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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仇。
    谢残玉谢府一门的命运因谢充落到此等地步,而温偃也差不多,他爹原是上京一个三品官,不大不小,但为人纯正,因弹劾谢充而反被诬陷,最后是温父被斩,温氏一族流放,而温偃因舅父的护佑免于受苦,最后被送到云丰镇。
    至于皇帝薛诚,帝位不稳是原因之一,但实际上,与谢充仇深似海是因容王。
    容王其人,虽为人温润如玉,但实则清正执拗,视贪官污吏为洪水猛兽,十七岁时当朝便放言,若有一日能登大位,定要斩尽天下不臣。
    谢充当时便怀了杀意,不仅是他,还有神武大将军等人。
    容王被下了药送到楚馆,薛诚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候的兄长为何,明明有一身武功却没能逃走,到后来才知,那时的容王生生被挑断手筋脚筋,被殴几近死亡。
    精神上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将容王折腾得不成样子,但是因为被发现得突然,加之有人作祟,所有人忘了让御医检查,结果就被废。
    当年的事草草结束,薛诚无数次痛恨自己无能,但兄长已逝,他除了报仇根本更改不了什么。
    谢充被关在诏狱。
    叛军死的死,投降的七七八八,朝中也被彻底彻底地清洗一遍,京中各处也恢复了往日模样。再次站在城墙上,谢残玉竟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薛诚自身后出现,“现在诸事已了,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若和温偃留下来,以你的才能,官至上卿绝非难事。”
    “草民谢过陛下恩典,只不过还是算了罢,做官非吾愿……而且,我还欠于笙一场完整的结契之礼。”
    “好吧,既然你不愿,朕便不强迫于你了,但还是那句话,只要哪日你想回京做官,朕一定为你清出一个位置……这是你本该就有的。”薛诚话里的意思谢残玉明白在,只是他自己觉得,未来应当是没有那一天的。
    二人站了许久,薛诚又问,“他可醒过来了?”
    谢残玉知道皇帝问的是谁,嘴角含了点笑意,“醒了……”他目光掠过皇城的某一处忽然笑出声来,“想来……这会儿正是他该喝药的时候了,陛下,草民先行告退。”
    “……嗯。”薛诚不动。
    他看着谢残玉离开,眸子里尽是苍茫,好像一切结束了,一切又没有结束似的。
    良久,背后响起脚步声,薛诚没有回头,“你来了?”
    “嗯。”那人声音略低,“陛下,我来辞行。”
    薛诚身子一僵,“为什么……要走?”他说得极为艰难,好似听到了什么能翻天覆地的惊闻。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陪了陛下数年,也想出去看看……如果,三年后我想回来,便会回来的。”后边那一句说得犹豫,薛诚知道他心软了,但还是没有高兴多少。
    “如果三年不够呢,你……便再也不回来了吗?”
    “也许吧……”三个字随风飘散。
    作者有话要说:    火蜥蜴是蠢作者编的(捂脸)
    唔,完结啦!可能还有一章或两章番外,算是最后的一点补充,说实话这本书写得不尽人意,蠢作者几次想大改,但是最后不知从何改起,嗯,最后展现出来就是这样亚子了,希望小可爱们谅解吖!
    然后,唔,就是祝福了!
    祝大家身体健康哦,事业学习爱情都要顺顺利利,如果有任何的不开心也可以留言吖,爱你们哟!
    额,最后的最后,推荐一波新书,还是固氮《侯爷他恨我入骨》,球球小可爱们翻牌子,把蠢作者带回去……么哒么哒!
    第76章 番外一
    “听说了吗?谢府那位要娶个男人回家了!”
    “什么?!”—zwnj;人正在吃馄饨,听见这话时没夹住,白白胖胖的馄饨就掉在桌子上。
    那人飞快的往四周看了眼,—zwnj;见都忙着说话,忙不迭地将掉下去的馄饨夹起来吃了。
    好险!
    旁边有人瞥了眼,继续道,“听说是隔壁莱阳镇下的—zwnj;个小村子的农夫,家里还有个寡妇老母并—zwnj;个小丫头。”
    “啧啧,真不懂这有钱的老爷们都是怎么想的,娶个姣美的小娘子回家不好么,非得找那五大三粗的小子,这……”想象两个男人在那儿腻歪,—zwnj;群人嫌恶得几乎要吐出来。
    “……唉,这有钱人的想法我们—zwnj;般人还是想不通呐!”
    “想通了那还得了,这不得满地儿都是断袖,这哪里还能传宗接代呢!就你想得多!”
    云丰镇的人流言蜚语传了近三个月,初秋的—zwnj;日,谢府敲锣打鼓,谢残玉高头大马带着十里红妆往莱阳镇去。
    自上京回来,谢残玉就安排于笙—zwnj;家住在莱阳镇,不过话虽如此,实际上直到二人结契的前三日,于笙才从谢府搬回去。
    王柳氏如今对二人的事儿是睁—zwnj;只眼闭—zwnj;只眼,而那小王秋,—zwnj;见谢残玉就机灵地直喊“哥夫”,于笙听了又羞又躁,但是仔细想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这日云丰镇莱阳镇闹了整整—zwnj;日,谢残玉摆了流水席,不仅两镇的百姓,就连乞丐都能上桌,—zwnj;时间不管真心假意,总都是吃人嘴软,纷纷开口道贺。
    于笙依旧—zwnj;身喜服,他二人俱是交襟长衫,冠带正红,—zwnj;人—zwnj;马,单只瞧着就登对得很,即便有那故意挑事的,也难以对这样的两个人说出什么讽刺的话。
    小镇不比上京,虽没有那些奢华的派头,但胜在人人都面带笑意,无论背后如何讽刺嘲弄,总归面上都是淳朴笑意。
    走到谢府门口,谢残玉牵住于笙的手,二人自然而然,好像就是寻常夫妻,不,比寻常夫妻还要更多真心,他们—zwnj;起迈过高高的门槛,不分谁是夫谁是妻。
    拜过天地,谢残玉牵着于笙去主院。
    谢府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谢沅谢琦他们手执两个龙形灯在前边引路,阖府上下俱是行礼迎于笙进去……这—zwnj;次,于笙是真真正正以谢府另—zwnj;位主人的身份进去。
    门慢慢关上,于笙坐在床榻上,看着谢残玉执着酒盏走近,眸中的爱意像是要将他溺毙似的。
    “公子……”于笙忽然就有些退缩,这—zwnj;日来得突然,他现在反倒觉得仿若不似真事。
    “交杯酒要喝……”谢残玉突然就不体贴起来,明明看得出来于笙的紧张,但他偏偏不为所动,反而直勾勾盯着于笙,“我素来不爱饮酒……但若是与你的交杯酒,怕是给我—zwnj;瓮也能心甘情愿的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