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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反过来搂住他腰身。
    沈喻风又是一诧,云敛生了病,在他面前展现出以往任何时候从未有过的样子,像是对他极为依赖,极为信任一般。
    云敛抱着他抱得越来越紧,发抖的身躯渐渐安稳,嘴里也不再发出呓语,就在沈喻风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暗夜中忽闻他开口说道:“你是从端州出来后就一直跟着我们吗?”
    “是。”
    “你为什么要跟来?”
    沈喻风叹道:“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敛却又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抱着他,两人在凄风楚雨中相拥而眠,用身躯取着暖。
    到了后半夜,云敛突然在他怀里道:“雨停了。”
    沈喻风还未开口,他便先一步从他怀里抽身而出,沈喻风感到怀里骤然一空,下意识将人手腕抓住。
    刚退出他怀抱的云敛顿住身形,惊异地望了他一眼,沈喻风别开眼,解释道:“嗯,确实好很多了。”随即放开他的手腕。
    云敛了退到火堆另一边,眼神清明,礼节周到,好像昨夜那个虚弱可怜的云敛只是沈喻风自己的错觉罢了。
    沈喻风轻嗽一声,道:“我那天听他们叫你十一,这是,你的名字吗?”
    云敛冷笑道:“我是个什么东西,我只是一个卑贱的棋子,怎配有名字?”
    沈喻风忙道:“你不是!”
    云敛冷冷道:“当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假的,真正的云敛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换掉了!你不必把我当做云敛来看!”
    沈喻风语气笃定道:“我没有把你当做任何一个人来看,你就是你,不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云敛住了口,抿着唇不再说话,两人好不容易恢复一丝温度的关系又因为这个话题而再度陷入冰冷对峙中。
    过了许久,外面的雨彻底停下,传来一阵啾啾的鸟叫声。
    “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火。”云敛忽然开口。
    沈喻风深吸一口气,刻意使自己转开视线,道:“现在把真相告诉我吧,你的身份来历,与天罗宫的关系,还有,当年云家发生的事情。”
    云敛缓缓点头:“既然你已经追来了,那将一切告诉你也无妨。”
    “当年云家少主无故失踪,云家为了找到幼子,悬赏千金,那时候远在川蜀的天罗宫也听到风声,想来分一杯羹,他们那时急需在川蜀站稳脚跟,需要大量财富,而云家富甲一方,便成了他们最好的下手目标,于是一个长达十几年的阴谋便酝酿下了。”
    “他们从各地掳拐了十多名六七岁的男孩,养在宫中,从早到晚,训练他们的一言一行,稍不顺意,便是用鞭子盐水惩罚。为了更好模仿云家少主,他们在我们身上进行无数改造,我身上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身份,包括名字,也包括——”他忽地转过身来,直直看着沈喻风,“我脸上这颗痣。”
    沈喻风呼吸一滞。他怎么也没想到,云敛连脸上这颗最具特色的红痣也是假的,天罗宫为了让他成功假扮云敛,竟然还在他脸上动了手脚。
    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需要经受什么折磨,才能在脸上植入一颗痣。天罗宫为了逼迫他假扮云敛,究竟又对他进行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改造。
    而当年被掳到天罗宫遭受酷刑的,却远远不止他一个人!
    他攥紧拳头,只恨白天里让丁帆死得太轻易。
    只听云敛又道:“我们越是不听话,他们就越是毒打我们,甚至只要我们一想逃跑,就把我们扔进寒潭,我身上的寒症就是在那时种下病根的。”
    沈喻风听闻半晌,才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剩下的那些孩子了?”
    云敛冷笑道:“自然是死了,那般的酷刑,哪有几个孩子受得住的,是我命贱,才好死不死活了下来,前面的十个都死了,我是第十一个,他们就叫我十一。”
    沈喻风愣了好半晌,道:“我以为十一就是你的名字。”
    云敛嗤笑道:“呵,名字,我怎么配有名字,我的一切都是从别人身上偷来的。”
    沈喻风又是沉默,两人不再出声,等到外面天色逐渐发亮,沈喻风才再度开口道:“为什么当日不告诉我呢?把事情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云敛别过头,低声道:“我不敢。”他的声音变得又细又低,“喻风,对不起,我不敢让你知道,我的过去是多么不堪的一个人。”
    沈喻风哑声道:“这不是你的错。”
    他看着云敛低垂的面容,正色道:“以后遇到这种事,记得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扛着。”
    云敛叹了一声,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顿了顿,又接着方才的话题道:“这些年来,我为了协助天罗宫,挪用不少云家财富,送给丁帆,使得天罗宫得以立足,日渐壮大。前些日子,江湖传闻如意山庄藏有双极功,丁帆也对功法产生兴趣,知道云家与沈家有交情,便指使我来偷取双极功……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第20章 一代高手
    沈喻风点点头,他将当年云家少主失踪、天罗宫崛起之事前后联系起来,确实与云敛所言没有出入,又问道:“那么,那个真正的云家幼子现在又在哪里?”
    云敛语气淡漠道:“也死了。”
    沈喻风又是一惊,云敛继续说道:“他不是失踪,而是被人连夜带走的,可惜他娇生惯养,受不住奔波,在路上病死了。那个带走他的人知道我们在找人代替他,后来也来过一次天罗宫。”
    沈喻风又惊又疑:“带走云家少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云敛看着他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沈喻风陷入沉思中,云敛失踪那年,云家还不是长安首富,名声远没有现在响亮,那时与云家有交情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而能从云家带走云家少主,这个人一定与云家有某种关系。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想到这里,突然间,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莫名在脑中升起,失声道:“那人是我父亲,对不对?!”
    他父亲早知道现在的云敛是假的,却还愿意将他扶持上云家少主之位,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便是云家少主的失踪与他父亲有关,而他父亲或是为了掩人耳目,或是问心有愧,才这么做。
    云敛转过头来,含笑道:“我说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没有否认,便是默认了。
    沈喻风咂舌沉默,久久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云敛又道:“还有,那个蒙师傅不是什么好人,论起心计与手腕,更远在丁帆之上。你以后遇到他,尽量远离一些。”
    沈喻风无奈道:“人家白日里还帮你解除天罗宫的控制,你转头就来说人坏话。”
    云敛听了,反而轻笑出声:“喻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