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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关上了。
卓承盯着旁边那扇紧闭的门,忽地脑子里灵光一闪,联合着之前谢南青欲言又止的神色,算是懂了他在想什么。
谢南青是觉得他心里面难受呢。
卓承抿唇轻轻笑了下,房卡在指尖灵巧地转了转,推门进了清冷地室内。
“真是个小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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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头天睡觉之前卓承说了今天有正经事,第二天谢南青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起床,难得比卓承先下楼。
他打了个哈欠,靠着墙等卓承下来。
秋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门照射进来,谢南青觉得晃眼睛,偏了偏头,却外面一双看着他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谢南青一愣,那人却迅速反应过来,混进人流里,几乎是片刻就分辨不出来了。
谢南青正出神地望着外面,脑袋忽地被人从后面轻轻敲了下,然后他感受到一道温热的气息在自己耳边喷薄,肩膀抵上了另一人更宽阔的胸膛。
然后他说,“你看什么呢,叫你也没反应。”
谢南青吓了一跳,脑袋“砰”地一下撞上了卓承的下巴,把卓承撞得倒吸冷气。
“对不起,我没看见你在后面......”谢南青见着他又要黑下来的脸,连忙给他道歉,伸手慌里慌张地去给他捂下巴。
“嘶......”卓承骂人的话都到了嘴边,又转了转,最后咽了回去,只是泄愤地在谢南青脑袋上薅了一把头发,“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谢南青小声嘀咕着,“这么AO基本的性别常识......”
卓承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提着他的领子就把人往外面拖。
“走了走了,今天快点把事情办完,说不定明天就能回去了。”
“啊?但是我连出差到底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啊......”
谢南青上了车才想起之前看见的事情,又凑在卓承耳边小声说道,“我又看见那个推销的人了。”
“什么?”
“就是上次和上上次遇见的那个人,”谢南青又给他解释了一遍,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觉得他好奇怪啊,总觉得他是在跟踪我。”
“怕了?”卓承被他一双剔透的眼睛盯得心痒痒的,伸手拨了一下他额上的碎发,“别怕,跟着我就是了。”
谢南青欲言又止,心想就是跟着你才觉得危险的。
但是他又想起之前谢逸修的嘱托,只好把话咽了回去,问道,“那卓总,我们今天去哪里呀?”
卓承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对他说道,“走到哪算到哪吧,千城这么大,我还没回顾完往昔呢。”
“啊?”谢南青彻底无语了,觉得满腔干劲儿激情都被他耗尽了,完全不想再和卓承说话,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小声嘀咕着,“这就是正事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酒店里看电视呢......”
看电视起码不会动不动就被捏脸。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请一天假,考试堆积在一起了呜呜呜呜(能写完我就更
那就提前祝大家新年快落!!
第16章 一根绳上的蚂蚱
没“啊”出个所以然来,他头发又被卓承揉了一把。
“我都听见了,瞎说些什么呢。”
谢南青嘟嘟囔囔什么也说不出来。
卓承看着他脸气得鼓鼓的样子,又手痒痒想去捏他,“看电视有什么好玩的。”
车后座很狭小,谢南青避闪不得,被卓承又掐了一把,捂着脸往旁边缩了缩,心想,不好玩也比现在别你捏脸强。
他透过微微有点反光的车窗看见了卓承低头在按手机,他想了想,又问道,“我们这次出差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卓承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看向他,勾着嘴角笑道,“你是嫌我总是看手机,所以不高兴了?那我不看手机就是了。”
谢南青气急,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每次问道这个问题,卓承总是在糊弄他。
......那说的今天有事情要做,也总不至于是在糊弄他吧?
谢南青不熟悉千城的地址,上车之后也是卓承报的地名,他晕乎乎地做了一路车,到地方下车才傻眼了,卓承带他到了一处墓园来。
谢南青站在外面,看着那一座座伫立着的墓碑,上面的照片都保持着僵硬地笑姿,齐刷刷地盯着外面,莫名看起来有点瘆得慌。
他打了一个哆嗦,一偏头望向前面不远处登记的卓承,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好像是一身黑。
卓承登记好之后,朝他看了过来,谢南青没等他开口说话,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墓园是在接近城郊的地方,已经有一点偏了,路上也没什么人来往,送他们到这来的司机等他们一下车就把车开走了,好像是嫌这里过于晦气了。
卓承似乎来过这里,谢南青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轻车熟路地往里面走,略过一排又一排墓碑,最后停在了一处墓碑面前。
“到了。”
谢南青没注意,撞上了卓承的背,他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后退一步,却对上了墓碑上黑白女人的照片。
那女人留着一头长发,温婉地笑着,一双盈盈的眼睛望着外面,看起来有千言万语要说。
谢南青看着和卓承有四分像的女人一晃神,抬头去看卓承,却见着他没什么难过的表情在。
“这是我妈妈,”卓承说着,“难得回来一次,就过来看看她。”
谢南青猝不及防和卓承的“真”妈见了个正着,一个”嗯“卡在喉咙里面半天,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节哀。”
卓承抬手敲了他脑袋一下,“闭嘴吧。”
于是谢南青从善如流地不上了嘴巴,站在旁边安静的装背景。
大概也是因为他在旁边的原因,卓承没有和她妈妈开口说什么,看起来是在无声地交谈着。
他不想打扰卓承和他妈妈沟通,于是目光四下乱扫,和卓承妈妈旁边几位“舍友”打了个招呼,最后才落在了卓承妈妈的“身上”。
他本来是想看看再仔细看看卓承妈妈的样子的,但是看了两眼却品出点没对劲来。
墓碑上的落款时间是十年之前,但是对比旁边几块几年之前的墓碑,卓承妈妈的明显要新很多,而且照片仔细看,上面的人似乎是十七八岁,卓承妈妈就算是再年轻,也不可能那么早就生了卓承,而且......谢南青的目光移了移,落到墓碑上的落款处,那上面只有一个落款人,卓承,而卓承的父亲根本没有在这上面被提起。
谢南青好奇极了,但是他又不能这样冒昧地问出来,只好把满腔的疑惑全部吞了回去。
他别别扭扭地站了一会儿,心想,自从是认识了卓承,他每天都觉得自己是十万个为什么,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