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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味儿,其实听起来挺滑稽的,但唐立言丝毫不觉得轻松,语气立刻就沉了下来,“什么叫因为他?”
    蔡寻没看到唐立言此时的脸有多黑,而是沉浸“报警的事儿似乎就算过去了”的欣喜里,得意忘形,嗤笑了一声,“还能因为啥?当然是因为三儿太骚呗。5p倒也不是不行,可我们吧,都想单独x他,那能怎么办?只能规定,打赢的那个就包一宿。”
    说着,蔡寻吐了口唾沫,“当然了,每次都是我打赢。啧啧,想想他床上浪叫拽着我的劲儿——”
    唐立言觉得心口堵得慌,说不出来为什么,甚至有股无名火。
    他把笔头按得嘎吱响,左手在桌子底下攥成一个拳头,面上还得毫无波澜地警告蔡寻:“这不是儿戏,你最好老老实实重新交代一遍。”
    蔡寻摇摇头,胸有成竹地说:“别吓唬我了。不就是打了个架?隔壁他们几个肯定选调解,到时候我爸来,赔个钱,这事儿就算了了——这流程我比你懂。咱就麻利点,节约您时间,也节约我时间。”
    唐立言皱起眉,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提醒一句,你现在是在派出所。不管最后是调解还是处罚,你们都必须,完整且真实地陈述事实经过。”
    唐立言很少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话,所有声调都是往下沉的。再加上唐立言黑成包公的脸,蔡寻着实被震住了,一时间又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那个……”蔡寻擤了下鼻子,“我没没没扯谎,就是因为三儿——不不不信你问他们几个!”
    另一名警员脸上的嫌恶一闪即过。
    这会儿早就到了下班点,但唐立言想着回去也没啥事儿,干脆就让值夜班的同事晚点来,自己先把这几个兔崽子的事儿处理了再说。
    唐立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这几个人掰扯那么久的,怎么问,他们的口径都一致。但签调解协议耽误了好一会,因为蔡寻的监护人一直没来,直到快傍晚,才来了个律师。
    “老蔡呢?”蔡寻听到脚步声,头都不抬一下,语气冷冷的,“怎么又是你来?”
    律师很是无奈,耸耸肩说:“蔡先生去深圳了,没告诉过你吗?”
    “没。”蔡寻的声调明显低了下去。
    “小祖宗,能不能别闹了?”
    律师给唐立言递了根烟,一边熟门熟路地检查协议书,一边说:“一周进三回派出所,你是要破上个月的记录啊?”
    蔡寻嗤笑着,伸手顺了顺自己的刘海儿。
    “你那个刘海,不戳眼睛吗?”律师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语重心长地说,“高三了,你这样能看清作业?”
    “你看我像要写作业的人?”蔡寻冷笑道,“告诉姓蔡的,他什么时候来接我,我什么时候走。”
    律师被噎住了。
    唐立言这才动了动,把递来的烟推掉,指了指自己的口袋说,只抽这个牌子的。
    “小朋友,派出所可不是招待所。”唐立言敲了敲栅栏,“别以为你来的次数多就能免费送住宿时长,我们可不提供这种服务。”
    蔡寻便也呛他:“哟嚯,唐警官这会伶牙俐齿了,提到三儿的时候怎么脸黑的跟个茄子似的?”
    看到唐立言愣住,蔡寻赶紧跟机关枪似的往外吐字:“还非叫我改口供!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能x他——”
    “蔡寻!”律师赶紧打断了他,连连向唐立言陪笑,“孩子不懂事,没别的意思,我们这就走。”
    拉拉扯扯一番,律师才总算是把蔡寻拖了出去。
    这会来交班的民警都已经就位了,唐立言也换好衣服离开了派出所。
    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他还没吃饭,肚子从五点多就开始抗议,到现在已经饿过劲。
    可他不想吃东西,脑子里乱糟糟的。
    刚刚蔡寻用炫耀战利品一样的语气去讲他和裴山的床事,他听到后,不得不承认,心里很不舒服。
    他当然知道蔡寻那些话只是口嗨。而且,他和裴山现在其实还算半个陌生人。陌生人被小屁孩意.淫,本不该让他生气的。
    那如今这气不打一处来的状态,难道要归咎于,自己的猎物,被别人在脑子里碰了?
    这是什么傻逼的领地意识!
    越想越烦燥,他觉得自己不清醒。
    反正明天是下午的班,倒不如来几杯酒,让自己更不清醒一点。
    雁城很小,小到出门散个步,都能碰到许多熟人。
    但唐立言没想到,能小成这样。
    小到Gay吧只有一家,小到足以让他碰见刚刚还在想的人。
    第10章 酒吧
    酒吧里人声嘈杂,舞动的人呼吸着空气里的欲望,将热情就着音乐往舞池里扔。
    唐立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非得来gay吧。他心烦意乱,没有半点要寻欢作乐的心情。
    当然,他不会承认这么烦躁是为什么,只是侧身挤过拥挤的、扭动的人潮,走到吧台边,要了杯龙舌兰。
    十点半,还不是酒吧的旺时,人也不算很多。他选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坐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杯壁。一杯酒都快抿完了,唐立言也没见着一个合心意的。
    唐立言在这算是陌生面孔,又生的一张好脸。个高腿长,英气挺拔。尤其是眉尾那个无伤大雅的疤,衬得人又英气又周正。
    没一会儿,就有人贴上来,凑着他的耳朵问,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之前裴山也不是没这么干过,那时唐立言只觉得全身都被他的气息惹得酥麻,可这会,唐立言却皱起了眉,后撤了一步,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这位小同志,说话就好好说,不用凑这么近。”
    那人也还算识相,咬了咬嘴唇,等了几秒钟没等到回应,就去另一张桌了。
    毕竟唐立言板起脸还是挺有气场的,要不然,黄毛也不会一见他黑脸就怂。大概是心里的执念太深,唐立言本来是奔着让自己开心的目的来这喝酒,不知怎么,又想起黄毛说的那些话,浑身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来。
    灯晃得人头晕。
    因此,他也不确定,门口见到的那个身影,究竟是眼花了,还是酒劲上头出现幻觉了。
    ——黑色无袖的内衬,薄如蝉翼的外套,白色阔腿的牛仔裤。
    来人拿手拨了拨卷起的刘海,小心躲着蹭到他的人群。
    眼神是茫然的,举止投足是怯缩的。
    这副可怜模样让唐立言很受用。他觉得自己不那么心烦了——不但定了心,还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反复喊,你要的人,来了。
    裴山是在书店门前的转角看见了唐立言。虽然听起来有点变态,但裴山还是忍不住,跟在后面看他去了哪里。
    Gay吧。
    还真是在意料之中。裴山咬了咬牙,用最快的速度,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