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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向白家庄通报,然后再由白家庄向无定观递交拜帖这一方法。不过白文石与女儿关系不好,多年来宁愿黑着脸把想进无定观的人打发了,也不愿向她送过一次请帖。
    白文石一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脸上表情还没真正显现,转瞬又变得有些为难,与儿子白坚面面相觑。
    云敛纳闷不解,沈喻风只好低声替他解释:“白老爷子与女儿生分已久,早就没有什么联系了,要他主动联系女儿,恐怕面子上放不下。”
    “那该如何做?”云敛也主动压低声音问他。
    沈喻风在他耳边嘀咕一阵,云敛听完,眼神霎时亮了起来,对白文石微行了个礼,正色道:“请外公屏退闲杂人等,孙儿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告知外公。”
    白文石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只好吩咐白家庄的人都出了厅堂,只留下儿子白坚一人,等人都出去后,云敛忽而长袍一掀,直直跪在地上:“求外公救我!”
    白文石与白坚大惊,急忙起身将他扶起:“喻风这是做什么?”
    “其实,其实孙儿不是为了探亲,而是,而是为了避难来的!”云敛语气急促道,声音恳求道,“最近江湖上不知何处传出如意山庄藏有双极功功法,如意山庄多日来遭受围攻,现在外面已经有一伙人虎视眈眈,准备对我沈家一行人下手,孙儿已经走投无路,想求外公与舅舅救我一命啊!”
    白文石将他一番话翻来覆去琢磨了几次,脸色不悦地埋怨道:“你说你,你们怎么一来尽给我惹事!你,你,”他脸色涨红,严厉地指责道,“你这是要害死我们白家啊!”
    云敛低下头:“请外公救救我们!”
    沈喻风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老爷子不知道那伙人的厉害,连庄主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山庄众人一路损兵折将,好不容易才逃到端州来,今天是眼见瞒不了了,才来求救老爷子的。”
    白文石左右为难,白坚在他耳旁细声低语道:“爹,我看外甥这回惹的事不小,不然干脆就送信给妹妹吧,既是她自己的儿子,她总不会不管吧?”
    白文石想了片刻,终于在自身性命安危与面子面前做了选择,唤来一个下人道:“去,送一封信去无定观,说是白家庄有客人来了,要见她一面,问她见不见。”
    那下人道:“是。”随即领命而去。
    云敛知道此事已经顺利解决,心头大石落地,不由向沈喻风望上一眼,沈喻风察觉到他的眼神,对他露出自信一笑。
    云敛心跳突然怦怦直跳,只觉得眼前人面目虽然平凡无奇,但一身气度竟完全不输他心里的那个人。
    第10章 无定观宇
    云敛得了白家庄的通行拜帖,带着如意山庄众人收拾好出行东西,出了白家庄大门。
    白文石一行人不知是心里愧疚,还是担心他们不肯轻易离去,竟然出乎意外地在大门口相送。
    云敛在马上微笑道:“外公不用送了,我们就此离开,不会在门外耽误太久。”
    白文石这才讪讪地朝他们做了个手势,转身走回内院。
    出了白家庄大门数百步后,云敛将山庄一行十七人分为四拨人马,要这群人改头换面,隐匿行迹,沿着不同道路重新回到如意山庄。
    众护卫都不愿就此离去,实因这段时间以来将云敛当做沈喻风一样护着,加上云敛对如意山庄的种种义举,更让他们诚心跟随。
    “现在江湖上想抢夺双极功的人都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们怎好在此时舍公子而去?”
    “就是,众人力量大,遇上宵小之辈好歹我们也能一起出出力!公子不是说了有人跟着我们到了端州了吗,现在正是需要大家同进退的时候。”
    云敛道:“我们半个月来连破险关,又多次转换路途,已经在路上甩掉不少意图跟来的江湖人士,现在我们既进了城,人太多反而容易成为敌人的目标,还是分散开为好。”
    他见众人脸上都有些犹豫,又道:“我知道大家都舍不得离开,但是现在跟着端州的只有一小拨势力,或许还有更多人因为在路上跟丢我们,便转道去了山庄争夺双极功,难道大家就不想保护自己的家吗?还是趁早回去吧。”
    话到这里,众人再要求留下都有些不合情理,剩下几个比较倔的还不愿就此离去,要求主动留下,替云敛引开最后的一波势力。
    云敛听他们争论完,向沈喻风看上一眼,含笑道:“你们都回山庄吧,我带着李涵去就可以。”
    那几人面面相觑。李涵这段时日以来跟众人出生入死,他的实力水准大家看在眼里,他们心里想道若他也护不住云敛,那其他人更加护不住了,心下一定,当下又熄了想要留在端州的念头,纷纷向云敛告退。
    众护卫调转马头,依照云敛嘱咐分成四拨人马,分头从端州城四个方位的城门离开。沈喻风与众人依依惜别,见众人还在感伤于自家庄主的不幸罹难,同时商量着要在路上挖出“沈喻风”的尸体,带回如意山庄,他心有不忍,打算向众护卫坦白一切,但目光一转,又见得云敛还在一旁看着,临时改了主意,想道:“这群护卫还以为我已经死了,想方设法要帮我的尸体掘出来帮我报仇,确实是难得的重情重义,相信只要他们回到山庄,在李叔的劝解下,自能明白一切,倒不用担忧太多。”
    随即没有把真相告诉众护卫,目送他们一一策马离去。
    云敛骑着马,特意控着缰绳,与他并辔而行,勾唇笑道:“怎么,舍不得?”
    他心情像是极为不错,不仅笑着送别山庄众人,甚至还有心情还跟自己开起玩笑来。
    沈喻风也笑笑不语,云敛继续笑道:“你对白家的事情倒是很了解。”
    沈喻风道:“在进山庄之前,曾听庄主听过一些白家的事情。”
    云敛一时愤愤然起来,“那他怎么从不跟我说?”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公子,事不宜迟,我们上路吧。”
    沈喻风担忧说得太多恐会露馅,主动岔开话题,驱着马儿上了路。
    云敛哼了一声,对他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举止不太满意,跟着也骑着马追赶上来,在他身后道:“我可事先说好了,我来无定观只是做做面子,最多只待上两天就要走了。”
    沈喻风随意道:“公子自己做主就行。”
    两人策马扬鞭,疾驰半个时辰,出了端州城。
    ***
    无定观位于端州城城郊一处林中,山林郁郁葱葱,隐逸清幽,两人依照白家指示,进了树林,又绕过山溪,一刻钟后,来到一处破败的庙宇门前,只见庙门紧闭,门两侧各写了一句诗句,合起来是:业净六根成慧眼,身无一物到茅庵。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下了马,云敛想直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