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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施凤亭却反在这时候将施光赫掷在地上,大声嚎叫道,“没想到施光赫为了城主之位,竟然连自己的大哥大嫂都不放过!此等人面兽心之辈,天地可诛!”
    公冶明双唇微微一动,正要出声阻止,施凤亭却垂下眼睫,痛声道:“当年我的爹娘意外惨死,自在城遭逢大乱,我被迫连夜离开,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这几年以来,我在苗疆流放求生,受尽世人白眼,心心念念的就是如何回到自在城,查出我爹娘真正死因,还他们一个公道,却没想到回到家的第一天,就发现真正的凶手原来竟是我最敬爱的叔叔!杀父仇人一直就藏在我的身边!”
    说到后面,竟然红了眼眶,开始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起来:“如今施光赫多行不义,自承罪行,一定是我爹娘在天显灵了!爹啊,娘啊,今夜真相大白,你们总算可以瞑目了!”
    红怜听他哭声中饱含痛楚之意,念及自己浮萍一般的身世,对他起了几分疼惜与同情之心。
    不仅是她有这种想法,在场众人除了知晓内情的沈喻风与云敛外,余下其余人听了,都对这位身世可怜的少城主起了怜意,想他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痛失双亲,在外流落数年,颠沛流离,这几年来过的是怎样寄人篱下的生活,又是怀着怎样的求生信念才能活着回到自在城。
    众人想到这里,更加痛恨起杀害兄嫂的施光赫来,纷纷向地上的他投去不屑鄙夷的眼神。
    公冶明静静听他声音哽咽地说完,缓缓摇头道:“敢问少城主今夜出现在何处?”
    施凤亭顿然收回哭声,冷笑道:“公冶先生是怀疑我了?”
    公冶明急忙道:“属下不敢。”便在此时,云敛又凉凉道:“我可以作证,少城主今晚一直都在我身边,我们是一直追贼人追到府外才分开的。”
    公冶明问道:“那为何云公子会与这位沈大侠一起回来?”
    云敛颔首道:“这个嘛,当然是因为——”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因为分开行动之后,我一个不慎,被这位武功高强的沈大侠抓住了呀。”他边说着,边向沈喻风投去一个似嗔非嗔的眼神,还故意挠了他手心几下。
    沈喻风反手钳住他作乱的手,向他冷冷一瞥。
    公冶明听完静默一阵。有云敛作证,确实可以证明施光赫出事时,施凤亭不在现场。他正沉思不言,施凤亭忽地道:“公冶先生,您在想些什么?现在施光赫自己都招认了,先生还在含糊其辞,是真的不将我这个少城主放在眼里了?”
    这样的指责,分明就是在说他身为一个没有实权的军师,自抬身份,有凌驾少城主这个未来掌权人的意思。公冶明又躬身道:“不敢!”
    施凤亭傲然道:“那公冶先生认为我们该怎么做呢?”
    公冶明略思忖一番,望向犹自躺在地上自言自语的施光赫,微微一叹,向那群仆从招手道:“先将城主扶下去歇息。”
    然而叮嘱之声落下,现场竟然无人动上一步。公冶明身躯一凛,环视一周,见得众人看着施光赫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嫌恶与不屑之意。
    显然施光赫自承杀害兄嫂罪行的事情,致使他在一夜间失去人心。
    他突然有了一种预感,自在城的格局似乎就在一夜间翻天覆地了。
    他又是一叹:“算了,我来吧。”扶起地上的施光赫,朝着门外方向走去。
    刚走出一步,就被施凤亭拦在身前:“公冶先生,现在您是城中地位最高资历最深的长辈,我敬重您的为人,所以才特意问您的看法,您避而不谈,难道是要将施光赫偏袒到底了?”
    公冶明只是摇头:“城主受到惊吓,需要静养。”想了想,又道,“一切,都等明天城主清醒后再说吧。”
    施凤亭哪里不懂,公冶明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但他现在占据有利形势,心知逼人太甚,反而会引得对方狗急跳墙,便道:“好,我就先放过施光赫,等到明日再处置此事,不过,到时我会召集自在城所有部众,公告今夜此事,向施光赫讨一个公道。”
    他轻拂衣袖,说完之后,反倒先一步转身就走。走到沈喻风几人身边时,向云敛抛去一个眼神:“明天可能还需要云公子现场主持。”
    云敛含笑道:“这是自然。”
    施凤亭作出一个“请”的动作:“请吧,云公子,关于明天的大会,我还有些计划要跟云公子商讨。”
    云敛微微点头,打算跟他离开,而后一只手还被沈喻风握住,他稍稍挣动,发现沈喻风一点要松手的意思也没有,便故意道:“喻风,你怎么还抓着我不放啊。”
    沈喻风反应过来,想到施光赫遭逢意外,很多事情恐怕都无法今夜解决了,只好先放开了他。
    放开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冷声道:“别耍什么花样。”
    云敛只是笑吟吟地朝他眨了眨眼,而后跟在施凤亭身后,走出去。
    他没有说话,沈喻风却是一下子就看懂了那个眼神的含义,他是在说:“我能在你面前耍什么花样?”
    第33章 夜逢故人
    这时听公冶明道:“沈庄主,城中突逢意外,您的事情可能需要耽误一阵子了。”
    沈喻风缓缓摇头:“算了。”
    带着红怜,越过众人随之离开厅堂。
    他们重新回到自在城为他们安排的客舍,红怜忍不住问道:“沈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沈喻风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施光赫得了失心疯,公冶明与施凤亭两人又是针锋相对,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那我们只能等吗?”
    “不用着急,”沈喻风安慰道,“桥到船头自然直,只要人没事,事情就总有转机。”
    红怜心里说不急躁是假的,他们两人为救赵凛怀使尽千方百计,却总被种种意外变故打乱计划,但她因为沈喻风之前受伤的缘故,不好意思再让他为他们兄妹涉险,便收起担忧神色,在沈喻风的柔言劝解下,回了自己房间。
    沈喻风也回到房间,闭眼躺了一会儿。
    他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
    云敛为了幻海云图与施凤亭一拍即合,对施光赫下手,反倒只字不提赵凛怀之事,可见在六王爷党派看来,幻海云图之事远比赵凛怀之事要紧急得多。
    那么,云敛出声阻止他们营救赵凛怀,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还有,早上寿宴上,云敛见到他的第一面,竟然没有主动打招呼,而是频频移开与他对视的眼神,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云敛投靠六王爷,是有其他隐情?
    他想到这里,心事重重,只觉困意全无,忽然听门外响起急切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敲响了房门。
    他睁开眼,问道:“谁?”
    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