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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自己的胸口,心说,为什么明明是两兄弟,卓季怎么比卓承更吓人啊。
卓承平时脾气也不好,偶尔要虎着脸吓唬人,但是也远没有到卓季这样单是看着就觉得阴沉沉的地步。
他想起来谢逸修说的,他们俩不是亲兄弟,便又勉勉强强找出个借口来。
他不知道卓承家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兄弟俩关系一点也不好。
卓承看见卓季就沉下来的脸,还有卓季故意挑衅的话......
......但是关系不好为什么还要跑到酒店来找卓承。
谢南青忍不住扣了扣裤缝,小声嘀咕着,“总不至于是大老远的来找一顿骂吧...”
他抖了抖,呆毛在空中飞舞,又想起了白天的时候卓承说的话,
——果然,他们家威武霸气的卓总,真的是一个妈不疼弟不恭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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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卓承好不容易摆脱掉卓季,头痛地按下电梯上楼。
和卓季面对面,是计划之中的事情,但是乍一看见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难免觉得闹心的很。
卓季和他那上不了台面的妈一样,一样的遭人讨厌。
且谢南青走了,卓季就更肆无忌惮,把他堵在楼下,装出一副好兄弟的样子,缠着他问了好些个问题,总结起来是,“怎么来千城了”“爸妈知道吗”“准备回家吗”,这些说来说去毫无营养的问题。
——和想象中的基本上差不多。
卓季疑心重,行事谨慎,却又像是绝地三窟的兔子,稍有不慎他就又会缩进洞里,所以他们必须计划周全,降低他的警惕心又不至于打草惊蛇。
于是卓承耐着性子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带对象来玩。
对象就是刚刚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谢南青。
卓承摆脱掉卓季,心里面烦躁的不行,肩膀湿漉漉的,又提醒着他之前谢南青流了他一肩膀的口水的事实,于是脑袋顿时更痛了。
电梯缓缓上升着,中途停了两次,上来了两个人,卓承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来看了眼,然后不动神色地打量了刚上车的几人,手指一动,发了条消息过去,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十五层很快就到了,卓承把手机揣进兜里下了电梯,余光里瞥见后上来的那两人由于了一下,也跟了上来,其中一人还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这家酒店他有关系在里面,卓季不可能通过酒店查到他想要的信息,那就只能够用其他的方法了......
卓承双手插在兜里,心里盘算着等一下得找个借口去谢南青屋里待一会儿。
他在谢南青房门前站定,手还没有抬起来敲门,面前的门忽然就被拉开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门里伸了出来。
卓承低头看去,就见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只是那里面情绪太过复杂,他无法用所谓的饼状图来分析里面的情绪。
小脑袋说,“卓总...你谈完了吗?”
“嗯,”卓承应了一声,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啪”地一下把门关上,把外面的目光挡在门外。
谢南青本来只是想稍微在门口关心一下卓承的,没想到他居然进了屋子来。
他愣了一下,鼻尖抽动闻到了淡淡的花香,顿时大惊,悄悄地挪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好在卓承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他在谢南青的房子里面转了一圈,看着被他丢满东西的沙发,嫌弃地“啧”了一声,然后找了个勉强能坐人的地方坐了下来,一身Alpha信息素乱窜。
谢南青闻得心惊,一个陌生的Alpha进入别人的私人空间,还这么不见外的“圈地盘”,他简直要怀疑卓承中学到底学没有学AO生理课了。
三十来平的酒店里充斥着Alpha药草味儿的信息素,被他掩盖在下面的还有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花香,谢南青闻着着纠缠在一起的味道,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现在只想把这尊大佛送走,“卓总...你还有事吗?”
“没事,”卓承舒展了一下奔波一天的身体,靠在椅背上,惬意地眯了眯眼。
没事不回自己屋去,干什么待在别人屋里。谢南青腹诽着,但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给我接杯水,渴死我了。”
卓承别的不怎么样,倒是指使他熟练的很。
谢南青满肚子怨言,塔拉着拖鞋踢踢踏踏跑到旁边去给他接了杯水,又踢踢踏踏地跑回来,不怎么硬气地说道,“给。”
卓承接过温热的水喝了一口,弹了弹小呆子的额头,接着之前没说完的继续说道,“睡觉流了我一身的口水,你真够可以的啊谢南青。”
谢南青万万没有想到半个小时过去了卓承居然还揪着他这个不放,小嘴微微一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卓承抢先打断。
“别撒娇,撒娇也得给我把衣服洗了。”
“......什么呀,”谢南青不高兴地嘀咕着,“我没有撒娇。”
“那就是准备撒娇。”
卓承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恶趣味地去捏谢南青的脸。
谢南青“哎呀”叫了一声,伸手去捂自己的脸。
那什么,不识好人心。
他兀自生了一会儿气,又抵不住摆在眼前的豪门秘辛的诱惑,自己抱着另外一个杯子又悄悄缩回了卓承身边,纠纠结结又好奇地问他“你和你弟弟关系不好吗?”
卓承轻轻“哼”了一下,“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谢南青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道,“你弟弟多大了啊?”
“和你一样大。”
谢南青又轻轻“哦”了一声,“那他——”
“你打听他干什么,是不是真的和我过不下去了打算找个下家!”
谢南青嘴巴被卓承捏住,一腔辩驳的话说不出口,唔唔地挣扎着,只觉得卓承这一番话实在是槽多无口。
还有那莫名其妙的愤怒是怎么一回事。
卓承大约是反应过来没对劲儿了,伸手松开他的嘴皮子,然后掏出手机来。
谢南青怀疑他其实只是借看手机来逃避着尴尬的场景。
卓承看了两眼手机,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丢在沙发上,扔下一句“记得给我洗干净”,然后就推开门走了。
走廊上空荡荡的,晚上十点过了,房客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休息,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半点声音,只有走廊尽头闪烁着红光的监控还在尽职尽责地运转着。
卓承在旁边房间刷了下房卡,门“滴”的一声轻轻弹开了。
旁边房间里谢南青忽然又探出个头来,亮晶晶地眼睛望着他,小声说道,“不高兴的事情睡一觉就会全部忘掉了,卓总晚安。”
卓承一愣,旁边的门又“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