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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响起,哗啦一下,拉开玻璃门,怔了怔问:“你怎么来了?”
    裴山今天穿得非常随意。很闲适的家居服,松松垮垮挂在肩上。中长的卷发是蓬松的,没细细打理。发丝交缠的空隙里,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青紫色吻痕。
    他本该觉得委屈的。可唐立言一出现,他连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想着,竟然来了,真好。这反应实在没出息,他回忆起那些被侮辱的话,不觉也犯起一些酸涩。
    裴山定了定神,要很努力才平复好声音,“不是说,这里不干净吗?”
    唐立言哑口无言。练了八百遍的道歉也不管用,只是凭着本能,反驳道:“我没有——”
    裴山抬眼看他。
    对面的人许是被看得心虚,清了清嗓子,“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裴山跳过唐立言的肩膀,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
    “沈先生?李老师?”裴山站直了,“你跟他们一起来的?”
    唐立言心说,这痴情种可算是见到黄河能死心了,正要长吁一口气,突然反应了过来,“等等?你说他们姓沈和李?”
    跟系统里的人名对不上啊……
    裴山不知道这会唐立言心里天人交战了多久,敲了敲门框,示意唐立言让开。
    门口少了尊大佛,裴山才得以出去,跟沈拙清和李方潜寒暄了几句,得知唐立言在路上的事儿,一脸狐疑地回到书店。
    “听说你有东西要送我?”裴山问。
    唐立言看到裴山跟那两人有说有笑,又是用“先生”“老师”一类的尊称,自知是脑内了一番乌龙,更加有口难辨了。
    能怎么办呢?唐立言只能点点头,把提了一路的东西往门口一放,“是,买多了,没地儿扔,你这挺宽敞的,放这儿得了。”
    裴山那手指拨了拨袋子,见里面都是药膏一类的玩意儿。
    买多了?也说得过去。做警察的,跌打损伤药总得常备着。
    “那,衣服也是买多了?”裴山瞥见纸袋上的Logo,认出那是自己常买的店,“原来唐警官刚来雁城,就能找到这么偏的店铺。还挺入乡随俗的。”
    唐立言轻轻咳了两声。这能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差点想把你那两位老师抓来,想让你观看捉奸现场吧?
    “换季,打折。”
    大夏天也不知道换得哪门子季。
    “可你之前说不会再来的。”裴山大着胆子,直白问,“你在那个灯柱旁说:再来这儿,是狗。”
    唐立言回头望了眼路灯。其实他当时被无名火烧得理智全无,只能依稀记得,似乎自己拿冷铁撒了好久的气,却反被灯柱戳伤了手。
    再看看裴山,单手撑着门框,一节手腕惹得人心猿意马。
    唐立言被这一晚的起起落落早就折腾得没了脾气,又见眼前人唇珠微微翘起,脖子上几处吻痕,一时间,全想着妥协去了。
    “是吗?”唐立言清了清嗓子,“那……汪汪?”
    第27章 老朋友
    “你——”裴山下意识回了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唐立言说了什么,于是话在唇间绕了几圈,又回到肚子里,只留下个无可奈何的叹息,“你呀。”
    唐立言那脸色就像个染缸,红黄蓝绿黑都可以用来形容,又都不够形容,“咳,那什么,现在能进了吗?”
    裴山直直望着他,不自觉地,嘴角抿成一个小小的弧度,而后弯得更大,连带着眼睛都笑成新月,“你刚说什么了?没听清。”
    唐立言没把这句玩笑当真,但也佯装板起脸,警告了一句:“裴山。”
    “嗯?”裴山照旧倚在门框上,堵着门口不让进,“真没听清。”
    唐立言这辈子的耐心都扔在这小小的路灯下了。
    “裴山,别招我。”唐立言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没招你。‘书不要了,反正也不干净’,这是你说的。那你也不用来啊,免得脏了脚。”
    裴山说完这一串,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语气,很像那种恃宠而骄闹脾气的小男生。
    可他凭什么有恃无恐,明明两个人就是半途而废的炮友关系罢了。人能回来,都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裴山的眼睛垂了下去,自觉这么闹下去也没意思,于是直起身,准备让唐立言进来。
    只是,手还没拿开,突然听到上方传来响亮的三声:
    “汪、汪、汪。”
    那叫一个气沉丹田、洪亮清晰、字正腔圆。
    裴山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扑哧”一声笑了,这回是憋不住弧度的笑法,连肩膀都随着笑声在颤抖。
    再抬头看看唐立言,仍旧面无表情,仿佛刚刚那三声跟自己毫无关系似的。
    唐立言看他笑,其实自己也崩不住。但面上的严肃还得留着,一来二去,忍得实在辛苦,干脆往前迈了一步,问:“裴老板笑点这么低啊?”
    “因为你真的很好笑。”裴山喘匀了气才抬起头,侧身让了个空隙。
    至于为什么是侧身而不是直接退后,那当然是因为,裴山想增加些肢体接触。
    唐立言往里走了两步,把各种袋子放到茶几上,“行了,东西送到。”
    照理说,这话的下一句就该是“我走了”之类的,但裴山等了一会,却没等到下文。
    裴山抬起头,又看到熟悉的,像猎豹一样的眼神正在自己身上游走。
    如果这个地方只有他俩,又是这么个还算和气的场面,一方刚道完歉,一方也动了心思,本该顺理成章发生点啥。
    可惜了。虽然很想,但不行。
    裴山指了指书架后面,比了个口型:“有朋友在。”
    “朋友?”唐立言一下子就想到裴山说过的话,“是你那位喜欢星星的老朋友?”
    “不是。”
    “嗯。那你朋友还挺多的。”
    裴山莫名从这话中听出股酸味来。看见唐立言面色如常,期待感才又一点点落回去。
    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自作多情。
    “他们都是从N市来的。”裴山缓了缓,“刚刚站在门外的,其中一位是我本科导师的朋友,开了个工作室,算是我的半个东家;另一位,是他的伴侣,也是我母校地科院的老师。”
    说完又指指屋后,“那边后面坐着的是我学长,也在沈先生的工作室里待过,现在自己办了个原创剧团。”
    解释了一通,裴山见唐立言仍旧不咸不淡地站那,甚至露出点不耐烦的神色,自知这通话是白说了。
    ——人家压根就没想管你几个朋友、打哪儿来的,唯一想的就是在这打一炮,然后走人。
    又自作多情了。
    裴山赶紧说:“所以,今天不太方便。下次吧。”
    唐立言其实正准备多问一句“那你的‘老朋友’又是谁”,被裴山这么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