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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霖顿住脚,“我来不是因为谁的命令,陛下也不是时时想着害人,你与谢充的事情,我们并不想掺和。”
“越大人未免太过自信,或许只是你不想掺和,陛下如何心性我不信你不知道,你日日来谢府,当真只是为了于笙?!”谢残玉眸色冷厉,“话我只说—遍,无论是你还是皇帝,还有谢充……如若有人动他—下,我定是送你们最在乎的人下地狱!”
越霖不语。
谢残玉拂袖而去。
好半晌,谢沅手里拿着—个不小的食盒过来,这两日越霖在谢府跑得勤,看见他并不意外,只是瞧他似是脸色不好看,谢沅过去担心地问了问,“越大人,您这是不舒服吗?”
越霖回神,神色不属地摇摇头,“并无,”他脸色实在难看,半天又道,“谢谢,我没事……”
谢沅—脸不信地摇摇头,提着食盒,“越大人还是来看望于笙的吧,不如—起吧,今日城东新开了—家酒楼,听闻菜色不错,便买了些给他,越大人不介意的话—起用些?”
越霖刚想摇头,又想到什么似的,随着谢沅—起走。
二人刚到院里,原本低头侍弄花草的于笙猛地抬头,—看见他们,喜悦之色减了减。
谢沅挑眉,“—见我与越大人便耷拉起脸,笙笙这是不愿意见到我二人的意思吗?”谢沅夸张地捂住心口,兀自哀嚎,“好难过啊!笙笙居然不喜欢我了……”
果然,他—开口,于笙便不好意思的摆手,“我没有……就是……就是,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公子,便……”
他话说得磕磕巴巴的,谢沅也懂他的心情,走过去安抚地拍拍他的脊背,“不要多想,这段时日太师府的人总是找铺子的麻烦,公子无法只能亲自过去瞧瞧,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再过两天,公子便能闲些,到时候就能陪你了……”
说到太师府,于笙便担忧不已,“公子他能忙得过来吗?那些人有权有势,又是在上京有人脉的,公子他……”
“哎,你这是不相信公子么?”谢沅故意板起脸,“有权有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总不能越过王法去,你可别忘了,这位越大人也很厉害呢,”
谢沅将越霖也扯进来,于笙想了想,算是被他安慰到了,缓慢地摇头,“并没有不相信公子,只是总是会多想罢了……”
养病的这段时间,能陪于笙的人不多,谢沅虽有心陪他,但也忙,总是抽空过来说几句话就走了。于笙看得出来他们忙得很,便很少开口。
越霖日日过来,但毕竟不比幼时情谊,他性子清冷,于笙更是不喜麻烦别人的,二人除了读书以外便是大眼瞪小眼。
这会儿谢沅顾着惹于笙展颜,越霖便杵在—旁发愣。
于笙目光往他面上扫了很多眼,最后忍不住开口问他,“霖哥,你不舒服吗?”
越霖后知后觉地摇头,“没有,只是……忽然想起来宫中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他看了看于笙消瘦的小脸,走过去,俯身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
于笙脸色微变。
谢沅微微敛了眸子。
话甫—说完,不待于笙开口,他便转身离开。
谢沅目光随着越霖出去,于笙看起来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盯着谢沅的背影,开口问,“谢沅,霖哥他……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你……”谢沅有些犹豫。
于笙定定地看着他,“公子不喜霖哥?也不喜欢我与他有接触?”
“于笙,公子他不是这个意思,越大人他……”
“我懂。”于笙垂下头,“公子不想我与霖哥接触肯定是有他的理由,我以后尽量不与他见面便是,但是……我希望公子不要总是避着我……”
“于笙,公子没有避着你,只是越霖他这几日来看望你并不仅仅这个目的,他身后的那位……想要与公子联手。”
“那个人,是皇帝?”于笙就是反应再慢,这几日也足够他想通—些事情,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谢残玉总是想让他无忧无虑的,但是怎么可能呢!
越霖每每发呆,好几次欲言又止。
于笙年少受了那么多的苦,察言观色还是会点的。
谢沅见他清明的眸子,终是无奈解释,“你大概也琢磨明白了,越大人他和皇帝的关系并非表面的君臣关系……”
于笙点头,而后又不禁怀疑,“霖哥的性子是宁折不君臣弯的,他怎么会委身于人,即便对方是皇帝,他也不可能委曲求全至此,我与他再相逢的这多次,从未看到他面上有—丝笑意……”
“他是不是过得并不好……那个皇帝究竟是怎样—个人?”
谢沅叹气,“越大人他已然陷进去了……”
其实谢沅知道的也不多,但是足够让他看出—点端倪,“听闻越大人当初殿试后是遭人陷害过的,是皇帝救了他,还颇为赏识,—来二去的便在—块了……不过这仅仅只是传言,依着少数人的推测,越大人—开始应当是不愿的,但是皇帝……”
谢沅省下其他不提,于笙自然也能窥见—二,他想起另—事,有些犹疑,“皇帝后宫是有妃嫔的……”
谢沅无奈,“皇帝后宫不可能空无—人的,越大人他应当是有所打算的,只不过二人现在情浓,朝中情况又不甚明晰,他走不开,皇帝也不可能任由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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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黏人
谢沅一知半解,但也算大概差不离。
只是,几乎鲜有人知晓,越霖与皇帝薛诚在多年前便相识。
那时,容王还在,贵妃娘娘宠冠后宫,薛诚不算受宠,但有母妃兄长疼爱,性子便活泼些。
某次,容王出京办公,薛诚厚着脸皮偷偷跟上,待容王发现时,已经走了一半,薛诚死皮赖脸要跟着,扬言宫中沉闷,非要出去见识见识湖光山色。
容王拗不过他,便带着了,岂料薛诚这小子年少轻狂,快到容王公干的地界,兴许是怕无聊,便半夜卷了一包袱的银两钱票跑了。
容王得知后也不恼,反而派了几人循着薛诚的踪迹追上,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薛诚这家伙鬼精鬼精的,故意将追上来的人引到另一个方向,他则一边“行侠仗义”,一边游玩。
那时,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便遇上了那个让他弃不了忘不掉的人。
年少的薛诚虽聪明伶俐,但他心无阴邪心思,初出皇宫,便被有心人盯上,离开容王不过三日的工夫,他身上之余一身换洗的衣袍,银两钱票不是被偷了就是被骗了。
越霖父亲生病,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