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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酒也不喝了,店面也不去了,着急上火地关注各种检查结果。
原来,他是在意妈妈的。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王娟,王娟复杂地牵起唇角,“他就是这样的,永远要火烧屁股才会急那么两下。”
她玩笑,这病生得倒是值。
46. 07 僵局
王娟手上受着酷刑一样辣辣地阵痛, 阴雨天气酸痛不止,好在第一次化疗没有想象中的胃肠道反应,好吃好喝好拉, 还胖了点。
两个姨妈听闻王娟确诊癌症, 赶紧体检,均有肺部结节, 好在没有大病,就这都吓得半死, 拉着秦苒倾诉焦虑。
秦苒闷气, 委屈, 但又不好说, 你们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秦苒和温柏义开始打电话是在一个深夜。
徐仑出差三天,她住到父母家, 帮妈妈铺床时看见垃圾桶里密密的头发,她拿起梳子一根根扯掉缠满的落发,终于忍不住抱着膝盖哭了会。
她犹豫半晌, 没忍住,伸手点开微信, 惊扰了睡梦中的温柏义。
在妈妈确诊后, 她攒了好多问题, 也不熟悉别的医生, 没了管顾, 来不及车马邮件, 各种检查结果、询问事项连番轰炸温柏义。
关于暑假去三藩的事情就这么搁浅了, 第一次化疗结束,秦苒的夏天也结束了。
温柏义多贴心的人,从知道她妈妈生病的事情以来, 一次都没提过让她去美国,一次也没过问她的离婚事宜。
她想,也许他该问问的,不然她没有勇气往前走。
语音通话等待漫长,终于接通的那刻,秦苒捂住嘴巴,掩住哭呛,“温柏义,我想你了……”
三藩正值深夜,温柏义低笑时尤带睡梦里粗质感的湿哑。他醒了醒脸,“啊......我睁眼前还在做梦,梦到你在哭,结果你真的在哭……”
好像接通了天堂的信号,天使温柔的翅膀扇去烦躁,秦苒一边擦眼泪一边问,“梦里我为什么哭?”
“忘了问了,”他打了个哈欠,“等会我再睡着,帮你进去问问‘她’。”
秦苒盯着地砖,“你不奇怪我为什么突然打语音电话给你?”
温柏义略带自嘲地说,“圆圆,其实我们不打电话才比较奇怪。”
“这样啊……”
电话那边窸嗦声响,他应该起身了,很快传来咕嘟咕嘟清爽的吞水声。
秦苒瞬间被丢进蔚蓝泳池一样,通体清凉舒畅,嘴角不觉翘高,一度忘了刚刚在为什么事情难过。
温柏义终于清醒,说道:“我在想,过年的时候要不要回来。”
“可以吗?”
“可以啊。”他没提成本,只是问她,她妈妈化疗后如何?
“还可以。”她说血象都很好,也没有什么反应,要是以后都这么顺利就好了,那你说的20%不到的五年生存率应该能达到了。
她语气恨恨,带着对他医者视角残忍的调侃。当时她跟温柏义说妈妈的分型,问他化疗和不化疗有区别吗?她怕妈妈受苦。
温柏义说化疗吧,化疗的话五年生存率高一点。
秦苒气得没回复他,自己偷偷擦了眼泪。她接受不了这个冰冷的词。
初秋的阳光柔柔地落在欧式大床,她埋进被窝,简短地叙述自己最近的忙碌生活,问他,“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想了想,“有。”
“什么?”她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气,心道,终于来了。
“还在哭吗?”
她说不哭了。这次她很厉害,一路在处理问题,就算哭也很快止住。只是刚刚发现妈妈偷偷把头发丢掉了,戳痛了她。“你知道头发对女孩子多重要吗?”怕他不懂,“你就想象你地中海,你能接受吗?”
“我能,”他倒是坦然,做学术哪有不掉头发的,而且这部分是雄激素问题,属于不可抗力,“我主要是怕喜欢毛发的秦老师不接受。”
“哼。”她等了等,催他,“你还没问那个问题呢。”
“我问完了。”
“啊?你问了什么?”
“我就是问,你还在哭吗?”
“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没了。”
秦苒叹气,自己主动交待道,“我跟他说了,但可能没有那么顺利。”
“我知道。”他当然能理解,家中有人生病,正是需要帮扶的时候,他远水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