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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慨,就失眠了。”
“我就知道……”她心里揣着负疚的石头。
温柏义脱下外套帮她擦头发上的粉末,“知道什么,别胡思乱想。”
她咬唇,轻声道,“我一路都在想。”
“傻子。”他顿了顿,“如果我说,我听到太太出轨的细节有点难接受,秦老师会在意吗?”
她眼神抱歉,摇了摇头,说自己理解他。
温柏义哑声低落说,刚刚问人要了包纸巾给尔惜,她哭了。
秦苒捧住他的脸,刚要安慰,被白色运动衫兜头罩住眼睛,吻贴了上来。“不说了,这是我们的时间。”
温柏义宠溺的笑容太刺目了,尔惜捏着婚戒瞳孔地震。
她眼看着他们接吻,眼看着温柏义久违的温柔奉献在另一个身上。她扶着安检口的提示牌,一阵干呕,眼角的余泪划过,被她狠狠地揩去。
05长夜
————————信始————————
温柔的秦老师:
今天和同在伯克利进修、即将回国的友科同事办了手续,接手了他的二手车。我在想,工作第一年就开沃尔沃上班的秦老师,一定不懂我这种工人家庭出来的人摸上宝马的感觉。
(玩笑,我对车没有欲望,只是同事找人卖,我便买了,免去自己看车、他去挂车的事宜,而且我觉得BMW——Be My Wife很有意思。当着面肯定不好意思说,但信里,我要唐突一下。)
秦老师讲起过城堡公主和落魄小子扯婚记,讲时旁观叙述感很强,我当时听得有趣,(原谅我,有时候不是温柔,只是感情敏感度、反应力不够),回过头想,如果女主角是你,是我印象里柔弱得像兔子的你,那这个故事对我来说就有点苦涩了。
我过去错觉,秦老师在感情里是绵软无力的,原来也曾有过力量。
你说,艺术家先生为生活转型商业,现生活富足,而我的职业毫无暴富空间,(现飞刀违规),每天在菜市场一样的门诊环境,听别人被窝里的事,突然都没有勇气把关系挑明白。我一定不会承认自卑,我是俗男,所以在无可攻克的难题面前,会退缩,选择利益的一面。我卑劣地在等一个时机,等情感抛物线过了波峰,等想念消退到不会推动我去找你,那就好了。
伯克利草坪上有大量被啃食的松果残骸,这里有很多小松鼠,鬼头鬼脑,抱着松果啃咬,十分可爱。你遥遥打量它们,不躲,靠得近些,甚至伸手试图亲密一触,它们会惊恐地丢掉松果逃窜。它们那一刻的表情和秦老师跑掉时很像。
在此,我抱歉。我的鲁莽让你陷入囹圄。
如果你有一天收到信,说明我走不出波峰,等不到波谷,所以下定决心,要和你一起。
我卑劣又冲动地想把秦老师拉入第二次不幸,如果你不愿意,请明确拒绝我,像拒绝一个流/氓一样,比拒绝添加微信还要明确。
如果你接受,也愿意,那么请相信我,中年人的爱很疯狂的,我们拥有所谓稳定的生活,所以当我们抛下一切的时候,比年轻人更炽热。
祝你幸福!
温柏义
20X(X+1)年06月01日写于美国
————————信末————————
秦苒陷入昏沉的两天,监考时端了张方凳坐在教室后面,脑袋小鸡啄米。
同学翻纸条的动作在耳边像老鼠一样淅淅索索,她的力气只够用力清下嗓子,提醒她们。
昨晚把试卷带回家批改,本来搞定就准备睡觉,徐仑旧事重提,摸她大腿暗示意味明显,她说自己忙得性冷,他反问,两三天赶一趟美国都有力气,没有力气做趟爱?
她一下清醒,直起腰板,“你是把我当不要钱的鸡吗?”
争执持续到半夜,信任荡然无存,他的态度还没有之前好。
先是否认,见秦苒吃准他又偷吃过,难得板脸,竟然理直气壮地冷脸问她,那你数过我们多久没有夫妻生活了?
从秦苒去南澳岛到现在,快9个月了,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这样?
争执点再倒车,退回他当初为何出轨,秦苒和徐仑都不擅长吵架,抓不住矛盾症结,情绪歇斯底里,混沌诉苦,然后没有结果,争执搁置了下来。
秦苒蹲在冰箱边用冰块敷肿眼,疲惫地对他说,我们离婚吧。
徐仑转身走进画室,用力把门摔上了。
她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仿佛刚在荆棘丛林里摸爬逃生的人,发丝粘在脸颊,肩头耷拉,眼神恍惚,情绪被釜底抽薪