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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火,也清楚秦苒不可能在此时离婚。
“但你要相信我。”她害羞地拿被子裹住自己,说自己把手机密码改了,以前是自己的生日,现在变成了1020。
“是你第一天到南澳岛的日子?”
“嗯!”是他们第一见面的日子。“我现在做这些事情非常顺手,反侦察能力一流。”她面色划过黯淡,有一瞬间迷信地想,是不是因为她背德,所以妈妈在替她受罚。
“我现在改。”
“唔……”
聊天气氛很好,温柏义认真听她絮叨自己爸爸最近忽然长大,以前妈妈说一句,他顶一句,妈妈说往东,他往西,从来嘴上不饶人,现在默不作声,突然变成了小男人,全家都不习惯……
三藩硕大的圆盘月亮挂在窗外。
温柏义听秦苒说着,心跟着柔软,忽然也想爸妈了。他都三十了,基本不会涌动这样的情感,只是尔惜不知哪根神经搭错,提出要想尽快离婚,就净身出户,这让他恼火。
当时南山那套房子他爸妈怕他还贷压力大,掏了250万首付,这几乎是他父母一辈子的积蓄。尔惜家因为是女儿,并不承担主要购房负担,因此只拿出80万,虽说婚后是两人公积金和收入在分摊,但离婚时说平分,依旧是客气的算法了。
她是怎么想的?
*
尔惜又能如何想?
她咬牙切齿,夜不能寐,只恨夫妻关系里横亘着情爱排他这一默认原则,叫如此多暗昧只能地下进行。与她共成长多年的丈夫,真要和她分道扬镳了,之前的种种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得到答案。
就像当年没有想过结婚,她也没想过离婚。自认早就勘破婚姻的社会意义高于情爱意义,踏入泥沼时冷心冷肠,做好万全心理准备。也许对方不是温柏义就好了,她的失落不会那么大。
要说呢,感情里不要随便造神,恋爱结婚都没破灭,倒是临了离婚,戳破她对男人最后一点幻想。
她失魂落魄地回忆他失常的时间点,想来想去,也就是泼皮临终那阵子开始的。
泼皮是她心血来潮买的狗,买完不会弄屎尿,三天遛狗两天赖床,温柏义教她弄了几天后把它接了过去,月底她囊中羞涩,问他要不要把这只狗买回去。他不解,为什么要买?
她耍赖,那行,一把把狗抱进怀里,说要卖给别人。
他这种人很好拿捏,肯定会掏钱买,她打了个八折,以合理的友情价成交。
那天他说,薛尔惜,你什么时候不需要我收拾烂摊子,她玩笑,等找到接盘的人吧。其实她本质喜好强势的男人,但最庸俗的是,强势的男人喜好柔弱的姑娘,他们并不倾向与势均力敌的女人拼智商杠口/舌,床笫倒是可能。
本科实习期她就倾慕王之涣,但此人眼高于顶,见她是双非,长相又非传统美人,正眼都不看她,她这样的心气肯定是不服的,婚后一勾搭,她又燃了好奇心甚至报复欲。
她一辈子都没能和这样的选手较量,大部分男生再落拓不羁,到了恋爱里,依旧温顺如拉布拉多。她的生活太稳定了,稳定得她错觉拉布拉多不会动怒。
有过挣扎吗?有的。
第一次外宿,发消息告诉温柏义通宵加班,她手都在抖。
温柏义坚持接送上下班,她便察觉到了不对,但与王之涣的较力让她上头。尔惜甚至自我催眠,温柏义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到他提出离婚,才猛然回神。
律所的实习生沉迷心理测试,给她做了情感向的测试,当然,分析前半部分都是强执行力、天赋领悟的褒奖,但弱项最为戳心,显示她属于那种硬撑到底的人,会努力维护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和独立自主的人格,致使在恋爱和婚姻当中阻碍更充分的情感交流。
她以为,是惯来盛气凌人的交流方式让她错失了和好的时机。于是吸取教训,试图软化自己。在温柏义面前,做一个柔软的人并不难,但坚定离婚的温柏义就像一缕透明的魂魄,每每她鼓起全部勇气伸手,便会穿透它的身体,毫无反馈地落空。
这些疑惑终于在机场聚沙成塔,垒成具体的答案。
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薛尔惜跟负责人事的同事说收回辞职信,那头说都在走流程了。好在小公司就是灵活性高,当天下午,就当没辞职这一说,一摞摞文件堆起,两个当事人又坐在了会客室。
次日中午,理所当然迎来同事的询问。
“我要离婚了。”尔惜在茶水间如此宣布。王之涣正在热饭,对她的出尔反尔并不意外,微波炉“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