤看着红雀越想越没边的表情,忍不住戳破了他的幻想:“主人……方才属下和主人同吃一道菜,属下却没有中蛊,说明属下的身体已经对蛊虫产生了抗性,您若想玩,不若用毒。”
    “哦……”
    红雀怏怏地住了嘴。
    霜月按着约定的时间来了天机楼,宴席上只有红雀和坐在一旁的白鲤,以及霜月并一名随侍。
    看见白鲤的脸,霜月的心思就全乱了,她看见白鲤指上还未消除的刑伤痕迹,身上应当还有更重的伤痕;她看出白鲤脚步虚浮,明显是受了内伤内力未复;她又看见白鲤颈部露出半边及不明显的牙印,她又听到白鲤自称属下叫红雀主人。
    她看向红雀的目光更加阴毒,理智早被怒火冲了干净,纤细的手指微微一撵,致命的蛊毒便已下好。
    然后她看到,她递给红雀的酒杯被白鲤不动声色地拦下,重新为红雀斟了一杯。
    “主人,这杯子里飞进一只小虫,属下再为您倒一杯。”
    霜月:……%¥
    红雀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明白了一些,却也又添了几分疑惑。看来霜月是极其在意白鲤的,上次的蛊应当就是她命人下在了食材里,然而……
    白鲤至少十几岁就做了影卫,什么事能让霜月记了快二十年还耿耿于怀?她想从自己这里夺走白鲤……是想做什么?
    “这位是……”霜月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冒失了,收敛了情绪后主动套话询问情况。
    “白鲤,他是……我的一名影卫。”红雀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一来可以看看霜月的反应,二来自己和白鲤的关系让一名如此有敌意的外人知晓,实在不利于白鲤的安全。
    “影卫……怪不得一身的伤,红楼主,想不到您御下还挺严的。”
    红雀微微蹙眉,倒不是被霜月这带刺的话惹了不快,只是实在觉得霜月的举动不够明志,不像是一个年少夺位的睿智上位者该做的事。不过他随即想到,自己见暮云山庄庄主的时候也不算十分冷静,若是当天庄主带着一身刑伤的白鲤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的反应可能还不如霜月。
    心中有了数,便不紧不慢地由着霜月套话,听她旁敲侧击地问白鲤的状况,企图从她的言语中发现什么目的。
    “我做宫主这些年,众人都只看见了我光鲜亮丽的一面,但实际上日夜操劳,也减不去身上日益繁重的单子……又因为我是杀了上一任宫主才上的位,几年来没少被人背后闲言碎语指责我噬亲,唾骂我大逆不道,但谁知道……我只是想为被家族害死的表兄报仇。”
    霜月柳眉微蹙,眼神凄凉地望了白鲤一眼,似是有感而发地叹息道:“越是累的时候,我就越想回到当初那个算得上是家的小木屋里……白鲤,你做影卫这么辛苦,就没想过家吗?”
    “没有。”
    “……”
    红雀看着白鲤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话题,动用了做影卫时的伪装技巧,才憋住没笑出来。
    “主人待你怎么样?”霜月继续问着,语气明显急切了许多,说的内容也不再谨慎了。
    “……”白鲤望了红雀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没有回答。
    “怎么,你不想家……是因为没有亲眷吗?”霜月轻笑一声,笑容有些凄然。
    “宫主还是不要再问了。”一直好似置若罔闻的红雀忽然插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之前的事白鲤都不记得了,请宫主莫要一再提起,还是说说正事,你在信中提到的月香院的图纸,到底有什么问题?”
    红雀说完,自斟了一杯酒,伸手挡在了白鲤与霜月之间,将人回护在臂弯之间。
    大单生意本就复杂,再加上霜月一直心不在此,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