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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洞窟,去外面的厨房烧火做饭。
    镇玄捏着手里的药瓶,却朝陆维道:“且慢。”
    陆维闻言,稍缓了步伐,镇玄就绕到他面前,拿出一只冰底赤纹的玉钏,套在他的手臂上,打量了一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凡人脆弱,受不得热、挨不得冻。
    就连御剑飞行时被天上的风吹一吹,都是成片的泌血擦伤。
    陆维既已将火鼠皮给了穆鸣,他少不得从自己的芥子空间里,再取出个冷暖玉钏给陆维套上,以免陆维受了冻。
    说起这冷暖玉,产出于被冰川环绕的火山之中,比火鼠皮的功效其实更胜一筹。
    它不仅能御寒,还能抗暑,令佩带者冬暖夏凉。
    陆维看看臂上的玉钏,感觉到那自那玉钏贴于肌肤的地方,一道道暖流淌过全身,渗入到四肢百骸之中去,遍体暖融融的。
    知道镇玄又给了自己一个暖身之物,陆维向镇玄笑了笑,这才再度迈开长腿,走出了洞窟。
    镇玄看着陆维的笑容,错愕了片刻。
    镇玄向来视天地万物众生为平等,心中只分正邪,却没有喜恶。然而陆维这一笑,却令镇玄短暂的失了神,暗忖,怎地他笑得如此……令人心魂俱荡?
    好在他定力尚足,只是片刻便回过神来,拿着药瓶朝穆鸣走过去,开始替穆鸣揉搓伤处。
    他揉搓的力度恰到好处,也很认真,只是从头到尾那张冰砌玉雕般的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穆鸣被陆维揉搓的时候,就算不怎么疼,还要放软了身子,百转千回、令人骨酥肉麻的哼上一哼,以博得心上人的怜爱;然而被镇玄揉搓的时候,就算是真的揉到痛处,也只能牢牢用内衣遮住胯间,面目扭曲、咬紧牙关的不发出半点声音。
    等陆维吃完饭,镇玄正好替穆鸣上完药,又再度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的登上寒玉床,如往常般开始打坐入定。
    陆维的竹床虽然不算小,毕竟是个单人床,不够两个成年男子敞开了睡。
    陆维有心再替穆鸣做一张,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不好再折腾,只有等明天。
    好在陆维和穆鸣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挤在一处睡觉是常事,倒也不觉得如何。
    陆维今天做了不少事,外加是第一次使用昊天环佩,体力和精神力都消耗了许多,后脑勺刚刚挨上火鼠皮,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倒是穆鸣,他这半月来都是以打坐入定代替睡眠,一时间难以入睡。
    在竹床之上,他和陆维极其靠近,差不多是脸挨着脸。
    离得这么近,近到能感觉到陆维的体温,听到陆维有力的心跳。
    他的手置于陆维的光裸腰间,忍不住偷偷摸了把那如同缎子般光滑的肌肤。
    借着洞壁的夜明珠,在若明若暗的光线里,他看着陆维那张半没于阴影之中、俊美无俦的脸,遐思顿生。
    却因为是在镇玄的洞窟里,终究不敢造次,只轻轻地舔了舔陆维的唇瓣,便闭上了双眼,习惯性的,以睡眠的姿势入定。
    他以为自己的小动作没有人能够发现,却不知道,一直在寒玉床上打座的镇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穆鸣握拳:我要在这个修罗场中得到最后的胜利,胜利一定属于我!
    镇玄道长愕然:谁能告诉我,什么是修罗场?
    第106章
    第二日,洞窟外的天空刚刚开始泛白,陆维如同往常一般,在生物钟的驱使下睁开双眼。
    借着洞壁上夜明珠的光亮,陆维从青竹床上撑起身体,垂眸看了看枕畔的穆鸣。
    初窥门径的修真者,往往不能控制自己入定的时间,以及不能在入定后察觉到周围的动静。
    所以穆鸣不知道陆维在看他,仍旧保持着深度入定的状态,未曾醒来。他双目轻闭,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弯浅黛色的阴影,大约是因为昨天擦过药,脸上的青紫肿胀退了不少,显露出清秀温润的五官轮廓。
    那身破烂的黑白道袍,在昨晚脱下后已经被丢弃。穆鸣身上盖着白色的棉制里衣,一截带着瘀伤的小臂从里衣下伸出来,手掌搭在陆维劲瘦的腰上。
    陆维轻轻抓起穆鸣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腰间移开,放置于铺了柔软皮毛的床榻上。
    心想,穆鸣这一世虽是生于贫寒农家,却自幼就没受过什么苦楚,昨天难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和惊吓,若不是遇到自己,差点连命都没了。现在就不要把他惊醒,再让他好生的多睡一会儿。
    陆维趿鞋穿衣起床之后,如往常般去了洞窟外的简易厨房,炊火淘米、剁了些细碎菜肉,煮了半锅简单的菜肉烫饭,又摊了几个鸡蛋葱油千层饼。
    等他把锅子和葱油饼端回洞窟,天色已经大亮,这才看见穆鸣揉着眼睛,肩上披着里衣,露出半片胸膛,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说:“早啊,大哥。”
    陆维见穆鸣露出的半片胸膛之上,青紫瘀伤的颜色褪了不少,可见镇玄给的伤药果然有奇效,不由心中大定。
    顺手把锅子放在洞内的钟乳石台上,盛了一碗烫饭端给穆鸣,道:“昨晚见你没什么胃口,今早身子爽利些了吧,好歹用些稀饭。”
    穆鸣却皱着一张清秀小脸推拒道:“好教哥哥得知,我并非是没有胃口,而是因为修习了打坐参禅之术,再也无需饮食。如今闻到这些饭菜的香气,虽然不觉得讨厌,却没有什么口腹之欲了。”
    穆鸣说完,正好看见镇玄收了趺坐,从寒玉床上起身,于是指着对面的镇玄打比方道:“就和镇玄道长一样。”
    镇玄听了穆鸣的话,踩着木屐步下寒玉床,走到陆维和穆鸣身边,仔细端详了一番在竹床上披衣而坐的穆鸣,面无表情道:“不,你还没有完全断绝口腹之欲。”
    穆鸣错愕道:“自我打坐修行以来,确实每日里只饮些清水,再也不想吃东西了,道长此话怎讲?”
    镇玄表情和语气都极为认真:“若非如此,为什么你昨天晚上,还要偷偷舔陆维的嘴尝味儿呢?”
    穆鸣闻言,脸腾地一下子全红了,一直红到脖颈处,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不是,我没有……”
    镇玄摇了摇头,打断穆鸣结结巴巴的解释,目光凝重道:“我们修真之人,首要的就是要断绝克服口腹之欲,才能轻身健神,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将来如何踏上大道、羽化飞升?这一点,与君共勉。”
    说完之后,镇玄这才顶着那张高冷的冰山脸,踩着木屐,转身离开洞窟。
    陆维和穆鸣之前,彼此间只以兄弟相称,是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的。如今被镇玄一说破,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非常尴尬。
    穆鸣掩饰似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