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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黄氏企业了。”
霍安安的亲生母亲姓黄。
近年来,袁蓓越来越喜欢霍安安,集团公司的核心部门里的黄家人越来越多。
之前宣若鱼打的那个黄主管,也是霍安安的表舅舅。
他一直想找借口把黄主管弄走,没想到宣若鱼误打误撞帮了他。
霍天罡中风之前,一直纵容袁蓓插手公司的事,他全盘接手公司后,袁蓓在家陪着霍天罡复健,他才润物细无声地将黄家人剔除权利中心。
相反,袁蓓不喜欢袁家人,高浩洋的母亲姓袁,是袁蓓的侄女,反而不被待见。
他今年才想办法把高浩洋从分公司调回总部。
不过,若鱼不喜欢高浩洋,还得把高浩洋送回去。
“你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宣若鱼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有点像废话。
霍元霁能一眼看穿宣若臻有问题,当然也能发觉自己家里的问题。
“她可能只是生病了。”霍元霁淡淡地说道。
他知道霍天罡在外有私生女的时候,是和袁蓓站在一边的。
两人背井离乡,去往国外定居,相依为命。
袁蓓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在情况最艰难的时候,都不忘以身作则教育霍元霁,培养他良好的品性。
霍元霁不是不知道袁蓓有问题,他比谁都清楚袁蓓有问题。
可是他不愿意去调查。
这是教他从小要宽容善良、胸怀宽广的妈妈,是那个优雅高贵,喜欢读诗看书的妈妈,是那个不会嫌贫爱富,攀比奢侈,和蔼可亲的女人。
“她生病了,”霍元霁又重复,声音很没有说服力,“灾后应激,可能也有更年期的原因,我之所以守着霍氏,是怕她病好后后悔。”
他说话的时候,仰头望着天空,眼神飘忽。
宣若鱼感受到他言语中淡淡的忧伤,有种心脏被揪住的感觉。
“你要人陪吗?”宣若鱼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你去医院。你做手术的时候,我可以帮你看着公司。你有信赖的副手吧。”
霍元霁只是笑了笑。
“你在心疼我吗?”
宣若鱼耸耸鼻尖,“算是吧。”
面对一个敞开胸怀的人,他做不到拒绝。
听力和袁蓓,对霍元霁来说,是心底最黑暗,最不愿提起的事。
他从来未想过告诉宣若鱼,这些负面的东西,他一个人承担就好。
他以为,宣若鱼知道这些事,会更加抗拒他的接近。
宣若鱼却像是一道光,陪在他身旁。
从此,他不再孤单了。
也有人心疼了。
霍元霁抬眸,温柔地注视着他。
缱绻的风落在耳边,整个世界变得分外清晰。
他没有故意压低嗓音,而是带着笑意,
依然不疾不徐,语气却格外笃定,
“世界上只有你知道我的秘密,你必须要嫁给我了。”
第28章
陈一南得知若鱼在霍元霁家,非常生气。他原本在公司开会,接到电话以后,忍着怒气熬到会议结束,火急火燎地冲了过去。
打开门,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若鱼,他欺负你了?!”陈一南身材高大,一把把宣若鱼护在身后。
怒目圆睁,神色不善地盯着霍元霁。
“没有。”宣若鱼说道,“我来向霍总辞职,已经说好了。”
见陈一南还要生气,宣若鱼语气变得不太好,“霍总是我的朋友,你这么凶干什么?!”
他都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真正回到陈家,和陈家真正认亲。
陈一南这样过分的关心让他很不舒适。
陈一南讪讪地低下头,小声说了句抱歉。
仔仔细细检查了宣若鱼,发现他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耳朵有点红,遂放心下来,柔声说道,“辞职打电话就行了,我也可以代你走一趟,你何必亲自来。”
说完,眼神阴冷地瞪了霍元霁一眼。
脸色转换得非常明显。
“虽然我们不缺那点,但是若鱼的工资,别忘了给。”
霍元霁笑道,“哥,你放心,若鱼的工资,不会少一分。他干得好,我还准备给他涨一点。”
陈一南听他说的还算顺耳,脸上稍霁,“涨工资就不必了,若鱼已经答应到陈氏科技任职了。”
竟然有种炫耀的语气。
宣若鱼把袁蓓的事说了。
陈一南脸上的怒气肉眼般增加。
宣若鱼转身去厨房倒水,陈一南就怒不可遏地对着霍元霁低吼,“离我弟弟远点!”
霍元霁脸上挂着笑,完全不觉得被冒犯,“大哥,你别生气。”
陈一南咬牙:“别拿你家的破事烦若鱼!”
话音刚落,宣若鱼从厨房出来。
看着两人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宣若鱼眨眨眼,有点错愕。
“你们又在说什么?”
陈一南笑了笑,“若鱼,我和霍元霁说说公司的事。”
轻描淡写地睨了霍元霁一眼,“听说霍氏经营困难,小霍,你要不要考虑把公司卖给我们陈氏。”
他的眼神凌厉,好似在说:再缠着若鱼,小心我把霍氏给收购了。
“哥,不劳心费心了,霍氏今年的盈利应该能超过两百个亿。”
陈一南瞥了他一眼。
霍元霁是真有本事,不过三年,就把这么大一个集团企业牢牢掌握在手里。
在圈子内的风评也好,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虽然爱慕者众多,却也不会沾花惹草。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不喜欢他。
表面温润儒雅,内里心机深沉,居然又把若鱼哄骗到家里。
不知道这厮对着若鱼做了什么,若鱼的耳朵还是红红的。
想到这里,他又打量了一下若鱼,见他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不像被拉扯过,才放下心来。
霍元霁又对着宣若鱼说道,“如果觉得陈氏科技不满意,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还有,我有很多房产,你如果不想待在陈家,随你挑选。”
宣若鱼没有说话,看他的样子,好似在认真思考。
没想到霍元霁竟敢当着他的面挖墙脚,但是,当着宣若鱼的面,陈一南敢怒不敢言。
他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带着宣若鱼火速离开。
果不其然,汽车刚驶离地下车库,就看见路边停了几辆黑色的大众。
车上的人打扮得流里流气,怎么看也不像是高端小区的业主。
陈一南将车靠边。
“你别去,他们人多。”宣若鱼数了一下,三辆车,大概十来个人。
“若鱼,你放心,我知道分寸。”陈一南轻松地笑道,“我们多精贵的人啊,怎么能和那些下三滥硬碰硬。”
陈一南把车停靠在路边,仔细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